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花都差点要忘了这个小孙子, 她知道黄氏肯定会派人去大理寺打理一番,姜麟到底也不是犯得杀人放火的大罪,只是与人斗殴, 将那家小公子打的重伤, 才被关了进去。
若不是唐梨花一直没松口, 黄氏便能立刻将儿子救出来, 只是难免就落人口实。
毕竟姜温雅是皇贵妃, 有多少人在盯着她, 盯着她的母家, 那些后宫嫔妃的母家也都不是吃素的。
当然其他人都不打紧, 只皇后的父亲乃是文官大臣,姜温雅如今的恩宠已然让皇后有了危机感。
且姜温雅对皇后也没有敬意,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 怎能一而再的容忍下去。
对于这样的情况, 原身知晓, 唐梨花也知晓, 这就是为何唐梨花初传来时, 有那么一幕。
原身的犹豫不决, 在唐梨花这里都不是事。
最激动的当然是黄氏, 大儿子被老祖宗关在澄心院,如今还没放出来,小儿子在大理寺关着,黄氏既不能救他出来, 便也不敢去见他。
现在人回来了,怎能让黄氏不激动, 她也顾不得夫君和婆婆, 起身就往前院走去。
宣平侯和唐梨花是稳得住的, 不过他们动作虽微慢了点,到底也是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前院,就看见黄氏真扶着一个少年,手帕子直抹泪,口中一个劲的心肝叫着,唐梨花脑中立刻浮现了以往这小孙子但凡受了什么小伤,原身和黄氏一起抹泪的画面,顿时满头黑线。
“还不快扶小少爷去梳洗一番,用艾叶熏熏去去晦气。”唐梨花不想再看下去,便直接吩咐。
待到半个时辰后,梳洗一番总算像个少爷的姜麟正坐着圆桌前往自己口中塞肉吃。
“你吃慢些,小心噎着。”黄氏一边给儿子递茶杯,一边嘱咐。
姜麟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待在大理寺大牢的这些天,其他的倒不打紧,最让他难受的是大理寺的吃食实在太难以下咽。
他的胃口早就被养刁了,平时唯独对吃这一口很是讲究,这次与人起争执,也是为了口腹之欲。
听闻天香楼寻了个厨子,手艺不比御膳房的御厨差,只是这厨子有个规矩,每日只做十桌菜。
姜麟去的时候,刚巧是最后一桌,就和卫家小公子争起来了,直接从饭菜变成拳脚之争。
都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拳脚起来也没人敢上前拉架,这打起来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姜麟虽然这些年吃喝玩乐,但在姜温雅未进宫之前,他们哥俩都不敢这么放肆。
拳脚还是有点力气的,如此卫家小公子当然讨不到好。
“母亲,你不知道那大理寺的饭菜简直就不是给人吃的,我实在难以下咽,这些都给儿子饿坏了。”姜麟一边咀嚼着食物,抽空回了亲娘一句。
黄氏闻言更是心疼了,“娘瞧着你是瘦了,多吃些。”
姜麟说的也是实话,要不是他娘让人带过去了那些糕点,他能把自己饿死。
就是这么有骨气,刚开始饿极了吃了一口,直接全吐了,后来宁愿饿着都不再吃一口。
宣平侯嫌弃的看儿子一眼,“你若是不惹事,能遭这个罪?”
姜麒更是委屈了,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黄氏立刻出来护崽子,不满的看向宣平侯,“人都回来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宣平侯一噎,他这个媳妇平时对自己千依百顺,只要一到两个儿子身上,就变了一个人,这些年下来,他是看透了。
本以为自己负气两月不回府会有些改变,看他老娘这不是下的去手吗,可如今见媳妇这模样,宣平侯觉得自己的头发又要白了许多。
姜麟有些得意,低着头偷笑,尖尖的小虎牙都露了出来。这是他惯用的招数,百试百灵。
突然敏锐的感觉自己被一道视线盯上,姜麟下意识的抬头,就对上祖母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身子立马一个哆嗦,随即反应过来,露出招牌式的讨好笑容。
“母亲,大哥呢?”姜麟被盯得心慌,赶紧转移了话题。
黄氏愣了,小心的看了一眼婆婆的脸色,才语焉不详的说,“你大哥在院子里歇着。”
可不就是歇着吗,被关在澄心院饮酒听曲,歇得明明白白。
姜麟不忿,“好啊,我都被关进大牢,母亲和祖母不好来看,没想到连大哥都不来看望我,他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弟弟了!”
