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权匝来了,那些瑟缩发抖的权家旁系偷偷的舒了一口气,左右散去。
“老祖,我……”权士燮茫然无措,谁也不想做失败者,可他人生中唯一的“污点”,太污。想洗刷干净,谈何容易?
树老成精,人老成妖,权士燮心中所扰,权匝岂能看不出来。
“这一切都是拜糜博所赐,明天的九重天考核就是最好的机会,他坏了你的命运和名声,你去杀了他。”权士燮掏出一枚鹅卵石大小,通体黢黑,泛着妖异光泽的一个珠子,递给了权士燮。
权士燮目光狠狠颤了一下,失声叫道:“破灭珠!”
破灭珠用妖丹制成,最次的品阶也是九级妖兽的妖兽,千百年的沉淀和积累,妖丹中蕴含的能量,比之元婴自爆还要恐怖。
一颗破灭珠爆发出来的威力,不亚于一转地仙的全力一击,杀糜博,绝对绰绰有余。
“你随我来。”权匝把权士燮带进公馆,找了一间私密空间,挥手间布下隔音结界。
“古寒死了。”权匝意味深长的说道:“是那个女人身后的老者所杀。古家没了古寒,百年之内,古家必然会走下坡路。在此期间,是我权家崛起的最好时机。”
不仅古寒死了,顾元霸也死了,穆世雄层面低,境界太差,对权士燮构不成威胁。
就只有一个糜博。
如果把糜博也除掉的话,糜家的那些嫡系,旁系,再无人能与权士燮并肩。
“未来的百八十年,你权士燮会是昆天域第一家族的家主,四姓家族糜、顾、穆,以及五原郡万城的亿万修道者全部被你踩在脚下。”
“至于古家……到那个时候,他们还能否苟延残喘,尚在一说。”
“届时,谁还敢取笑你?”权匝眸中跳动着寒芒,牙缝之中冷冷几个字眼来,“但有半句流言蜚语,灭其族,杀他个千万人,世间将再无人知道你的污点,他们只会仰望你,歌颂你的辉煌!”
权匝一席话,说的权士燮沉寂的心一片火热。
若就此离去,谁为他权士燮正名?
今天选择逃避,终生都休想抬的起头。
留下来才有无限可能,以及无比辉煌的未来在等待着他。
终于,权士燮双眼之中爆发出绮丽的色彩。
“老祖说的没错,以后我就是昆天域第一家族的家主,万城修道者尽如蝼蚁,被我踩在脚下。谁敢笑话我,我就杀杀杀,杀其全族,灭其满门。”
“还有糜博。”想到自己在百丈山的“所作所为”,权士燮咬牙切齿,眸子深处充斥着无穷尽的恶毒之色,“糜博,明日就是你的死期,我定将你千刀万剐,让你受尽折磨。”
感受到权士燮身上爆发出来的浓浓杀机,权士燮很欣慰,“士燮,老祖和你说了那么多话,若是你现在还决定要走的话,我现在就安排人,让你乘坞舰离开昆天……”
“不,老祖,我不走了,我为什么要走?糜博还活着,我怎么能走。我要杀了他,我要将他挫骨扬灰。”切骨之恨,不杀了糜博,权士燮誓不为人。
“好!”权匝老怀大慰,“不愧是我权匝的童孙,有志气。老祖不妨在告诉你,明日会是你权士燮此生中最大的一次机缘造化,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若你能夺走张镇天手里的仙剑,终有一天,你会站在这个大陆的金字塔塔尖,天下人都将臣服在你脚下。”
权匝的话,一点都不夸张。一个普通人,有一把菜刀就能碾着几十个人跑,而紫霄仙剑带来的战斗力加成,比一把破菜刀何止强出千万倍。
“仙剑……”权士燮眼前情景重现,脑海里面出现了张辉手执仙剑力斩谢万年的画面。
张辉才什么境界,化神中期,仅凭一把剑便可杀了谢万年。
“如果那把剑掌握在我权士燮手中……”权士燮眼中一片火热,“这把剑,我权士燮要定了。”
“有这个决心就好。”接着,权匝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堆东西,“记住我说的话,大丈夫能屈能伸方可证道。你把这些东西拿去送给张镇天,顺便跟他赔个不是。”
权士燮不解,“老祖,我……”
“不着急,你听我说,张镇天不仅精于丹道,对阵法玄奥也兴趣盎然。”张辉摧毁了雁家之后,便进入到权匝他们视线当中,那个时候各大家族就派人将张辉的底细摸了个透。
刚加入古虚派时,张辉几度想去古虚派的公馆看看短点传送阵,权匝稍派人打听一下便知,“这张图纸,便是短点传送阵布置细节图,你把他交给张镇天,张镇天肯定不会拒绝。”
权匝半眯着双眼,一脸狡诈:“我在这阵图上做了手脚,到时候你可凭这块玉,找到张镇天。”
权士燮眼前一亮,“好,我现在就去向张镇天赔礼道歉。”
“记住,在杀张镇天取剑的时候,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见,若有人发现,竭尽全力也要杀了他。”权匝再三叮嘱,仙剑事关重大,哪怕就算他们抢过来,一旦消息传出去,权家就算势力再大,也架不住弥天大祸。
权士燮重重点头,心中了然,“我知道了。”
“张镇天,糜博,明日就是你们二人的死期!”权士燮杀气冲天,心中已打定主意,除了张辉和糜博两人外,尽可能的多杀他一些人,如果可以的话,权士燮恨不得将那些参加考核的人全部杀光。
只因为,他们看到自己出糗,所以他们就该死。
“该死,全部都该死!”
……
一个时辰之后,权匝召集各大家族的人齐聚一堂,年轻一辈,老一辈都在。
“我看人差不多到齐了。”权匝站起身来,目光掠过在场之人,最后落在糜匡和糜博两人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脸上遍布杀机,说道:“今天召集诸位来,老夫只想说一件事。”
权匝突然指着糜博怒斥道:“糜匡,今天你必须给老夫一个说法,否则我权家不惜磕的头破血流,也要与你糜家宣战。”
“什,什么?”糜匡神色一凛,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脸色凝重万分。
权匝身旁,一个权家长老痛心疾首道:“士燮突遭莫大耻辱,精神错乱之下,抢坞舰离开了昆天域,也不知究竟去了哪儿,而这一切都是拜你们糜家孽种所赐。”
“这……”糜匡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