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撕了块面包,说:“楚寻杀了福特家族的族长和大公子,人家能放过索伦吗!肯定是要倾力灭掉索伦,才能出气。据说楚寻是为了他的女人才下了杀手,可真是一怒为红颜啊!”
夜爵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瞄着夜未央,看着她的反应。
但是很可惜,夜未央一副很正常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好像根本没把夜爵的话放在心里。
夜爵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趣,就调转了视线。
但是在夜未央心里,却没有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风平浪静。
那个嚣张又白痴的男人死了?楚寻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搭上索伦的前途?怎么可能呢……
瞥了眼夜未央,徐雅然好像不经意地说道:“我看那个楚寻也不像是为女人误事的家伙,得罪福克家族,肯定另有隐情吧?”
听了徐雅然的话,夜爵不得不佩服老婆大人的推理能力,但是夜未央还在这里,所以夜爵故意说的很模糊,耸肩说道:“谁晓得,他们这种纠纷啊,最麻烦了,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其实都是利益上的纷争,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轻轻推了下夜爵,徐雅然示意孩子们还在这里呢。
可夜爵却偏偏提高了嗓门,大声说:“我说的不对吗?楚寻好好的来英国干嘛啊,又不是处理什么重要的事,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某两位小朋友啊,不要把大人的世界想得太天真,还真以为人人都值得交心呢。”
揉了揉耳朵,宁宁宝贝无奈地看着夜爵,说:“爸爸,你不用那么大声音,我们听得到。”
“哼,你听得到啊?我还以为你们选择性失聪呢。”
看夜爵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夜未央觉得很不顺眼,便瞪着他说:“你就别幸灾乐祸了,在小孩子面前要做点榜样,ok?”
这次,夜爵将视线落在夜未央的身上,挑眉说:“怎么,说索伦呢,你心疼了?不对啊,你应该解气才对,你不是和楚寻那个家伙对立的吗?”
见夜爵语气很不友善,徐雅然握着他的手,皱眉道:“夜爵,一早上你的脾气怎么这么臭,好好吃饭不行吗!”
哎,夜爵能不生气吗,他刚和福特家族的族长谈妥一笔巨额生意,现在就让索伦给搅黄了,近一个月的辛苦都打了水漂,他都怀疑楚寻那个混蛋是不是故意的了。
但是夜爵也知道,他刚刚的话的确过分了点,便低垂着头,沉默地吃着早饭。
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两个小朋友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站在徐雅然面前说:“爸爸妈咪,我们吃饱了。”
俯身擦着两个宝贝的嘴角,徐雅然语气温柔道:“吃过早饭,你们两个想去玩什么?”
“我们想去看看聂医生,这样的话,未央阿姨也能好好吃顿早饭。”
拍着孩子们的脸颊,徐雅然一副欣慰的样子,说:“嗯,你们还真是乖孩子。那快去吧,但是要记住,如果聂医生累了,就不要打扰他休息,知道吗?”
“嗯,知道了!”两个孩子点点头,然后转身就手拉着手跑了出去。
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夜未央笑着说:“我看他们对聂医生的热情程度,远在你之上。”
夜爵心里本来就很不爽,听了夜未央的挑衅,更是火冒三丈,语气不善地说:“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
“可是我们的身份不一样啊,你可是孩子们的爸爸,被别人比下去,可够丢脸的呢!哎,如果我将来的孩子把别人看的比我还重要,我肯定会天天以泪洗面吧。”
嘴巴动了下,夜爵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臭丫头的对手了!臭丫头果然……有夜家人的暗黑血统啊!
另一边,两个孩子跑到聂心宇的房间里,围着聂心宇问:“怎么样,身体好想些了吗?”
放下手中的医学药理,聂心宇笑容温和,道:“还不错,你们吃过早饭了?”
靠在沙发上,欢欢翘着脚尖,说:“我们随便吃了点就出来了,要不然未央阿姨和爸爸打起来的时候,我们也不晓得该帮谁。”
“打起来?”聂心宇一副惊诧的表情,问:“发生什么了,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福特家族和索伦的恩怨纠葛。”欢欢宝贝兴趣缺缺地说,“哎,我都懒得说那些烦心事了!”
听了欢欢宝贝的话,聂心宇颇为感慨地说:“那些豪门望族里的勾当,残忍又见不得光,能不看就不看,省着污了自己的眼。”
目光沉沉地看着聂心宇,宁宁宝贝说:“听聂医生的话,好像感同身受呢,难道你也曾遇到过这些麻烦吗?”
重重地叹了一声,聂心宇倒是没有回避这个话题,悠悠地说:“虽然没有大家族兵不刃血,但也充满了勾心斗角,让人心力交瘁啊!”
大眼睛紧紧盯着聂心宇,欢欢满面童真地问:“你还没怎么说过你家里的事呢,讲给我们听一听好不好?我很好奇嗳!”
面带浅笑地抬起头,聂心宇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道:“都是些伤心的事,还是不要提了,不然,就等于将伤疤揭开,再痛一次。”
聂心宇的拒绝,让欢欢说不出一个不字,反而还要出言安慰一番。但是她的眼底闪过一抹不甘的神色,不愿就这样放弃一个刨根问底的机会。
眼珠转了一圈,欢欢宝贝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满心惆怅地说:“哎,还以为能和聂医生交流一下呢,现在,只好我一个人苦恼了。”
“你碰到什么烦恼了?”
轻啧了一声,欢欢宝贝郁郁寡欢地说:“我呀,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哥哥,妈咪爸爸都以他为骄傲,而我呢,就是个娇娇女,总是让他们为我操心。如果没有比较,也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聂医生,我记得你说过,你也有一个妹妹,你和她的关系怎么样?你那么优秀,会不会也让你的妹妹有困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