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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陆盛景鲜少能够将一个人纵容到了这种程度。

即便是此刻, 他还在忍着,没有对沈姝宁做出任何惩罚。倘若不是知道她怀着孩子, 陆盛景能立刻将客栈变成婚房。

“痛……”

沈姝宁处于禁锢之中, 她身上被雨淋湿,腹中一阵绞痛。

陆盛景内心的火焰山,在听见美人娇滴滴的喊痛时, 火焰猛然之间覆灭, 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那个嘴里会吐着泡泡的孩子, 可万不能出现任何岔子。

“宁儿, 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陆盛景当场警觉, 一只大掌也捂住了沈姝宁的小腹。

见怀中人露出痛苦之色, 陆盛景对着门外狂喝一声, “严石, 滚进来!”

这嗓音仿佛在震动,门扉轻晃。

严石正在门外守着,闻言身子骨一颤, 他跟在陆盛景身边多年, 还是头一次见到陆盛景这般焦躁。

严石当即推门而入, 一进来就看见火热画面。

少夫人被世子爷圈在怀里, 世子爷的唇还似有若无的在少夫人额头轻蹭。

这……

严石低着头, 人还没靠近, 就听见陆盛景沉声吩咐, “看看少夫人可伤着哪里?快!”

严石当即上前,半点不敢马虎。

沈姝宁的细腕被陆盛景握着,严石的指尖探脉时, 他的心是慌乱的。

一探清脉搏, 严石立刻收回了手,他低垂脑袋,如实道:“世子爷,少夫人身子无恙,只是近日操累,加之受了风寒之故,导致……那个了……”

哪个?

陆盛景脸色更沉了,“说清楚!到底如何?孩子可有事?!”

什么孩子?

严石抬眼,对上了陆盛景几欲要杀人的眼,他后知后觉,又联想到了世子爷今日在宫里问他的话,这才猛然想明白了。

可少夫人并没有孕相,世子爷又是如何笃定少夫人有孕了?世子爷总不能比他这个郎中懂得还要多。

“说!”

严石身子一抖,脱口而出,“回世子爷,少夫人是身子受寒,癸水紊乱,稍作调理就能康复,并……并无孩子。”

话音刚落,陆盛景与沈姝宁皆齐齐怔住。

他二人都以为孩子是存在的。

这会,孩子又突然消失了,陆盛景与沈姝宁一时间都有些心情跌宕起伏。

陆盛景自然是惋惜他自己的种子竟是没有生根发芽,而没有孩子的话,他与沈姝宁之间的血亲联系就断了。

沈姝宁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感受。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了她难以消化。

即便没有怀上孩子,她与陆盛景之间也已经越过雷池了。

严石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待在这间屋子里,“世子爷,属下……先去煎药?”

这里是客栈,后厨倒是可以煎药,外面雷雨不歇,天色大黑,着实不宜赶路回府。

陆盛景点头应允,严石这便退下,又很自觉地将房门给关上。

屋内,沈姝宁突然就不闹腾了,甚至还有一丝释然。

她放松的表情落入了陆盛景眼中,却成了挑衅。

他想要那个孩子。

可她却不想!

闹了一场,原来就是一个大乌龙!

陆盛景已经将此事告知了康王,孩子却突然又没了,陆盛景也是要面子的,他掐着沈姝宁的.细.腰,发了狠,“娘子,你现在放松还为时过早。”他有些咬牙切齿,仿佛是责怪沈姝宁没有成功过怀上他的崽,“几日后,为夫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夫纲!”

沈姝宁,“……”

***

汤药就摆在眼前,沈姝宁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她坐在客栈的床榻上,陆盛景亲自盯着她喝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陆盛景对她怨气甚大。

“都喝了!”

