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缠着王有才的那个鬼没有再出现过,而我身上的那个蜡像鬼也没出现过,也算有了一段平静的日光。
很难受的是,这段时间里,我们却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从医院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一个星期后了。
我腿上的伤虽然没有好完全,不过不影响走路了,跑起来的话还是会疼,太过剧烈的话可能会让伤口复发。
出院的当天,王有才直接拉着我去了阴馆,说实话那种地方,要是不出事的话,我是真的不想再进去了。
但是要确定一些情报,我们不得不进去。
在阴馆里转了一圈,没有遇到鬼,也得到了一些情报,首先,禁锢孟研和孟一凡的那两个鬼的物什消失了。
没错,那个在阴馆里的古钟和自行车都不见了,根据王有才的说法,这应该是因为鬼的离开,阴馆也就没必要陈列这些东西了,也就消失了。
第二,我们检查了一下所有的黄纸,如果鬼开始苏醒的话,黄纸上的文字就会开始发生变化,变得我们都能认识。
孟一凡的事情让我和王有才了解到,情报必须提前知道才行,不能等鬼行动后再开始行动,那个时候就真的太迟了。
至于第**,我们着重看了一下我和王有才的那黄纸,黄纸上的文字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蜡像和油画也同样,就和我们当初看到的一样。
我那个蜡像会逐渐融化,这一点上我知道,但是王有才的油画迟迟没有发生动静,这就让我感到惊讶了。
毕竟孟研和孟一凡他们的情况来看,鬼在一个星期左右就差不多要动手了才对。
关于这个,王有才也只是含糊地解释了一下,并没有详细地对我说。
之后,王有才说要调查一下关于他那个鬼的事情,就再次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而无所事事的我,又一次回到博物馆的休息室,过起了百无聊赖的日常。
原本博物馆就没有什么人光顾,自从辛梓的杀人碎尸案出现后,博物馆俨然已经成了人们最忌讳的地方,别说来人了,连靠近都没人靠近。
对于这种情况,我也乐得清闲,什么人都不靠近,或许也就不会有人遇到阴馆里的那些鬼了。
又清闲了几天后,我觉得已经回到了之前那种生活了,快到傍晚的时候,我打着哈欠将博物馆的正门锁上。
因为博物馆旁边出了事,我也有正当理由提前关门。
在回家的半路上,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消失了一个班星期的王有才竟然给我打了电话。
这家伙还来找我?
我带着满脸的疑问接通了电话:“干嘛?”
“你现在在哪儿?”
“啊?我刚下班啊。”
“坐73路公交车,然后d号地铁线,我在地铁里等你。”
“哈?”
一脸的疑惑,但是那家伙找我,肯定是有事,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好在我到公交站台的时候73路公交车刚好到,省去了不少时间,到地铁里面的时候才过去不到二十分钟。
看着王有才站在站台处抽着烟,他的身旁是几个警察,其中一个警察就是孟一凡。
看着周围拉起了警戒线,这阵势,肯定是出事了!我快步地走向了王有才那边。
结果那几个警察将我拦了下来,要不是有孟一凡说情,恐怕我还得面对面的给王有才打电话。
见到我过来,王有才直接对着我招了招手,然后指向了下面的铁轨:“过来,你看看。”
听到王有才的话,我加快了脚步,走到他的身旁,我才注意到,地铁的门开着,但是没有停地铁,而地铁的通道上,倒着一具尸体。
那东西已经完全不像是尸体的东西,已经重度腐坏,整个尸体看上去已经完全变成了零碎的碎尸体,完全看不出原貌了。
我皱了皱眉,看向王有才:“这是什么情况?”
王有才点着烟道:“我来给你解释一下。”
原本王有才今天坐这条地铁线回来,结果下地铁的时候,王有才感觉到了一阵不平常的阴气,因此就刻意地查看了一下。
在发现尸体的同时,他让孟一凡带着人过来,同时停了这条地铁线。
经过他和孟一凡的检查,这尸体不是死在这里的,铁轨上没有血迹,但是尸体却凌乱地出现在了铁轨四周,明显地是被搬运过来的,并且还不是人为的。
“阴馆里的那些黄纸有没有什么变化?”王有才问道。
我摇了摇头,虽然很恐惧那个地方,但是每天下班前,我都会检查一阴馆里那些古董上的黄纸,救人是小事,毕竟关乎自己的性命。
在刚才离开博物馆的时候,我也没看到有黄纸出现变化,除非是在我离开的同时,阴馆里的黄纸发生了变化,要不我都应该知道。
王有才点了点头,然后对孟一凡道:“孟警官,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们就先撤了。”
“好的。”孟一凡点了下头。
跟着王有才离开地铁内,坐在公交上后,王有才才继续开口道:“下面那些尸体。”
“嗯?”因为我在思考会不会和阴馆有联系,一时间没注意到他的话。
“我是说地铁里的那些东西。”王有才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道:“不是一个人的尸体。”
我顿时呆住了:“啊?”
王有才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景色道:“那些尸体,光是看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不是一个人的,这些人是被杀死后,才将身上的肢体聚集到那里的。”
听着王有才的解释,我顿时觉得背后一股恶寒,而在这瞬间,我的眼前闪过一副画面,那是我记忆中的一个片段。
当初遇到孟研的那个鬼的时候,我和王有才在通道遇到了鬼打墙,我被送到了阴馆的三楼。
那个时候,我随手拿起了一个相机往鬼的身上丢了过去,而鬼选择了躲避。
那个相机我后来复位了,但是,相机上没有黄纸!
我猛地站了起来,想到这个,很明显,绝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