黄氏想要安慰,但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不如你亲自去问问你大哥?”唐梨花脸上的笑更加意味深长了。
姜麒总觉得祖母今日有些怪怪的,但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便点点头。
等他终于填饱肚子,就准备去大哥院子里看看,顺便交流一下兄弟之间的感情。
“莫急,你大哥不在自己院子,我们一同去。”唐梨花起身,说了这么一句,让姜麟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麟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母亲,黄氏尴尬的笑了笑。
宣平侯正好也想见见大儿子现在是什么模样,心情极好的跟了上去。
姜麟更是满头雾水,心里有些惴惴,难不成大哥也发生了什么事,才不能来看自己?
这一切的疑问,在来到澄心院更加深了,姜麟听到里面的曲声,刚要唾弃大哥又沉迷吃酒玩乐,却又发觉澄心院的大门是被锁着的,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守的小厮见到老夫人一众人,也不用吩咐,上前就开了院门。
院门才刚打开,就见一个身影直接倒了出来,正是姜麒。
姜麒早就被这曲音折磨的脑袋都大了,可不论他拍了多久,这院门就是不开,他干脆就守在院门边了。
方才就是背靠院门,整个人恍惚间,也没注意到门锁的声音,才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姜麒也被这么一摔,脑袋磕在地上,虽然不重,但也能让他精神起来,他此刻完全顾不上这点子疼了,双眼发亮的爬了起来。
这些天已经能够让姜麒想明白自己为何会遭这个罪了。
姜麒无比真诚的来到祖母面前,直接跪下,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反正他是跪自己的祖母,天经地义。
姜麒指天发誓,“祖母,我再也不去饮酒作乐了,您就放过孙儿这一回吧。”
他此刻满心只想把自己从这里解救出来,根本没看清来的都有谁。
唐梨花和黄氏到还好,宣平侯和姜麟着实被他这举动给惊了。
唐梨花满脸慈爱的蹲下身,“当真不喝酒了?”
姜麒点头。
“不听曲了?”
姜麒猛点头。
唐梨花脸上的笑容一收,“那便好,若是再有下次,可不是这么简单就放过。”
见识到祖母这变脸的速度,姜麒瑟瑟发抖,他觉得自己要留下阴影了,反正每个七年八年的,他是绝对不会听曲了。
在场的人现在表情各不相同,黄氏是心疼带着点欣慰,宣平侯是满意,姜麟则是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完全是被他大哥这模样惊呆了。
得了出院允许的姜麒如同放飞的小鸟,这时候终于看到了弟弟,想到自己的遭遇,姜麒有预感,祖母也不会放任小弟那么纨绔下去。
姜麒走到小弟面前,面色沉重的拍拍小弟的肩膀,“回来就好,多多保重。”
这这两句牛头对不上马嘴的话,更是直接把姜麟给整蒙了。
姜麒以为自己解脱了,接下来就到了小弟,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姜麒是在家里修养了两日才恢复过来,姜麟也是在大理寺受了罪,这两天到没往外跑。
两兄弟都是老老实实的,最开心的还是黄氏。
昨夜里宣平侯与老母两人密谈了一阵后,第二日天还没亮人就走了,黄氏知趣的没有多问。
永寿宫里,小青刚给姜温雅泡过药浴,姜温雅的脸上因被蒸出的红晕还没有彻底消散。
“娘娘需每隔两日便要泡一次,将体内的寒气排干,我才好给你施针排出淤血。”小青便是那药王谷的女弟子化名,此时她已经穿上了大宫女的服饰,自此要常伴姜温雅身旁。
姜温雅是个知情之人,对于帮助自己的人,也不会摆贵妃的架子,“那就劳烦姑娘了。”
采荷这时候才知道娘娘竟然中了毒,满心的自责和懊悔。
姜温雅也让小青给采荷诊了脉,查出并未中毒,看来那红珊瑚浸泡的药液,散发出来的味道需得搭配饭食中的东西才能发挥作用。
这倒是让姜温雅松了一口气,不然要把珊瑚搬走容易,可就不好利用了。
姜温雅的打算是用着红珊瑚恶心恶心皇上,她现在一天都不想和那个男人同寝。
初时还能拿小产不宜侍寝当借口,到了后面若再推拒,那就立不住脚了。
但若是皇上自己拒绝,再加上他要稳住姜温雅,肯定是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为了弥补,说不定对姜温雅更是放纵,这是件好事。
采荷给自家娘娘轻轻按压着穴道,“娘娘,听闻昨夜皇上的确去了宁婕妤处。”
姜温雅笑了,对于自己留下的坑,她自己心里有数。
若是皇上不去,那就是言而无信,君无戏言可不是说着玩的。
若是皇上去了,那后宫可就热闹了,因着皇上是听了皇贵妃的话,大家可都等着皇上是如何抉择。
最后的结果,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嫔妃们总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宁婕妤也不如大家想的舒心,皇贵妃的话让她如同在火上烤着一样。
第一夜,皇上的确来了,宁果果却连见都未见到皇上一面,直接被赶到玉芳殿的偏殿去歇了。
宋成帝肚子里憋着一团火,偏还发不出来,谁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应了姜温雅的话。
最后只能来了宁婕妤处,本就是憋着气来的,怎可能还有心思做那云雨之事,现在看到宁果果就让宋成帝想到自己被姜温雅牵着鼻子走的那一幕。
宋成帝没有那个心思,就连宁果果昨天哼得那首歌谣都被他忘到了脑后。
宁果果不知道昨夜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自己是哭的累了才睡过去的。
宁果果不知道皇上为何要这么对自己,明明已经和自己做了那事,自己也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现在却又为何这么快就厌倦了。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的宁果果,又想到了白天在皇后宫中,皇上对皇贵妃的温柔小意。
心中酸涩,果然男主只喜欢女主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用吗?
