朱拂晓的手段天下皆知,他若是对豫章王杨谰动手脚,只怕天下人第一个就会怀疑到到他的头上。
但是他可以借助别人手段,将杨谰置于死地。
“不单单是杨谰,还有王世充暗中出手,太原王氏死了上百口人命后竟然还不肯罢休。”朱拂晓眯起眼睛。
如果说杨昭选择的是天下寒士,那杨谰背后就是五姓三宗。
朱拂晓背负双手,目光里露出点点思索:“杨谰我暂且不好动作,只能静候时机,但区区一个太原王氏……你们既然不长教训,那我就叫尔等知道厉害。”
心中念头转动,朱拂晓回到了自家的禾云楼,对着门外小二道:“去给我买一只老鼠,一只兔子、一只刺猬、一只蚯蚓。”
小二心头奇怪的,却也不敢多问,转身去后厨办理。
朱拂晓坐在屋子内,心中念头闪烁:“王薄哪里,还要提前知会一声,派遣一部分高手前往河南,等候杨谰赦封齐王。”
太子府
朱拂晓走了,太子杨昭将太子妃送入寝室,一个人坐在书房内看着身前灯火不语:“朱拂晓绝不是一个肯吃亏的性子,只怕二弟有大麻烦。我虽然与他有些竞争,但好歹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如先将朱拂晓支出洛阳,且看二弟哪里有何话说。母妃又有何话说。”
他终究是一个孝顺的人,不忍萧皇后担心。
况且杨谰一旦与朱拂晓对上,对他来说也是左右为难,因为皇后不可能坐视朱拂晓与杨谰拼的你死我活。
“明日入宫去见母妃。”杨昭心中有了计策,然后拿起折子继续阅览。
禾云楼上
小二将朱拂晓需要的动物取来,朱拂晓看着那笼中之物,眼睛里露出一抹沉思:“土魔兽!”
“在魔法世界,有一种奇特的魔兽,唤作:土魔兽。此魔兽生存于大地之中,乃是大地之精灵,能够遁地而行,借助大地之力。可开山裂石,所过之处地蹦山摧一片混乱。”朱拂晓眯起眼睛:
“后来有法神镇压了土魔兽一族,后来炼金术师以黑暗炼金术,将那土魔兽一族肢解、剖析,方才发现了土魔兽一族的本命魔咒。创造出了人造的土魔兽,用于两军交战之中。”
“人造土魔兽并不是一种特定生物,而是所有具备遁地而行,翻山倒海的神通,本命核心魔咒是‘土魔咒’的一种魔兽。”朱拂晓看着身前的一个个动物:“我已经修行至魔导师之境,倒可以尝试炼制土魔兽。”
朱拂晓取一条毒蛇,融合蚯蚓之不死,揉入兔之皎洁,乌龟之坚硬,刺猬之锋芒,蚂蚁之力大,然后揉入死亡白骨,在以黑暗炼金术揉入土魔咒,至于说最后能形成什么样子,还要看天意。
融合在一起的动物不同,炼制出来的土魔兽也就不同。
每一种土魔兽都是独一无二的,能力也是天下无双,绝无仅有的。
朱拂晓在密室内炼制土魔兽,外界却已经是翻了天。
不得不说,武士彟的动作却是快,不过是短短一日之间,《心学》便已经印刷出数千册,然后送入洛阳的各大书店,摆放在最为晃眼的位置售卖。
众位士子只要进入书店,第一眼便可看到那新鲜出炉,散发着笔墨香气的《心学》。
有新的书籍上市,自然就会有人去购买,然后一场滔天风波传遍整个洛阳城,并且以迅雷言而不及的大势,滔滔不绝的向着洛阳周边地区传递了过去。
洛阳城内
大儒王通的宅院内,王通正细细研读笔墨,书写着老子的论语。
忽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就见其平日里最为重视的弟子慌慌张张的跑来。
他平日里最为重视规矩,正要开口训斥,却听弟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
“先生,出大事了。朱拂晓那小人,竟然敢著书,还敢冒出头来在士林搅风搅雨,想要扳回一局。”
王通动作一顿,手中笔墨散乱,打湿了纸张。
那士子一边说着,将手中《心学》递了上去。
王通看着桌子上的笔墨,眉头不由得皱起:“那朱拂晓满打满算,如今也不过十七八岁罢了,一个孺子小儿,也配著书立传,不怕教天下的读书人笑掉大牙。”
话虽如此说,但却见王通手中毛笔放下,慢条斯理的拿起书籍,然后缓缓掀开。
这一下,王通如遭雷击,站在书桌前翻看着《心学》典籍,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字一句的研读,脸上本来面无表情的面孔,也开始渐渐变得一片凝重。
时间在缓缓流逝,王通似乎是忘记了时间,呆呆的站在庭院内翻看着手中书籍。
直至侍女端来午饭,喊了一声:“先生,午饭的时间到了。”
才见王通回过神来,胸膛中一口长气宣泄掉,然后便觉得全身上下筋骨无不酸痛。
没有理会小丫头,王通一双眼睛看着手中心学,低着头许久不语。
在一边弟子也是站的双脚发麻,失去了知觉,此时见到王通回过神来,连忙上前道:“老师,该如何是好?”
