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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皇上, 皇上,臣妾肚子...肚子好疼。”宁果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觉得肚中如同有一只手在搅动, 痛得她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宋成帝皱眉,不知道宁果果在耍什么花招,摔下去疼得不该是头吗, 他可是看到宁果果的头在台阶上磕了好几次。

宁果果也不知道怎么了, 其实她全身上下都痛,只是肚子的痛太过强烈, 让她都忽略了其他。

这样拙劣的把戏, 宋成帝本来不想管, 只是听她叫得实在凄惨, 便让胡九庆上前看看。

胡九庆也被皇上这一脚惊了, 整个人缩得更紧了, 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被皇上这么一叫,心里埋怨这宁婕妤不懂得看眼色, 如今自己遭了殃, 千万别连累他。

硬着头皮上前, 宁婕妤已经疼着整个人蜷缩起来, 胡九庆看她脸色极差, 不似作假。

“皇上, 婕妤娘娘好似突发急症。”胡九庆快步走到皇上, 面前禀告。

宋成帝便挥了挥手,让人将她送回去,连请太医的话都没说。

胡九庆让两位宫女上前扶起宁婕妤, 只是宫女好不容易将婕妤架起来走了几步。

胡九庆透过殿内的烛光, 眼尖的发现,方才宁婕妤躺过的地上正有一片血迹,这下子他的脸也白了。

想到某种可能,胡九庆哆哆嗦嗦的指着那片地方,颤抖着声音道,“皇上,婕妤娘娘好像是流血了。”

宋成帝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胡九庆话中的意思,本就郁结的眉心皱得更紧了。

“那就请太医看看,跟朕说了有何用,朕难不成能给她医治?”宋成帝话中是浓浓的不满。

胡九庆急啊,心中也惊惧啊,他知道如今皇上的身体状况,若是真如他猜想那般,宁婕妤是怀孕了,如今却被皇上一脚踹下台阶。

若是小产,那可能是皇上最后一个子嗣,胡九庆知道这样的念头大不敬,他也不敢说出来,只能隐晦的暗示。

“皇上,婕妤娘娘肚子痛,应不是受了外伤,奴才觉得...”说到这里,胡九庆就不敢往下说了。

宋成帝终于是反应过来,随后瞳孔收缩,大步上前,果然看到胡九庆所说的血,再向宁果果那边看过去。

宁果果旗袍后面的位置也被血迹浸透,一团在烛光照耀下有些妖艳的红,让宋成帝看得心脏猛烈跳动。

下一刻,御书房门口传来他的大声怒喝,“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朕把太医院的御医都请过来!”

随后宋成帝几步来到宁果果身边,竟然将那两个扶着她的丫鬟一把推开,亲自弯腰将宁果果抱起啦,回了御书房的偏殿。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血污脏不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保住宁果果肚中的孩子。

将宁果果轻轻放到偏殿的龙床上,小心翼翼的替她掩好被子,宋成帝看着床上已经痛的昏迷过去的宁果果,心中一阵急躁。

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在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门口,心中恼怒胡九庆那个狗奴才办事不得力。

等了约摸一刻钟,宋成帝的耐心已经耗尽,出了偏殿来到前殿,随手抓过一个侍卫,“带些人去给朕看看胡九庆怎么还没来,朕命你半刻钟内将人给朕都带回来。”

那侍卫应声去了,好歹是有些功夫在身,侍卫带上人,便脚步加快的往宫门那边去了。

才走了一小半,就遇见了胡公公领着一群太监,正火急火燎的往这边来。

侍卫也不多话,吩咐一声,侍卫们告罪一声,一人一个拎着他们就往御书房这边赶。

有了侍卫们的帮忙,那些本就一把年纪的太医们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没花费多长时间,就赶到了御书房。

太医们刚要行礼,就被宋成帝不耐烦的喝斥,“快进去看看宁婕妤。”

太医们摸了摸额上的汗,应声一个个进去了。

胡九庆见皇上看他的目光越加阴鸷,那颗小心肝啊,抖成了筛子,他磕磕巴巴的给自己解释,“皇上,老奴将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请过来了,那擅长这方面的太医不当值,奴才也谴人去府中连夜请了。”

宋成帝压抑着火气,冷哼一声,到底是放过了他。

他现在心中再次懊悔,自己怎么会把张院首给放跑了。

只是宋成帝也知道,当时自己要是许了其他太医,那些大臣肯定会多想,背后觉得他不顾功臣的死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偏殿里没传来消息,宋成帝的步子就一刻不能停下来。

