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没事吧……”
虽然陈思思回到工位的时候,已经擦干了眼泪,但是那泛红的眼睛,还有低沉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她刚刚哭过。
“没事,下班再陪我去喝点酒吧……”
“又喝啊?你家小叶又惹你不开心了?”
夏新曼不用问都知道是因为叶诚。
“下班再说吧。”
陈思思显然已经没了说话的心情。
……
与此同时,老金也赶到了燕京女子大学,只是相比于老周的“顺利”,他却直接被学校的保安拦在了门外,任凭他如何解释,都没能说服尽责的保安放他进去。
没办法,老金只好找人查到了白晴雪的电话,拨了过去,但是这时候正好是专业课的时间,还在帮楚芷莹压腿的白晴雪,早早的就把手机静音了。
老金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没有办法的老金,只好萧瑟的蹲在了学校门口,不时地打两个电话,场面看上去十分的凄凉。
……
而此时,叶诚还不知道孔云天已经开始了对他的背刺,正在医院里,龇牙咧嘴的等着小护士帮他的水泡放水。
叶胖子开档口的时候没少被烫,他知道水泡得用消毒针挑破边缘放水,否则很可能会感染。
刚才眼镜娘帮他包扎的时候,根本不敢挑破水泡,绷带也绑的特别松,所以才会缠成一个球。
要不是百里资本临时叫孔雨竹去开会,叶诚也没有机会跑出来做处理,毕竟这个“球”也是眼镜娘的一片心意。
只是叶诚咧着嘴,在处置室里等了半天,刚刚那个小护士却不知道跑哪去了,只有一个上了点岁数的护士还留在屋里,正打着电话。
“护士,能给我这手整一下不?”
“你这个问题不大,不就是起了几个水泡么,等会再说吧。”
那中年护士头都没抬的应付了叶诚一句,便接着和电话那头开始絮叨:
“没事,我都帮大侄子挂完号了,你们过来就能直接打针,你说你也是,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还让大侄子被狗咬了呢,你家是不是又换新车了?要我说啊,咱们那些同学救你嫁的最好……”
看她这势利的样子,叶诚也懒得置气,顺手拿过了处置台上一次性的注射器,准备自己处理一下。
“诶诶诶!你干嘛呢!?这是你随便能动的么?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都一窝蜂的往燕京挤什么,一点素质都没有。”
中年护士赶紧拦下了叶诚,话里话外还带着一点地域歧视,不过虽然她表现的很不情愿,但还拥有着基本的职业素养,直接拉过了叶诚的手,开始帮他处理。
莫名其妙的被训了一顿,叶诚也不想争辩,而且医疗物品好像也确实也不能乱动,所以他只是耷拉着眼皮,看着她“粗犷”的处理手法。
就在处理快要结束的时候,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还好她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只是侧着头用肩膀夹住了手机。
“嗯?停不了车了?车上没留电话吗?没事,你把车牌号告诉我,我让广播说一下,嗯,京a,a0927……”
“别广播了,那是我的车,我去挪一下吧。”
听完她报出的0927,叶诚就知道那是自己开来的车,因为那天是孔雨竹的生日,刚刚眼镜娘是坐小李的车走的,把她那辆法拉利留给了叶诚。
正好这时候叶诚的手也包扎完了,不得不说这个护士还是很有经验的,包扎的手法虽然很粗犷,但是十分专业。
“啧,你这完事了啊,赶紧去吧,车都停不好……”
在中年护士嫌弃的眼神中,叶诚有点疑惑的下了楼,他明明记着自己把车停在了车位上。
……
叶诚到停车场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车很完美的停在了车位上,虽然被右手有伤,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这个老司机单手开法拉利。
就在叶诚准备上车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那个男人赶紧迎了过来。
“您好,这边就剩这一个车位了,我这车还有点宽,怕碰了你的车,不好意思了,还麻烦您一趟。”
“没事,正好我这边也完事了。”
“兄弟,这是我名片,我在柳园那边弄了个改车场,全是进口原厂件,您要是得空可以来逛逛。”
叶诚有点好笑的接过了男人递上来的名片,没再多说什么,摆了摆手就扬长而去了。
等那男人进屋的时候,中年护士正拉着他的媳妇聊着家常。
“现在燕京的外地人太多了,一点素质都没有,刚才堵你们车的那个小子,手上就烫了两个水泡,就等不及的吵着要处理,还自己上手去拿针管……”
这夫妇两人只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和护士解释,她看不上的那个“外地人”开的是法拉利。
当面揭穿一个“熟人“,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谁都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有这么一个熟人,以后看病总会方便不少,没必要为了张扬这点优越感,让她的心里对两人产生隔阂。
至于叶诚,他更不会计较这些,他只是感觉有趣。
中年护士虽然唠叨、势利、嘴臭,但是有良好的职业素养和操守。
那对夫妇虽然有着小心机,就连停车都想着能不能招揽一个客户,但是也懂得给朋友留面子,看破不说破。
这天下的芸芸众生,每日奔波劳累,也不都是为了那碎银几两,那些这辈子可能只有一面之缘的路人们,可能并没有那么精彩的人生,但也都有着各自的处世之道。
…………
就在叶诚悠闲的开着车,准备回酒店,去找刘娜娜商量开幕仪式的时候。
腿都蹲麻了老金,总算是拨通了白晴雪的电话。
“白小姐,你好,我是云天资本的,有点事情想和你当面聊一下,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你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
刚刚下课的白晴雪还没来及换衣服,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还有两缕不听话的头发,粘在了她那因为运动而变得潮红的脸上。
“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