只她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入的皇上的眼,或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努力?难不成偷□□进了玉芳殿就是所谓的努力吗?
再说就她那般模样,在后宫里实在不算出挑,宋成帝被姜温雅这么搞了一遭,怎么还有心思放到她身上。
宁果果在宫女的伺候下,梳妆打扮之后便又匆匆去甘泉宫,要给皇后请安。
只今日她未曾见到皇贵妃,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
被众人酸了一场后,皇后又将宁果果单独留下,给了她一瓶膏药,还嘱咐她身边的小宫女,每到夜里沐浴之后,把膝盖热敷过后,再涂抹上这药,将淤青揉开了,过几日就好了。
宁果果有些感动,心想皇后真是个好人,她在看小说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其他,只看了男女主的情节,对皇后没有多大印象,只记得皇后最后是被废后了,母家牵连重大贪污,全族流放。
结局倒是比女主好上一些,自行废后,倒是保住了家人的性命。
如此宁果果看向皇后的眼神不自觉的带上了点怜悯。
只是宁果果虽觉得皇后是后宫中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但她也没想过改变剧情。
只想若之后那些剧情发生了,皇后被打入冷宫,自己私下照拂她一二便是。
这就是宁果果的聪明之处,到底也是活了二十几年,她还是分得清利弊的。
不是什么正义感作祟,皇后的父亲贪污了民脂民膏,全家人享受了,被抄家都不为过。
宁果果考虑的是若是贸然说了,皇后信不信是一回事。
若是不信,便会觉得她在危言耸听,最坏的结果是到时候将她当成妖怪那岂不是完了。
皇后暗自蹙眉,宁果果的眼神着实让她不舒服。
等宁果果走了,皇后才问身边的人,“昨夜里可有什么异常?”
春夏恭声回道,“奴婢方才问了春兰,说是昨夜里,皇上的确是去了玉芳殿,只是宁婕妤未曾侍寝。”
春兰是皇后派到宁果果身边的,既然动了念头,当然要将宁果果的情况掌握清楚。
皇后拨弄手中的佛珠,不经意轻笑一声,“是本宫抬举她了。”
回到玉芳殿的宁果果不知道自己身边已经被安插了人,其实不止皇后,就连姜温雅都动了手脚。
姜温雅本能觉得宁果果这人有用处,便随口吩咐了。
此时的宁果果正在皱眉沉思,她只有今夜这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皇上还如同昨夜一样,那往后再想被皇上注意到,那可真是太难了。
宁果果一紧张的时候,就习惯性的咬手指头,沉浸到自己思绪中的她也没发现其他宫女看她时,嫌弃的眼神。
真是想了一夜,宁果果最后干脆豁出去了,今日皇上来了,果然还是没见她,宁果果赏了一众太监宫女,让他们转移了看守太监的视线,自己偷偷摸摸的摸进了正殿。
宁果果特意精心打扮了,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衣裳。
宋成帝压根没注意到混进来了人,只心情烦躁的翻阅手中的奏折。
“简直可笑,如今又无战事,哪来的粮草不足,朕看宣平侯这是存心!”宋成帝将一本奏折砸到了地上,脸上都是怒火。
姜温雅惹他不快,连她老子都要来膈应自己,宋成帝本就憋屈,这会子无人,自然要发泄一下。
宁果果听到他的怒喝,身子颤抖一下,但想到自己的处境,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轻轻的哼起歌来。
耳边传来似有似无的歌谣,宋成帝一愣,等确定那个歌声是确实存在的,他循着歌声过去。
便看到站前窗前,被月光笼罩的女子,身着一身轻纱,微风吹来,有淡淡的花香,是熟悉的味道。
“玉儿...”宋成帝喃喃出声,这是玉儿身上的味道,那时他们缺衣少食,玉儿便会去偷采栀子花,做成香包带在身上,虽粗陋廉价,但确实好闻。
这件事除了他和玉儿,再无旁人知晓。
宁果果心中既是紧张又是期待,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此时已经含了清泪。
看到身后的宋成帝,似是受到了惊吓,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宋成帝上前,宁果果抬头,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下。
“恕臣妾御前失仪。”宁果果泪珠不断砸下。
宋成帝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惊,“为何要哭?”
