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谋财害命,开车撞了上去,致使汽车着火爆炸,两死一伤。”
万河东不否认,只是一再强调:“是徐檀灵指使的,她是主犯。”另外,万河东补充,“她还想灭口,因为手表被偷了,我才逃过一劫。”
“你是逃过一劫了,但姚勇金死了。”至于为什么会被灭口,王刚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肯定是钱没谈妥。
给万河东录完口供,王刚又让人把徐檀灵带过来了,并复述了一下万河东指认她的口供。
“万河东说我指使他撞人?”徐檀灵终于不再淡定了,“他污蔑我!”
怎么回事?这俩不是一伙的?
王刚顺着她的话往下提问:“你没指使他?”
徐檀灵不假思索:“我只是没救徐檀兮她们。”
胡表国这时候把万河东提供的证据甩出来:“既然你没作恶,为什么给万河东封口费?”
徐檀灵看了一眼照片,显然难以置信:“万河东说的?”
胡表国把照片摊开:“昨天下午四点,你和万河东在万乐园小区的麻将馆里碰过面,你还给了他一袋美金作为封口费,麻将馆的监控都拍到了,还要狡辩?”
徐檀灵装不下去了,推翻了自己一开始的口供:“那钱不是我给的,是徐伯临让我给的。”
啊,剧情又出现了新转机。
胡表国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怎么又牵扯上徐伯临了?”来吧,相互咬吧!
徐檀灵表情恍然大悟:“怪不得叫我去送钱,原来是要嫁祸给我。”
嫁祸这词用得妙。
“你的意思是,”胡表国喝了一口水,润润喉,“指使万河东撞人的是徐伯临?”
嫌疑人二号,出现了。
嫌疑人一号拍案怒吼:“就是他,他才是凶手!”
这是什么走向,狗咬狗?
“昨天上午徐伯临找过我,说会把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我,条件是让我帮他做一件事。”
胡表国问:“什么事?”
徐檀灵不像第一次录口供那么镇定,她情绪激昂,就是不知道是真的气愤还是演技。
“他知道徐檀兮还在查那块手表,担心事情会败露,就想让我帮他盖过去,我下午跟万河东见面就是为了串通口供,钱也是他让我带过去的,说是给万河东的封口费。”
这里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他怎么知道徐檀兮还在查那块手表?”
“我不清楚,他没说怎么知道的。”
第二个问题,胡表国问:“为什么他非要找你帮他掩盖罪行?”
徐檀灵说:“因为手表。”
胡表国立马提问了:“手表到底是谁的?”
“手表是我订做的,温时遇不要,我就送给徐伯临当生日礼物了,戴着手表去车祸现场的人不是我,是他。”徐檀灵越说越气愤,“就是因为手表是我订的,他才来找我串通口供,但他跟我说的是伪装成见死不救的目击证人,不是真的认罪。”
结果万河东直接把罪名全部推给了她。
她语气很笃定:“一定是徐伯临和万河东串通好的,故意引我上套,他们要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我。”
王刚问了句重点:“你说他们嫁祸你,那你有留证据吗?”
徐檀灵脸色一垮:“没有。”
“那怎么能证明你没有说谎?”就目前来看,王刚更怀疑嫌疑人一号,“手表是登记在你名下的,钱是你给万河东的,万河东指认的人也是你,你说他们嫁祸你,你自己信吗?”
徐檀灵似乎无话可说,沉默了半天:“我上当了。”她表情好像是真慌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快去查徐伯临,他才是凶手!”
胡表国和王刚对视了一眼。
徐檀灵急忙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杀人动机,但徐伯临有。”
胡表国立马问:“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去年四月份,他从律师那里得知老太太立了遗嘱,要把所有股份都留给徐檀兮,因为这个他才动了杀心,这是我亲耳听到的。”
也是因为这个,她去温照芳那里添了一把火,放了一只鞋。
徐檀灵第二次口供录完已经快九点半了。
王刚把打瞌睡的唐晓钟摇醒:“去把徐伯临请来。”
唐晓钟看了一下时间:“很晚了,要不先下班,明天再去?”
王刚捶他:“案子没破下什么班,快去。”
“……”
每次碰上案子就没日没夜,怪不得你老婆要跟你离婚!
十点五十六,徐伯临被带到了警局。
当被告知自己被徐檀灵指认之后,他露出了很荒唐、很不解的表情:“你们这么晚把我叫来,就是让我来听故事的?”
呵,这个更淡定。
“万河东我认识,以前在我家当过司机,除此之外,我跟他没有任何来往。”徐伯临面不改色地说,“手表的事更是无稽之谈,我听都没听过。”
根据徐檀灵的口供,十一号徐伯临找过她串供。
“十一号一整天你都去了哪里?”胡表国问,“有没有人作证?”
徐伯临淡定地摇头:“上午去爬山了,下午去钓鱼,没有人作证。”他不急不忙,反将一军,“警察同志,不应该是我去证明我没罪,而是应该你们拿出证据证明我有罪,如果证明不了,就请尽快放了我。”
这口气狂的,不是真无辜就是胸有成竹。
徐伯临被暂时扣留了,如果一直没有证据,二十四小时后就得放人。
两位刑侦队长都在思考人生,一个蹲警局门口左边,一个蹲右边,一人叼着一根烟。
王刚扭头:“老胡,你觉得犯人是谁?”
胡表国熟练地吐了个烟圈:“给我整晕了。”
“我也晕了。”王刚摸了一把快秃掉的脑袋,“从我电脑里收到手表订做人登记证明开始,我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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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父女为什么会狗咬狗,谁在推动,我后面会用倒叙的方式去写。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