终于有动静了,是宁果果痛苦的□□声,宋成帝只愿老祖宗保佑,保住他的血脉。

胡九庆怕皇上再这样下去恐会受不住,不得不开口,“皇上,您的衣袍上也沾了血迹,不如去沐浴,等您出来了,宁婕妤也就好了,宁婕妤的肚子定会无恙的,皇上且宽心。”

宋成帝浑身紧绷到现在,也的确是十分难受,冷着脸接受了胡九庆的提议。

终于送走了皇上,胡九庆亦是背后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如今他也只能祈祷,但内心里着实没抱多大的希望,宁婕妤流了那么多的血,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后宫也收到了消息。

皇后宫中,皇后更是惊得坐起,“怎么回事?不是说那药膏日日在擦吗?”

春夏也不知道,“却是一直在用,料春兰也不敢哄骗娘娘,奴婢以为该是宁婕妤身子太过康健,那药膏中的麝香用料不重,这才让她有幸怀上。”

这倒也解释的通,皇后命人给她梳妆,“本宫要去御书房看看。”

如果是平常,宫妃落胎还是在夜里,皇后顶多会派身边的宫人去瞧瞧,可现在情况不同,是发生在御书房,与皇上有关,皇后就不得不去了。

“娘娘莫急,宁婕妤用了药膏,虽有幸能怀上,但经了这一遭肯定是保不住了。”春夏宽慰这。

皇后脸上露出慈悲,叹息一声,“到底是一个孩子。”

任谁也看不出她是真惋惜,还是惺惺作态。

等皇后到了御书房,后宫里位分高的来了一半,见到皇后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后。”

皇后摆手,问,“宁婕妤情况如何。”

众人都是摇头。

皇上出来时,就见到这些女人们,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如今见到他们更是直接爆发出来,“你们不在自己宫里待着,来这做什么,都给朕滚回去!”

这还是皇上第一次对妃嫔们发这么大的火,众人噤若寒蝉。

皇后也是被惊了一下,但她许久没见皇上,皇上如今的模样也让她心惊。

“皇上莫急,宁婕妤定会安然无恙。”皇后出来打圆场。

又对着宫妃们缓声道,“如今天黑风露重,这处人多了也无用,妹妹们且先回去歇着。”

有了这个台阶,那些本来只是想来皇上这刷脸的,撞到了枪口上,只得借着皇后的话,一个个退下了。

御书房内只剩下了皇上皇后,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结果。

众位太医如丧考妣的出来,在宋成帝身前跪倒了一片,“皇上恕罪,老臣们无用,只保住了宁婕妤的性命,小皇子未能保住。”

宋成帝本坐在龙椅上,听了这话,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一下子被抽干了,瘫靠在龙椅上,双目失神。

皇后敏锐的感觉到皇上的不对劲,以往也不是没有宫妃小产,前几月姜温雅小产,皇上也不曾这样,难道皇上真是对宁婕妤上了心?

那为何这么久都不去玉芳殿?皇后想不通这点。

不论如何,看来这宁婕妤不能留了,看皇上这么在乎宁婕妤的肚子,若是有朝一日她诞下皇子,岂不是能争那储君之位?

皇后并不知道她的算计白费了,宁果果不可能再怀上皇上的孩子,后宫里的所有人都不能怀上皇上的孩子。

宁果果最后被送回了玉芳殿,至于御书房偏殿那已经被她弄脏的被褥都已经被丢了,烧得干净。

姜温雅晚上睡的早,采荷虽然听到这件事恨不得立刻说给娘娘听,可也不敢扰了娘娘的睡眠,只能按捺满心的激动,硬生生的等到了第二天。

姜温雅醒来看到采荷满脸的憔悴,很是惊讶,“你这是怎么了?一夜未眠?”