“是好书!好学问!独立学说,自开一派,堪称为我儒家圣人。可惜……生错了时代,站错了立场。”王通抚摸着胡须,慢条斯理的坐在案几前:
“传我口信,就说老夫要在稷下学宫讲学。到时候不论寒门士子也好,勋贵子弟也罢,乃至于寻常贩夫走卒,皆可前来听讲。”
“另外,持我帖子,摆放洛阳城中所有书院儒学先生,邀请其一道前往稷下学宫论道。”
王通端起莲子粥喝了一口:“决不可叫朱拂晓崭露头角。”
他要联合天下儒门宗师,一起打击朱拂晓的《心学》。
若叫朱拂晓当真成为儒门宗师,天下士子共尊,到时候对勋贵世家来说,简直是滔天大祸。
天下虽然是杨家的,但治理天下的却是读书人,是勋贵世家有学问的人。
对于天下读书人的号召力,也是在世家勋贵手中。
若朱拂晓建立山头,掌握了对儒门士子号召的权利,可以叫天下士子为其效命,使得世家把持的权柄有了替代之人,那简直是倾覆之祸。
打天下的是天子,但治理天下,还是要依赖世家中有学问的人。
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绝不是说说。
天下打下来,杨广总不能随便提拔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人去当官,替自己治理麾下。
而现在朱拂晓传播《心学》,就是要立下山头,夺取了勋贵的根本。
“可惜了!”王通看着案几前的书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另外,传信给豫章王,这武士彟明明是勋贵中人,屁股却坐歪了,武家莫非不想混了?”
天下哗然,京师震动。
心学一经出世,便被抢购一空。
天下士子看了心学之后,抨击者有之,思考者有之。拥簇者有之,反对者也络绎不绝。
这天下终究是勋贵的天下,寒门读书人才有几个?
况且此时的寒门,并非真正的寒门,而是商贾、富贾之流,全都要依赖大勋贵存活。
真正的底层百姓连命都活不下去,哪里还有机会去读书?
第三日
大儒王通为首,儒门大宗师杨洪、李邱、陈庄、崔峒、独孤衝为首,诸位大儒齐聚稷下学宫,在稷下学宫开始为期半个月的讲道。
白鹭书院、稷下学宫、国子监等数十个大小书院,数千儒生齐聚于此。
此乃儒学之盛事。
以王通为首,不但在稷下学宫讲学,还在稷下学宫中展开了盛大的论道。
钦天监内
李淳风口中一颗龙珠吞吐,周身被金光沾染。
“大人,有重大消息。”楼下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何事?”李淳风动作顿住,一口将龙珠吞下去,转身看向了身后,一道矮小的人影自楼下走来。
“据下面的人传来消息,朱拂晓在白马寺内手发天雷,一招重创了法海禅师。”矮小的探子气喘吁吁,声音里满是骇然。
法海啊!
那可是威震大隋三十多年的老牌宗师,佛门最后的脊梁,错非法海苦苦支撑,只怕佛门早就在三十年被彻底扫灭了。
能在道门来势汹汹的攻击中保存下佛门最后火种,法海的实力可想而知,可现在竟然被朱拂晓一招击败了?
怕不是在开玩笑!
神话传说都不敢这么说。
“你说什么?”李淳风的龙珠忽然噎在了嗓子眼,一阵猛烈的咳嗽,终究是将龙珠吞咽了下去:“这是哪里传来的消息,竟然如此不靠谱?”
“此事千真万确,白马寺前无数人亲眼所见,要不是佛门中有咱们道门的探子,这等事情只怕已经被佛门遮掩了下去。”探子面色焦急,举起手对天起誓:“下属保证,这消息绝对是真的。”
“果然没有骗我?”
“下属若有半句虚言,必然天打五雷轰。”
李淳风坐不住,猛然翻身坐起:“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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