“……”

沈姝宁身子骨娇弱的很,这个节骨眼下,实在是无力与暴君抗衡。外面的雷雨还在继续,今晚想要逃离暴君掌控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一碗汤药下腹,沈姝宁就上了榻,陆盛景随后也上来,从背后抱住了她。

感觉到美人身子一僵,陆盛景的大掌缓缓移到了她的小腹上,“别乱动。”

男人呼吸不稳,还幽幽的长叹了一声,仿佛这一刻错失了什么。

小腹传来一阵阵热感,沈姝宁逐渐感觉不到绞痛了,她此时并无睡意,倒是很好奇陆盛景的手掌还有这样的用处。

她一直都有宫寒的毛病,此前也服用过汤药,但远不如陆盛景的手掌来得有效。

她又不敢轻易动作。

陆盛景虽有腿疾,但.腰.力甚好,她一想到此前在西南清风寨的事,难免甚是尴尬。

“你很好奇?”

“……”

陆盛景一眼看穿了她,美人不答话,他的唇能够碰触到美人脖颈后面的小绒毛,细细柔柔,他不舍离去,故意哈气,“为夫在运功给你捂热,喜欢么?”

沈姝宁,“……”原来是这样。

扪心自问,这法子的确是甚好,若是每回来癸水,都能被陆盛景这般伺.候,倒也不是一桩享受。

可沈姝宁胸口依旧堵着好些事,一想到方才陆盛景的威胁,她真有些害怕几天之后……

***

次日,天际放晴。

沈姝宁是被人闹醒的,她的耳垂又酥又痒,一睁开眼,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身侧的一颗黑色头颅。

她本能羞愤,竟在一刹那间忘却了她与陆盛景是夫妻。

“你、你无耻!”

沈姝宁的巴掌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十分清脆。

陆盛景缓缓抬起头来,俊脸微红,眼底闪过的落寞,稍稍遮掩了晨起的.情.欲。

孩子没了,她又打他,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陆盛景突然覆身过来,抓.着她的.腰,上下晃了晃。

沈姝宁被晃呆了,起初不明白对方在做什么,但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她好像又突然明白了过来,“……你!”

美人咬牙切齿。

陆盛景自诩是个俊美男子,又对沈姝宁是独一份的好,送衣裳、首饰、宠物……他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好。

沈姝宁的疏离与排斥,令得他很是不喜。

最起码,他没有得到同等的心悦。

付出了心思,但得不到他想要的回应。

“娘子,你与为夫是夫妻,夫妻之间的那些事,是免不了的,你最好尽快想明白。”陆盛景喜欢她,男子对自己喜欢的姑娘,自然是热切冲动的。

陆盛景是个正常男子,当然也不能免俗。

***

回到长乐斋,康王那边命人送了好些补品过来,还有一些珠宝锦缎,甚至虎头鞋也备好了。

陆盛景看着那些孩子用的小玩意儿,只觉得自己被狠狠打了脸。

“世子爷,这些该如此处置?”香芝看着一院子的赏赐,问道。

陆盛景刚要开口,一穿着白色锦缎长袍的男子从月洞门处大步走来。陆长云面色阴郁,步履如风,人还没靠近陆盛景,就是一声低喝,“都出去!我与二弟有话要说!”

大公子在人前素来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鲜少这般当场盛怒。

香芝等人站着不敢动作。

得了陆盛景的允许,这才悄然无声的退下。

待院中没有旁人,陆长云走上前,差点就想对陆盛景上手,“二弟,弟妹她……当真有孕了?当日在清风寨,是你跟弟妹?”

其实,到了今日,陆长云也查到沈姝宁可能不是康王,亦或是炎帝的女儿,但事情没有笃定之前,他不想让沈姝宁被陆盛景这头大灰狼给吃了。

陆盛景昨晚几乎没睡,眼下心情不算好,“我与宁儿是夫妻,大哥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另外……宁儿不是你我的妹妹,望大哥日后知道分寸。”

陆长云,“……”

他知道陆盛景也有他自己的路子。

既然陆盛景如此自信,那必然是查到了一些事。

陆长云问道:“二弟,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陆盛景不会出卖岳母,只道:“总之,大哥还是恭喜我吧。”

“……”讲道理,陆长云一点不想看见陆盛景嚣张狂放的样子,“弟妹的孩子,还好吧?”