“娘娘您可算是醒了。”采荷打起精神,将昨夜的事情说了,说得十分详尽,好似她在现场一般。

姜温雅满心的惊讶,又想到自己逝去不久的孩儿,神色黯然起来。

采荷注意到,才想起那遭,暗恼自己戳了娘娘的伤心处,赶忙想转移话题。

但又想到了昨日传来侯爷重伤的消息,娘娘可是晕了一回,总觉得现在提什么都不合适的采荷,干脆住了嘴。

姜温雅可没有她想的那么多,黯然神伤了一会,便恢复过来。

至于昨日的昏迷更是做给别人看的,祖母让小青传来的信中,提到了这一回事,所以姜温雅有心里准备。

姜温雅这些天一直困扰的是另一件事,祖母给了她两个选择。

一是,祖母她会将宣平侯府带离京城,若是姜温雅愿意,小青会助她假死,到时一家人一同离京,隐姓埋名过平常人家的日子。

二是,若姜温雅继续留在宫里,那祖母也会留下配她,她做任何事,祖母都会助她。

姜温雅看完这封信时已经泪流了满面,心中自是感动,又有些愧疚。

姜温雅知道自己的性子,若是让她这般离开宫里,她是不会甘心的,虽然如今他绝了后嗣,姜温雅还想看他最惨的模样。

毕竟那人可是想杀了她,灭她姜家满门,狗男人一日还在皇位上,她一日都不能安心。

现在她在暗处,狗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是最好的报复时机,姜温雅不可能逃走。

姜温雅愧疚的是,祖母太了解她了,若是宣平侯府全都撤得干净,到时姜温雅没有顾忌,或许会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所以祖母在信中注明,若是她选择了第二种,祖母一定会留下来。

这是让姜温雅难以抉择的地方,如今父亲那边已经动了,时间没剩多久,她必须是要做个选择了。

姜温雅用完早膳,出神的想着,她不愿意放过宋成帝还有一个原因。

她不想要姜家以后都活在暗地里,不能光明正大出来,大哥小弟虽然没有多大用处,但也要娶妻生子,她们姜家后代不该如此。

若她没嫁入宫中,也不会给皇帝这种机会。

姜温雅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她不会让认输,再说狗男人不一定会胜过她。

后宫里的事,传去了前朝,已经有那老臣有了别的想法,皇帝如今登基已过了四年,自皇上还是皇子时,就娶了正妃侧妃,却至今无一人诞下皇嗣。

现在虽说皇上的年纪还年轻,但也到了该着急的时候了,便有御史上折子,话里话外提示皇上该注重皇家血脉的延续了。

可想而知,宋成帝接到这接二连三呈上来的奏折时,心中的暴怒简直难以言明。

胡九庆每日只觉得自己活在了刑场上,一不留心就会被侩子手拖走办了。

宁果果这边也不平静,自那日小产后,醒来知道自己竟然怀孕了,而且还没了孩子,她终于感受到小说中姜温雅肚中孩子被男主害死时的心情了。

小产使宁果果的身体特别虚弱,更大的是心理上的伤害,她满日以泪洗面,那个男人却没来看她一次,渐渐的便从希望变成了失望。

“皇上,宁婕妤闹着要见您。”宋成帝又一次将奏折扫落在地,胡九庆苦着脸进来禀告。

因着宁婕妤前些日子失了孩子,胡九庆不敢让宫人把人撵走,偏她还大声叫嚷起来,闹得这么大,皇上早晚能听见,胡九庆不得不进来通传。

宋成帝满脸怒火一滞,心里到底有些愧疚,不过语气好不到哪里去,“她来做什么,身子不好就该在宫里歇着,让她回去,朕不想见她。”

皇上和宁婕妤听谁的,自然一目了然,有了皇上这话,胡九庆便不管宁婕妤说的什么,赶紧让人强制的把她拉走了。

宁果果惨白着小脸,她不敢相信,皇上为什么不肯见自己,他弄掉了自己的孩子,连一丝愧疚都无吗?

宁果果不知道的是,宋成帝正因为这件事心中懊恼,那可能是他最后一个孩子,怎能让他不痛心?

可宋成帝不觉得自己有错,若不是宁果果,他怎么可能现在不能人道?若不是宁果果在他气怒之时上赶着过来,他又怎么可能将她踹下台阶?

想来想去,宋成帝将这一切都归错到宁果果身上,将胡九庆喊进宫殿,“传朕旨意,宁婕妤言行不当,冒犯圣驾,且不能好好保护皇子皇嗣,着降为采女,迁出玉芳殿。”

胡九庆是真没想到皇上还能这么做,心中再多震惊也无法言说,只能去办了。

宁果果小产本该做好小月子才能下床行走,可皇上始终不来,她怕日子久了,皇上就忘了自己了。

若是让她见到皇上,或许能借助这个失去的孩子,唤回皇上对她的怜惜,却没想到连面都没见上不说,才回到玉芳殿不久,胡九庆就带着圣旨来了。

接完圣旨后的宁果果呆立当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皇上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不相信,胡公公,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胡九庆虽然也有些同情宁婕妤,但也不得不感叹宁婕妤没这福气。

本来皇上是对因为玉芳殿对宁婕妤慢慢上了心的,可谁让在宁婕妤侍寝时发生了那事,若不是不能让旁人知道,怕是当日皇上就一根白绫赐死了她。

这也不打紧,若是宁婕妤早日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以皇上如今的身体情况,宁婕妤完全可以母凭子贵,可偏偏她没能保住自己的肚子。

