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芬兰了。”
“去芬兰!?他去那里干嘛?”
“当然是去领奖啊,臭丫头你傻啦!”
就在仆人六神无主的时候,夜爵从后面走过来,对周围的人做了个手势,大家这才如释重负地退下去。
夜未央也没留意到别人的反应,她只是握紧了拳,怒道:“这个混蛋,还真是狡猾!”
“他怎么你了,让你这么气愤。”夜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得张圆了嘴巴,指着夜未央说,“该不会他把你……”
“你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夜未央怒极,“我要找这个混蛋算账,他倒好,跑那么远!有本事他就别回来,不然的话,我肯定要让他好看!”
聂心宇一向都是副好脾气的样子,他究竟做了什么,让臭丫头气成这幅样子?
夜爵手臂托腮,满腹揣测。
既然找不到聂心宇,夜未央便将目光落在夜爵身上,阴涔涔地开口,问道:“索伦和夜门的合作继续进行吗?”
夜未央的话题转变得实在是突兀,夜爵愣了下,才点点头,说:“当然,夜家的人已经开采出第一批钻石,成色非常不错,看来咱们这次要赚笔大的了。”
夜未央才不关心夜家能赚多少钱,她只关心一个人的安慰。
轻轻咬着红唇,夜未央问:“那……楚寻就眼看着咱们赚这么多,一点都不会眼红吗?”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可眼红的啊。”
将头扭到一边,夜未央面无表情地说:“谁知道那个小气家伙会不会反悔啊。”
夜爵似乎听出点门道来,颇感兴趣地看着夜未央,笑道:“这事他反悔也没有用,夜家已经掌控了那座钻石矿,就算他想抢也无计可施!”
低头想了下,夜未央问:“楚寻应该已经回到索伦了吧。”
“嗯,应该是这样,如果楚寻出了什么问题,宁宁和欢欢就坐不住了。”
不得不说,夜爵的推论很有道理,但不是亲耳听到楚寻平安,夜未央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紧紧盯着夜未央的反应,夜爵不怀好意地笑道:“臭丫头,你今天很反常。”
忙警觉地看着夜爵,夜未央粗声粗气地说:“我比较闲,八卦一下不可以啊!”
“如果你真那么闲的话,就别让老祖宗一个人帮你操心订婚宴的事,你自己也管一管。”
天,怎么每个人都要搀和下自己和聂心宇的事啊!
夜未央一副快要受不了的样子,然后皱眉说:“我有说过要和聂心宇订婚吗?”
“你现在才想起来反抗,已经晚了。”夜爵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表情,笑道,“老祖宗已经将这件事传了出去,你现在啊,已经算是半个聂家人了!”
头疼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夜未央皱眉抱怨道:“老祖宗就那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吗?好像我留在夜家有多碍眼似的。”
听到夜未央的抱怨,夜爵突然换了副态度,严肃道:“臭丫头,你也要替老祖宗考虑一下啊。她一直都想帮你找门合适的亲事,让你早点安稳下来。可偏偏你就不是个安分的人,总是把相亲弄得鸡飞狗跳,让老祖宗为你操碎了心。”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降得住你的男人,老祖宗当然要替你抓紧了,免得哪天你作死,又把人家吓跑了!”
将头扭到一旁,夜未央满面不屑,说:“跑了最好,我还不稀罕呢!”
“那你还要不要嫁人了啊!”
夜未央赌气地说:“不嫁了,我就这样挺好的。不是每个人都要嫁人生子,也有我和花期这种事业女性,心甘情愿地为事业打拼!”
可夜未央的回答却让夜爵不满道:“我早就说过了,让你少接触那个涂花期,那女人不正常的!”
仰头怒瞪着夜爵,夜未央像是一头张牙舞爪的小兽,怒道:“不许你这么说花期的!”
“我哪里说的不对了?”夜爵耸了耸肩膀,说,“涂花期眼里只有权力和地位,简直就是个工作机器。如果让你每天面对那么多工作,没时间做头发、做spa,做指甲,还不能逛街买衣服,你能忍受多久?”
“我……”
夜未央很想豪言万丈地说自己可以,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俯身咳嗽了半天,脸都憋红了。
无语地看着夜未央,夜爵说:“夜未央,你就是个习惯享受的人,所以你就别用女强人来定义自己了,根本就不搭好吗!”
夜爵无情的话,让夜未央很不满,仰着头,握着拳,说:“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歪头看着夜未央,夜爵那表现好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孩,说:“在你施行你的实际行动之前,麻烦你将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好。”
“不劳你费心!”
说完,夜未央忿忿离开,而夜爵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老祖宗就是太宠她了,看把她惯得,已经无法无天了!”
……
一个人走到花园里,夜未央对着一棵梧桐树发脾气,左踢右踹,好像要将全部的怒火发泄出来一样。
直到夜未央打累了,她才靠在树干上粗喘着气休息。
一转身,夜未央突然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上,挂满了落叶,正满目哀怨地看着自己。
“哇,你们两个在干嘛!?”夜未央吓了一跳,捂着心口问道。
孩子们抖了抖满头满身的叶子,声音哀戚道:“未央阿姨,我们还想问你,你要干嘛呢!我们好好地在这里画画,你一声不吭就跑过来发脾气,到底是谁惹到你啦!”
夜未央满面忿忿,抱怨道:“还能有谁,就是你们可爱可亲的好爸爸!”
宁宁帮欢欢摘掉头上的叶子,说:“我爸爸经常会把人气得没话说,我们都习惯了。未央阿姨,你不要把爸爸的话放在心上就好啦。”
孩子心平气和的语气,让夜未央暴躁的心慢慢冷静下来,她端着臂膀看着宁宁和欢欢,嘟囔道:“你们两个倒是挺会安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