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逐渐苏醒过来时,晨曦已照在身上,忍着全身的酸痛翻了个身。
咦?裴瑾年不在床上,不会是个梦吧?
我挣扎着坐起来,一眼看到了罪魁祸首,于小珂送我的紫色内内,还幸灾乐祸的躺在枕边。
对了,昨晚裴瑾年说喜欢我,说了好几遍呢,不管是真是假,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可真迷人啊。
正在回味无穷中,裴瑾年推门走了进来。
我连忙用被子遮住春光,“你怎么不敲门?”
他一副想忍着笑,又实在忍不住的表情,走到床边来,伸手搂住我,“从来没听说进自己的卧室还要敲门的说法。”
“这是我的。”他的手指在我的背上乱划,我尽量假装不痒。
“你都是我的。”他不但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而且用柔软的唇又在我的耳际吹着具有强烈诱惑力的靡靡之风。
“才不,我是我自己的。”我嘴硬。
“看来你记性不太好,要不现在再证明一次吧。”说着,他的手伸进了被子。
“呀!你这个流氓!”
我连忙去阻止他,他的手的确是被我紧紧抓住了,可是我身上的被子却全部落下了,他用眼睛瞄着我,目光里有说不尽的洋洋得意。
我的脸霎时羞红,一下丢开他的手,捂脸也不是,捂别的地方也不是。
“好了,不逗你了。”裴瑾年拿起枕边的紫色内内,意识我伸手。
我怎么好意思让他给我穿这个东西,于是想接过来,“我自己来。”
“我解下来的,自然应该由我负责还原。”他替我扣上了纹胸后面的扣子,又拿起下身的内内。
“这个一定要我自己来。”我一把夺过,这个要是出由他来,我绝对会发烧而死的。
他没再坚持,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完成,看似很享受的模样。
“变态!”我嘟着嘴咕哝着。
“自己的老婆,怎么看都是天经地义。”他振振有词,脸皮比城墙还厚。
“那……我们的合作协议,好像要作废了。”一想起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烦恼,开始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之间全变了呢?
“那就让它废了吧!”裴瑾年伸出双臂抱起我,把我箍在怀里吻上。
被他吻够了之后,我嘟着麻酥酥的嘴唇,困惑地嘀咕着,“可是,我还没想好自己喜不喜欢你呢,有点仓促。”
裴瑾年倾身将我压在下面,“或许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只是自己不知道,我建议从现在开始,你每隔一个小时问一次自己:我喜欢我老公吗?”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想让我变成神经病吗?”
“我现在还想吻我的神经病老婆,怎么办?”话未落,唇先到。
我伸手擎住他的脸,“你这样压着我,强吻我,我不能清醒地判断自己是不是喜欢你。”
他翻身躺下,双臂用力一托,我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身上,“你压我,这总该行了吧?”
“这……”我简直无语。
本来就不太清醒,又被他按着头吻了一阵,就更加昏天暗地了。
如果按他的意思,还要来一把晨练,我及时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不然这一天,算是废了。
我怀疑裴瑾年的身体结构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昨晚那样奋力厮杀,今天早上居然还能那样神采奕奕,也是没谁了。
走进餐厅,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餐桌上摆好了可口的早餐,可爱的小圆包子,爱心形状的煎蛋,带着玫瑰芬芳的白粥。
“谢谢你。”我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慰劳你的,小木头辛苦了!”他说得意味深长,像是有多么知恩图报,其实坏极了。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拿起包子就咬,也真是饿了,昨晚太消耗体力,所以吃起来格外香。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在我们的餐桌上映射着窗子的倒影,眉目如画的裴瑾年就在我的对面,连吃包子的动作都那么优雅。
我突然感觉这样的情景是那样的美好,如果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阳光,早餐,还有他,不就是一种幸福吗?
“你能不能答应我,每天都陪我吃早餐?”我问。
他用纸巾擦掉了我嘴边的饭粒,暖暖一笑,“可以,如果我不出差,一定陪你。”
我也笑了,那一刻,莫名地心花怒放。
出门时,我在芒果楼下等裴瑾年开车过来,抬头槐树上的鸟儿在树枝间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唱着歌,好听极了。
上车后,我对裴瑾年说起,他别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抿着嘴说:“其实它每天都唱歌,只是你心情不同了。”
“是吗?那你心情和从前相同吗?”我自然理解他的所指,索性问回去。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故意矫情一回。
他倾向凑近我,沙哑着嗓音说:“我想每天听到鸟儿唱得这么动听,所以你得帮我实现。”
“下流!”我推开他。
他脸上摆出无辜的小委屈表情,“我就是想听个鸟儿叫而已,你想什么呢?”
我被他耍得团团转,真是恨死他了,要是再不给他点教训,会把他惯坏的。
一巴掌拍过去,不料在空中,我的手被他牢牢抓住,然后被按在变速杆上。
“你放开我!”位置敏感,我不敢乱动,只有吼他。
“不放!”他任性起来。
“为什么不放?”我被他气晕了。
“是你自己放进来的。”他目视前方,若无其事地调节着变速杆,我的手也只好被他揉来揉去。
“臭年糕,看我晚上怎么修理你!”我口无遮拦之后,马上发现自己好像失言了,这话一定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误会。
果然,他如预料中那样微微一笑,暧昧的眼神飘了过来,“一言为定,到时如果修理不到位,我可不答应。”
好不容易到了售楼处,我解开安全带推门就要下车,他却叫住我,“等等,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我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和包包,都带着啊,不解地问:“什么?”
“和你老公吻别。”他颤动着睫毛,用勾人的眼睛恬不知耻地斜飞着我。
“你搞什么?这里人这么多。”我简直要流鼻血。
“如果你想把地点移到车外,我也不介意。”他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却胸有成竹,掌握了主动权。
假如我不答应,他可能真的会追到售楼处门口亲我,我相信这事他干得出来。
无奈,我又坐回座位,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地来了一下。
“没有诚意。”他居然得寸进尺,看来是吃定我了。
我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咬牙切齿,“裴瑾年!”
“好了,不下为例。”他倒懂得见好就收,故意冲我丢了个销魂的媚眼,发动了车子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