昨晚的事,他已经听说。再者,今日一早,陆盛景就命了倪郎中煎药,这让陆长云不得不操心。

无论沈姝宁是不是他的亲妹妹,在他心里,已经将她视作妹妹。

提及孩子,陆盛景当即俊脸一沉。

“二弟,你怎么不答话?可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无事。”

“算着日子,来年开春就该临盆了吧?”第一次当大伯,陆长云的心情也有些激动。

陆盛景倒也想来年开春就当爹,但事与愿违,不知能不能赶上来年入夏……

“我会尽快让宁儿怀上。”丢下一句,陆盛景掉头离开。

陆长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明白了过来。

沈姝宁没怀上孩子,他竟觉得有些庆幸。

***

这厢,陆盛景回到后宅,就看见沈姝宁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娘子。”

沈姝宁转过身,一脸惊愕,还有慌乱,她立刻伸出双臂挡住了陆盛景的视线,“你别过来!也不准看!”

人都有叛逆心思,越是不让看,就越想要看。

陆盛景上前,一把拉住了沈姝宁的细腕,他的视线越过去,目光所及,就看见花圃一旁,兔小景正摁着一只小白兔,它身子正很有节奏的颤抖,两只兔子叠加,那姿势……

顿时,气氛诡异的尴尬了起来。

沈姝宁方才也是不小心撞见这一幕,谁知陆盛景会过来。

现在可好,四下无人,她与陆盛景,此刻正面且直接的面对着正在.交.配.的兔子……

沈姝宁挣扎了一下,想要离开,陆盛景却抓着她没放开,明知故问,“娘子,小景这是在作甚?”

沈姝宁已经撇开了脸,不看兔子,也不看陆盛景,反正……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给兔小景洗澡了!

“我又怎知?!你放开!我要走了!”沈姝宁懊恼,又挣扎了几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兔小景似乎迟迟没有结束的意思,陆盛景先没熬住,放开了沈姝宁。

得了自由的沈姝宁,提着裙摆就跑开了。

陆盛景看着她的背影,她耳垂彤红,蔓延至脖颈。

这时,兔小景和那只小白兔钻进了花圃里,陆盛景突然只觉得胸口燥热。

***

刚刚入夜,一场秋雨过后,夜风颇凉。

皇贵妃迈入内殿,随着目光凝聚在一道倩丽的身影子上,她怔然了稍许,直至那人转过身来,对她绚灿一笑。

皇贵妃眼眶突然红了,对身后宫婢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四下无人,皇贵妃走上前,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有些局促不安,害羞一笑,“你、你回来了啊。”

白明珠抬手捏了捏她.丰.腴.的脸,“嗯,顾妹妹,你近些年可好?你一个女人,却困在这后宫方寸之地,真是难为你了。”

皇贵妃轻轻摇了摇头,面颊滚烫,“不、不为难的。那……你还会走么?”

白明珠又笑了笑,“暂时不走,今晚特意来看看你。”

皇贵妃眼中突然闪过受宠若惊,千言万语,无法诉说。

这时,殿外响起宫人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贵妃立刻警觉,白明珠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后就从偏殿离开了。

确定了白明珠已经彻底走了,皇贵妃这才魂不守舍的去接驾。

“臣妾给皇上请安。”她有气无力。

炎帝四下看了看,发现内殿无人,很是纳闷,“怎么一人关在殿内?”

皇贵妃似乎没听见,一直在晃神。

“爱妃?”

“……皇上!您说什么?”

炎帝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被敷衍了,不过不碍事,他今晚是有事而来,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爱妃,朕打算给宁儿重新安排一个身份,届时,她就以你为母妃,朕要接她入宫,册封公主身份。”

闻言,一惯是解语花的皇贵妃立刻否决,“皇上,不行的!白姐姐会生气,宁儿是白姐姐的孩子!”

炎帝一噎,“你到底是听朕的?还是听她的?!”

皇贵妃提着裙摆,突然跪地,“皇上……恕臣妾不能答应!”

“你……”炎帝指着皇贵妃,气得手指发颤,无奈之下,拂袖而去,“你再好好想想,朕给你考虑的机会!”

