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林望着苏启,心里也砰砰直跳。
这是自己念想了很多年的外甥,他身份到底达到了什么高度。
竟然跟马克老先生这么平淡的聊着天。
相互之间的神色,除了对于长辈的尊敬之外,苏启全然一副平起平坐的姿态。
有了马克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敢小看苏启半分。
当然,了解他的人,从来没有小看过。
要不然李中元也不会总是在咆哮,但又没半点的动作,显然就是忌惮苏启在华夏,以及好几个国度的影响力。
李松岩压制下了自己心里的各种疑惑,开口说:“今天是修族谱大会。”
“两件事。第一,增加最近这一年里,族内新添置的人口。”
“我们这边还好,主要是四弟和二哥你们这两家。从未过来报告过,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你们那边人口新增情况。”
“旭东,你爸身体不好,你就代报吧,还有,四弟你这边,你也派个代表报下。”
李旭东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李少强笑着说:老三,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吗?”
“离开了李家二三十年,对李家很多事情已经不了解了。”
“这次回来,我很想问一问这个古堡里面的李家之主。”
说完盯着李中元,吓的李中元一阵鸡皮疙瘩。
李松岩知道这个四弟会发难,所以也有心里准备。
非常虚伪的笑了下:“四弟你说吧,只要别向老二一样,一开口就要吵架,不能心平气和的讲下去。”
李少强望着李少强说:“如果我没有记错
的话,二三十年前。”
“我们老一辈的几个人承诺过,都不在插手干预古堡里面的事情。而你李中元全权管理李家上下。”
“怎么,二三十年过去了,你就这么管理李家的?”
“你老爸,我大哥一生耗尽了心血,一穷二白来到这异国他乡,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才打下了这百亿商业帝国,造就了李家的再次辉煌。”
“你就这么拱手让给了你的三叔?”
“不该吧。”
气氛再次僵固,刚开始是苏启发难,因为藐视苏启,所以这里面的人各种怼他。
但这次发难的是这个古堡的四老爷,所以没有人敢说话。
包括李中元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求救的望着李岩松。
李岩松脸色垮了下来:“老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谁都知道,李家的所有的资产全部都在中元的名下。”
“我不过是站出来说几句话罢了,又惹你那根神经了!”
李少强笑着摇了摇头,喝了口茶说:“这李家的茶啊,如果不是我自己带过来的水,我还真不敢喝。”
“老三,你管理的好,老四拱手佩服。”
李岩松火爆的脾气上头了:“老四你话说清楚!阴奉阳违是小人行径!”
李少强哈哈大笑,站起来,扫了一眼大堂内的十几个人。
“有你们的三老爷在,我想问下,你们会把你们的家主当回事吗?”
数十人不敢说话,全都低头。
李中元赶紧替李松岩解围说:“四叔,我能力有限,所以我就请三叔……”
“能力有限!就别霸占着李家之主的位置!”李少强的声音掷地有声,如狂风一样的扫过了大堂内每个人的心头。
“我大哥当年什么时候言败过!”
“刀子在手里就敢跟当地的黑帮火拼!”
“穿上西装,就可以出入各大名流场合,怎么,你作为他儿子,就这点德行?又哪一点像他?”
“或许,你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砰!”李岩松忍无可忍站起来:“老四!乱说话,李家家规是要打烂嘴巴子的!”
“你若还在这里一派胡言,那么马上给我滚出李家古堡!”
“我甚至可以把你从李家的族谱上除名!”
李少强哈哈大笑:“麻烦你快点给我除了!”
“我跟二哥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从不汇报自家新增人口,就是因为不屑于上你手上的那本族谱!”
“那是你李岩松自家的族谱,不是我们李家的!”
“啸林,把我大哥当年交给你的族谱拿出来!”
“四叔跟二叔这一家,上那本族谱!”
当年,苏启外公去世之前就知道了李岩松跟自己小老婆的破鞋事。
所以除了另外一份遗嘱事情在,李家族谱的也交到了他的手上。
至于现在李家的族谱,不过是李岩松后来补充的新的。
这是华夏家族的传统,拥有族谱的人,就是一家之主。
不过到了现代,这种传统已经被淡化了。甚至于很多人连家里的族谱都没有见过。
前一晚上,李旭东就吩咐了李啸林该准备一些什么东西。
所以族谱带了过来。
被四叔这么一喊的李啸林,赶紧从包里拿了一本族谱出来。
“这是我们这三代的族谱,其他的我放在家里保管未带来。”
“好!”李少强冷脸道:“我报,你记!”
“开阳之子,李辰!”
“李辰之子,李江江!”
……
就这样,老人如一座大山,站在这大堂内,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报着。
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岩松。
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报,一下一下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着他的脸!
李岩松愤怒的数次要打断,但都不得其果!
苏启望着着场面面无表情,李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杨晶旁边,在苏启背后托着下巴,望着自己这个从未见过的表哥。
马克淡淡的喝着茶,并没有打断。
李少强报完了后,就是李旭东报。
时间在这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气氛中,一点一点的度过。
完了后,李少强从李啸林这边接过了那份遗书。
摊开在众人眼前晃了一眼。
“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
“看看这是什么!你们大老爷的遗书!”
“二三十年来,你们不都觉得我神龙见尾不见首吗,我告诉你们,我就是在查这件事情!”
“你们大老爷身体虽然年纪差了,但不至于突然一病不起,在床上混混沌沌的躺了几年。”
“最后某一日突然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