而且一脚将皇嗣踹没的人是皇上,所以宁婕妤怪不了别人,只能把这些错处吃下去。

“婕妤娘娘还是不要再闹了,再闹下去,惹得皇上厌烦,您的性命怕是难保。”胡九庆真心劝谏。

宁果果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个老太监,泪水很快就模糊了视线,口中喃喃,“不会的,不会的,皇上不会如此对我的。”

可是宁果果心里已经信了九分,她怎么能忘了,小说中的男主可是狠心灭了女主满门。

男主一向是狠心,对待女主时也没有手软,他明明知道女主的口脂有毒,自己让人制出解药,却将女主瞒下,就等着女主暴露那天,让女主知道自己的一切心思全都白费了,摧垮女主的最后一点防线。

现在想来,或许男主就是想通过女主将女主父亲的最后一些旧部全都引出来,不然有这些人在暗地里,他始终难安。

想到这种可能,宁果果瞪大了双眼,整个人打了个寒颤,胡公公既说皇上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难道皇上的那病没有治好?宁果果越想越有可能,在面对生命危险时,她终于智商上线了一回。

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宁果果神经质的咬着手指甲,无神的眼珠来回转动,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生命的威胁。

自己是后宫唯一知道皇上下面已经彻底不行的人,皇上会放过自己吗?宁果果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赌。

等自己迁出玉芳殿,那男人是皇上,他随便一个吩咐,自己就有可能在哪个夜里被人悄无声息的勒死,到时候宫里少了一个小小的采女,又怎么会有人发现。

不行!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旁边有太监宫女已经渐渐被赶出了玉芳殿,胡九庆倒是心好,让宁婕妤收拾了自己的金银首饰,才将玉芳殿彻底封了,这也是皇上的吩咐。

宁果果又穿回了采女时候的那一身衣裳,头上珠钗全都解了下来。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在玉芳殿门口呆坐了一个时辰后,宁果果眼睛一亮,终于想到了保住自己性命的法子。

一刻钟后,永寿宫迎来了不速之客。

采荷一脸古怪的进了内殿,“娘娘,宁采女求见您。”

姜温雅已经看了一上午的兵书,听了采荷的禀告,有些意外的抬起头,采荷知道自家娘娘在想什么,解释一句,“方才皇上下旨,降宁婕妤为采女,迁出了玉芳殿。”

“让她进来。”姜温雅轻笑一声,倒是想知道她要来见自己做什么。

见到姜温雅,宁果果直接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响头,“求皇贵妃娘娘救我性命!”

这就是宁果果想出来的法子,在小说世界里,要说能跟男主抗衡的那就只有女主了,虽然剧情中女主死了,但是女主也的确是才智武都非常出众。

宁果果记得小说作者曾经大篇幅的赞扬了女主的才智头脑,后期女主为了复仇,让男主取信于她,还曾展示过自己的才智,替男主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之后男主时不时在朝政上有问题,便会询问女主的意见。

女主帮男主解决了那些问题,让男主在大臣中越来越有威信。

这些宁果果都记得清楚,既然男主现在要自己命,那熟知剧情的自己何不投靠女主,这样兴许能护住性命呢,若是成功,或许还能富贵的过一生。

“要本宫救你?”姜温雅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你不过是降为了采女,何来性命之忧。”

宁果果既然决定来了,也豁出去了,知道自己不展示点真材实料,是肯定难以取信女主,便道,“娘娘可否让她们先出去,这些话我只能说与娘娘一人听。”

姜温雅看她不似有什么花招,便摆手让人全都撤走,采荷想要说什么,可想到娘娘的身手,一般人还真难以在娘娘身上讨到好处,便也出去了。

“说罢。”姜温雅道。

宁果果见状也不卖关子,“宣平侯受伤,不是意外,也不是匪徒所伤,而是有人故意设计。”

这话惊了姜温雅,她初以为宁果果知道了祖母的打算,可看她那样子又不像,皱眉喝斥,“你胡说些什么,宣平侯是为剿匪中了埋伏,若不是如此,你又从哪里得知的?”

宁果果早就想好了理由,“不敢隐瞒娘娘,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做个相同的梦,本没有放在心上,可随着宣平侯重伤之事传到宫里,我才知晓那恐怕是真。”

此时宁果果是有些紧张的,生怕女主不相信自己的话,她心中着急,语出惊人“宣平侯重伤是皇上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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