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滕默的位置离薛沐很近，忽然出声。
滕默没有刻意的压低自己的声音，他突兀的话引得所有人对他行注目礼。
薛沐听懂了。
那也解释了为什么朱雅暴力了那么多同学，依旧安然无恙的原因。
“滕老师，你说什么是真的？”
校长在和滕默说话的时候像变了一个人，态度很是恭敬。
教导主任早就体会到了，他也恭敬。
不，他是更加的恭敬。
警务员知道滕默的身份，他和牧琛很熟悉，自然是听滕默的，只是办公室的人都不知道罢了。
他端着身体坐在那里，旁人不和他说话，他也不会说话。
气势很足。
“没什么。”滕默收回视线，语气淡淡。
校长也不觉得滕默这样对他有什么不对，清了清嗓音重新开口：“你们都说说吧。”
朱雅抬头看向校长，见校长在看薛沐，便没有说话。
薛沐微微低着头，她在和火机交流，根本没有理会校长说的话。
在知道是校长护着朱雅后，她对校长就再没有尊敬之意了。
“薛沐！”
校长直白地点了薛沐的名字。
薛沐抬起头，黑眸眨也不眨的落在校长的脸上。
校长：……
那一瞬间，他从薛沐的眸光里察觉到了冷意。
端着校长威严想要说的话，在刹那间吞咽了回去，他不禁放柔和了语气：“薛沐同学，你把你所看到的事情说一遍，记住，要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最后半句话，校长加重了语气，含了暗示之意。
“哦？”薛沐挑眉：“校长，你确定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校长：……
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可总觉得，问题特别的大。
薛沐却不给他后悔的机会，面无表情的开口：“我看到的事情很简单，朱雅找了一帮人欺辱姜珍珍，扒掉……”
“你胡说！”朱雅冷声呵斥道。
“扒掉了她的衣服强迫她……”
“你闭嘴！”朱雅想上前阻拦薛沐继续说。
贺潜往前移动半步，挡在了朱雅的身前，似笑非笑地勾着唇。
朱雅气恼地瞪他。
贺潜流里流气的迎着朱雅的目光，丝毫不受影响。
校长听不下去了，他张了张嘴：“薛沐同学……”
“校长，应该让这位同学说完咱们再发表意见。”安静的警务员忽然出声。
校长：……
他略浑浊的眸缓缓眯起，饱含深意地看着薛沐。
薛沐毫不畏惧地迎着那道视线，清冷的嗓音拔高不少：“朱雅她们想要姜珍珍光着身体自己去操场上拿衣服，想要学校里的师生都看到这一幕。”
“这是昨天的事情，也可能是今天姜珍珍情绪反常的原因。”
薛沐话音落，办公室只能听见朱雅有些重的喘息声。
程橙抿紧唇瓣没敢说话。
所以昨天朱雅带人堵姜珍珍的时候，被薛沐撞见了，薛沐还把人给救了下来？
难怪中午她好不容易等到朱雅的时候，朱雅会是那样的态度。
那薛沐会不会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