***

这一日,沈姝宁以休养为由,没有在陆盛景跟前露面。

陆盛景知道她还在为了今日白天的事而尴尬。

兔小景真是只坏兔子,这几日好像招惹了好几只小白兔,陆盛景一瞧见它就觉得烦躁。

次日,二殿下府邸举办雅集,邀请的都是一些京中有头有脸的贵公子,陆盛景也在应邀之列。

原本,按着陆盛景的脾气,他是不会给二殿下任何面子的。

但心腹查出了一些事情,严正上前如实禀报,“世子爷,上次西南一行,正是二殿下派出去的杀手。另外,二殿下与冀州赵胤早就暗中勾结。今日二殿下邀您参加雅集,不知会不会做什么手脚?世子爷若不……还是别去了。”

陆盛景幽冷的眸眯了眯。

二皇子要杀他,又要将沈姝宁掳走,这无疑是刺激到了陆盛景的逆鳞了。

“去,当然要去。”

陆盛景道了一句,又说,“去通知大哥,让他我与一道赴宴。”

陆长云事务繁忙,康王是个不管事的,康王妃一直沉浸在痛失爱子的阴霾之中无法走出来,整个康王府里里外外,大小事宜,基本上皆是陆长云在操持。

他是庶子身份,虽得康王器重,但在京中贵圈,始终是不够分量,此前也鲜少收到帖子。

出门之时,陆长云大步前来,见了陆盛景,“二弟,你是怀疑二殿下曾经对你下手?”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陆盛景无利不起早。

陆盛景只淡淡笑过,“大哥这一身衣裳不错,我听说你要和曹家结亲,你也应该多出去走走了。”

陆长云唇角一抽,“……”

他弱冠了,康王有意让他接近曹家旁支的姑娘,那女子是曹太子妃的堂庶妹,按着身份,的确与他很相配。

但对方似乎不愿意嫁他,所以,他也不强求。

毕竟,世间女子皆想高嫁,他虽执掌王府中馈,但这辈子都不可能袭承爵位的。

***

二皇子冠礼之后,就搬出了皇宫,他在宫外的宅子位于城东寸土寸金的一带,府邸修葺精致奢华,雕梁画栋、飞檐斗拱。

太子今日也到场了,大婚之后的太子仿佛经历过洗礼,为人不再那般浮躁,也没再想寻陆盛景的麻烦。他很安静的坐在一侧,心不在焉。

二皇子旁敲侧击,“皇兄,陆世子今日也来了,你不会与我置气吧?”

太子深深地望了一眼二皇子。

他脑子里尤记着太子妃的话。

太子妃说得没错,他身为太子,才貌双全、身份尊贵、才高八斗,自是引来无数人的嫉妒,尤其是二皇子。

太子时刻保持着警惕,他过分优秀,难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是太子妃有远见,早就看出了二皇子的心机。

太子高深莫测的淡淡一笑,“说笑了,孤岂是那般容易就置气的人?陆世子是否露面,与孤又有何干系?”

二皇子,“……”

他眼中异色一闪而逝,旋即恢复正常,笑道:“皇兄说的是,是我肤浅了,皇兄岂会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呢。对了,皇兄成婚已有数日,感觉如何?”

二皇子继续刺激太子。

世间没有哪一个男子能够忍受得了曹氏那样的女子。

然而,太子却是突然浮想联翩,又想到了昨晚高难度的动作。他的太子妃真真是太厉害了,那样的姿势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太子白皙的俊脸倏然一红,“还有孤驯服不了的女子么?成婚后,自然是……妙不可言!”

太子实话实说。

太子妃日理万机,时常出宫办事。

他独守东宫,就快要守成一座望妻石了,每日都在安静的等待着夜幕降临。

二皇子,“……”太子这反映,和他所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啊。

男子们集聚在一块,一旦就酒过三巡,美人与风花雪月,就成了必聊的话题。

陆盛景如今已经可以饮酒,他沉默寡言,旁人也不找晦气,不主动接近他。

这时,不知谁人道了一句,“王公子,你那娇妻如今还闹着和离么?”