宁果果正等着这一句,“臣妾,臣妾不知为何见到皇上心头就难受,想到皇上在此处,臣妾便想进来看看,给皇上哼那首歌谣,总觉着皇上该是欢喜的。”
说着,宁果果再次磕了一个头,“请皇上恕罪,臣妾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宋成帝一把将人搂入怀中,那熟悉的花香,让他心驰神往,“玉儿,朕的玉儿,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宁果果被他搂得很紧,脸埋入他的胸膛,心中松了一口气,自己这招现在看来是成功了。
隔日,后宫再次热闹起来,宁婕妤又被封了赏,虽不是什么惊奇玩意,但那些东西代表着荣宠,怎能不让后宫的女人心生嫉妒。
特别是宁果果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那满脸的光彩夺人,可见是被滋润的好。
皇后没想到听了春兰禀告昨夜的事,没想到她还有这手段,顿时笑了。
有手段最好,若是没手段岂不是白费了她的心思。
“那药膏可给宁婕妤擦了,淤青不揉散可是要遭罪的。”皇后淡淡的问出声。
春夏也面含笑意,“娘娘放心,奴婢嘱咐了春兰,那药膏可是一天都不能落下。”
皇后点头,“用完了切记瓶子要丢了。”
春夏应声。
永寿宫里,姜温雅正与小青执子下棋,听了采荷的禀告,神情未有变化。
“娘娘,皇后也在宁婕妤宫里安插了人。”采荷禀告。
“哦”姜温雅来了点兴趣,“让咱们的人莫要动作,且看看咱们那位皇后又要使什么计俩。”
如此又过了五日,这些日子后宫是非常的热闹,因着皇上一连几日有三日都是在玉芳殿歇着,剩余的日子就是在乾清宫。
嫔妃们这还能坐得住吗,宁果果每日受到的刁难多了,倒也多了几位要讨好她的人。
众人将状告到了皇后处,被皇后和稀泥般轻轻放下。
于是再一思索就想到了姜温雅,要知道皇贵妃是最受宠的,若是知道了皇上如今独宠宁婕妤,依照皇贵妃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姜温雅坐在上位,含笑饮茶,对着下面的一众控诉,未发一言。
她知道这些女人的心思,总不过让她出面教训了宁婕妤,再和皇上闹一闹,她们可以趁机捡漏。
姜温雅之前没看清皇上真面目的时候都未曾受过她们的激,更何况是现在。
“皇贵妃娘娘,宁婕妤实在是嚣张,您就没有什么法子吗?”四妃之一的贤妃开了口。
姜温雅放下手中的茶杯,按压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本宫近来身子不适,实在没有精力去管这档子事,你们若是有本事就去皇上面前哭闹,将宁婕妤拉下来,若是没本事,和本宫说了也无用。”
这番话可彻底没给这些人面子,众人的脸色不免僵了僵,但是她们知道姜温雅的做派,也不敢闹成什么样,最后打的算盘落空,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倒真有人听了姜温雅的话,没长脑子的去了皇上跟前,最后被训斥一番,脸面都丢尽了,还被众人暗地里笑话。
宋成帝在御书房中,“皇贵妃可传了消息?”
胡九庆将头低的更低了,“皇贵妃身子不适,怕是没听到消息。”
宋成帝脸色莫测,他心中有些烦躁,宠幸宁婕妤,是因为那一晚让他觉得宁婕妤就是玉儿,所以才一再忍不住。
只是到了今日,被那不长眼的妃子这么一闹,宋成帝的脑子清醒了少许,就想到了姜温雅。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若是以往他对哪个妃子过于偏爱,姜温雅都会找借口发各种小脾气,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毫无动静。
宋成帝越想越觉得不对,这姜温雅又想使什么招?
“今晚去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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