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想到这里,看着滕云炜清冷的样子,知道她此刻提起母亲残忍凌辱的经过,心里一定十分伤感,只是这小女孩儿性格强硬,外冷内热,不愿意表现出柔弱的神情。
但是人对于母亲的眷恋和热忱,并不是任何一种情感能够替代的,也是没办法做出任何掩饰的,尽管滕云炜装的漫不经心,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可眉宇之间的伤感,还是能别人一眼看透。
韩风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心中暗道:“云炜虽然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也是事出有因,都怪她父兄不是好人,这才让她形成了这种性格。不过......我虽然喜欢她,愿意为她放弃云省的地盘,不和她父兄起任何争执。
但是她哥哥贪生怕死,见利忘义,行事又残暴凶狠,实在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没见过她爸爸,料想这对父子也差不多。以后要和这种人成为翁婿之亲,我这种冒然的行为的确有些莽撞了。”
男人大多是韩风这样,在欲火中烧的时候,山盟海誓,夸下海口,仿佛能为了女人牺牲一切,放弃所有,可是一旦恢复泻完欲火,这种极度的空虚又让他们迅速恢复了理智,理智战胜了感性,就又开始认真起来。
滕云炜看着韩风皱着眉头的样子,问道:“喂,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怎么还这么叫我?”韩风笑道。
“怎么叫你?”滕云炜没能理解韩风的意思。
韩风认真的分析起来:“就是用‘喂’来称呼我啊,这种称呼可以适用于所有人,用在我身上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不能体现出我在你心里的与众不同来。”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滕云炜笑吟吟用双手托起两腮,盯着韩风的眼睛。
“那你就叫我......”韩风仔细想了想,这小女孩儿脸皮太薄,即便是干柴烈火的时候,也不可能叫自己“老公”“亲爱的”之类,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合适的称呼。
韩风无奈的笑了笑,“算啦,只要咱们两个每天在一起,也不用计较什么谁叫什么,反正你一开口,我就知道是不是和我说话了。”
滕云炜转过头,看着夜空中的景象,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暗蓝色的幕布,满天星斗,闪闪硕硕,她不经意的往韩风的怀里躲了躲,双手搂住韩风结实的肩膀。
滕云炜突然叹了口气。
自从和她认识以来,她露出的都是阳光般笑容,她还从来没有露出任何心灰意懒的神情,这时候这种表情让韩风心中一凛,不知道她在为什么事情担忧。
“怎么了,云炜?为什么叹气?”韩风关切的问道。
滕云炜随即露出一抹微笑,这是这个年龄段的少女特有的微笑,很可爱,但带着青春懵懂的稚嫩,还有女性独有的伤感,韩风一直认为,女性过了二十岁就是明日黄花了,想红姐梦月那种女人,虽然环肥燕瘦,各有风韵,但是和怀里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还是完全没有可比性。
红姐成熟艳丽,举止风骚,属于一种极为妩媚的女人,韩风有时候觉得红姐如果生活在古代,一定是妲己,妺喜一类的人物,凭借美色让男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最后亡了家国天下。
梦月则是另外一个风格,虽然同样是烟花女子,但是她身上带着一种强烈的林黛玉式的伤感,而且才貌双全,尽管韩风和梦月一共也没说几句话,但是从她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来,这女人不一般。
唯独滕云炜,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小美女,无论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勾引的韩风春心荡漾,哪怕是刚才打了自己一巴掌,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但心里始终是甜丝丝的。
韩风想到这里,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打的左边脸颊,依然还是火辣辣的疼痛。
滕云炜笑道:“我刚才在想,本来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和哥哥,没有任何一个人让我关心挂念的,我可以一个人无拘无束,现在多了一个你,以后说话办事不免缚手缚脚了。”
韩风听了前半句,顿时觉得心中暖暖的,但听了后半句,滕云炜的语气中不免带着一丝犹豫,韩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以后能每天和你待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是过神仙一样的日子,怎么会给你添乱呢?”
“那就好。”
“你还没说完你们家的事儿呢?”韩风虽然不想让她在回忆起母亲受辱的事情,可心里对于滕云炜的家庭,还是说不出的好奇。
滕云炜转过身子,又把眼睛投向苍茫的夜空,继续说道:“那些人把妈妈抓走之后,好几天不会来,外公的村子里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大家都说,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山里的豺狼虎豹了。
摆夷族的人由于住在深山老林里,常年不和外界联系,他们生活的区域,几乎从来没有进去过外人,几百年来,一直过得是与世无争的日子,因此谁也没想到母亲是被一群外来的男人抓走了。
没过多久,外公心急如焚,在家里怎么也等不到母亲的消息,就带着村里的几个大人,结伴而行,去山里找我妈妈。摆夷族的人因为人少,村子里大家或多或少的都能攀得上亲戚,因此家家户户都很团结,一家有事,其他家的人都会帮忙。
同行的人里面,有一个人是村子里有名的猎户,最擅长捕猎跟踪,他和外公那些人在山里没过多久,就发现了母亲的踪迹,而是料定伤害妈妈的绝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而是人。
大家听了这话都很吃惊,这里即便年来与世隔绝,哪来的外人,大家惊疑之下,跟着那个猎人的脚步,来到那个山洞。
果然在外面看见一个陌生男人,那人站在山洞口,手里拿着一个叉子,似乎是在望风,外公急忙上去询问,问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