平阳伯府的嫡长子,是个武将,长得五大三粗,不久之前迎娶的那位娇美人,出阁时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满城皆知。

王公子突然朗声大笑,“哈哈!吾妻现如今乖巧温顺,再不提自离一事。”

到底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场诸人皆没有在明面上说什么,倒是有人交头接耳,笑道:“看来,对付女子,还是得睡服,睡得她服服帖帖,保管她安分守己。”

说的人只是随口一提,权当做是酒后玩笑话。

但却有人听见去了。

睡.服……

陆盛景幽眸微眯。

酒宴期间,二皇子特意留意了陆盛景,却见他对自己毫无关注。二皇子不禁怀疑,陆盛景是否如木先生说得那样厉害。

二皇子与陆盛景没什么交集,即便想要插话,也无话可说。

更重要的是,陆盛景全程绷着脸,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陆长云压低了声音,借着饮酒的动作,在陆盛景身侧道:“二弟,二殿下为何总是看你?可需我加以干预?”

陆盛景心思重重,挑眉斜睨了他一眼,“他许是嫉妒我的容貌。”

陆长云,“……”

罢了,他和这厮没法聊天。

二皇子寻了机会,开腔道:“陆世子,我前阵子在外游历,偶遇一位苗寨神医,据说可以医死人肉白骨,尤其可治疗骨病,不知陆世子可否有兴趣结识?”

陆长云心动了,虽然他很不喜这位二弟,但若是二弟能站起来,他也能省下不少麻烦事。

“二弟,你怎么看?”陆长云侧过脸,问道。

陆盛景一门心思想着“睡服”一事,倘若双腿真能痊愈……

“好。”他应了一声。

二皇子顺着他话,继续道:“这位神医.性.情孤僻,不喜外出,我有幸将他请到了府上,若是陆世子不介意,每日可来我府上医治。”

陆长云这就很不放心了,毕竟,二皇子此前还暗杀过陆盛景。

而陆盛景却是一口应下,“好。”

陆长云,“……”

***

回去的路上,陆长云问道:“二弟,二殿下他可能心思不纯,你为何要答应?”

陆盛景毫无隐瞒,“倘若那神医是真的,大哥你要帮我把人抢来,我得治腿,所谓不得虎穴焉得虎子,我总得先去试探试探。”

陆长云,“……”他就不该多问。

到了长乐斋,陆盛景带着几分酒意,很想第一时间见到沈姝宁,被告知她还住在偏院,陆盛景心生不悦。

成婚这样久,他大半的时间都在独守空房。

陆盛景推着轮椅,直接去了偏院。他喜静,偏院也不允许有仆从,等到他缓缓靠近沈姝宁时,她正在收拾箱笼,人是背对着他的。

听见动静,沈姝宁转过身来,就见男人面颊微红,手中拿着几朵刚刚掐断的牡丹花,“娘子,这花赠你。”

沈姝宁一愣,被他给惊了一下,手中玫红色小衣突然掉落,然而下一刻,陆盛景眼疾手快,手一伸轻易就接住,将那件绣着并蒂莲的玫红色小衣握在了掌中……

两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了小衣上。

沈姝宁“啊”了一声,立刻要去抢过来,但陆盛景动作更快,随即移开了手,让沈姝宁扑了个空。

陆盛景一本正经说,“这衣裳小了,日后不要穿了。”

沈姝宁面红耳赤,又羞又恨,“你还给我!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样了?”

“你……你是流.氓!”

这个指控有点严重,成婚这样久,他们都不曾正儿八经的同房,宛若是在修行,他怎么就禽.兽了?

“娘子,你这是污蔑。”陆盛景当着沈姝宁的面,将小衣揣进了怀里,“你想将衣裳要回去,今晚过来见我,嗯?”

沈姝宁简直不可置信。

这是暴君能做出来的事么?!

“你……”她气得想要跺脚。

陆盛景却是心情甚好,他推着轮椅出来时,又碰见了兔小景,这小.畜.生精神抖擞,比前几日又健壮了不少。

看来,过得甚是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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