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楼破一脚把门踹上,伸手挥了挥手空气,仿佛这空气都被司徒新月污染了浑浊的气味。
“噗嗤——”
司徒汐月一声不吭地看着楼破做完这些,最后终于忍不住,在楼破挥手扇空气的时候笑出声来。
“笑什么,女人!”
楼破凶巴巴地凑到司徒汐月面前,“不是只请了你么,你带她来做什么?”
“摆脱不掉,没办法啊!”
看着楼破气鼓鼓的小脸,粉嫩可爱,司徒汐月伸手掐上了他的肉。
“阿楼,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我才发现你对我的时候态度还算好的!”
“哼!你知道就好!”
楼破又开始傲娇起来,小下巴抬的老高,像是在等待人夸奖似的。
看到对方傲娇的小模样,司徒汐月毫不客气,在他的脸上使劲地揉了一番,只等这美少年脸颊通红后,她才松手。
“阿楼,你一个男生,为什么皮肤这么细腻,比女生还好呢?”
司徒汐月仔细地看着楼破的脸,毛孔纤细,根本就看不出来,整个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就连女人看了都会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不是细皮嫩肉的!”
楼破终于没忍住,回敬了司徒汐月,一手捏上了她的脸颊。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柔软细腻,如牛奶一般滑润。
虽然只触碰了一下,但不寻常的感觉已经通过楼破的指尖传达了过来,让他爱不释手。
若非怕司徒汐月敏感察觉到自己心里的异样,楼破还舍不得收回手。
不过,司徒汐月丝毫没发现自己被这个十岁的孩子吃了豆腐。
在她眼里,楼破只是个小弟弟,是个孩子。
两人的嬉闹,被沉重的敲门声打断。
门外,是眼睛红肿,哭得梨花带雨的司徒新月。
站在司徒新月旁边的,自然是护花使者——禾姜国皇太子轩辕咫,还有被轩辕咫硬拉来参加拍卖会的轩辕彻。
“开门!”
就在轩辕咫耐心快消耗殆尽的时候,楼破才把门打开。
轩辕咫看到只有司徒汐月和楼破在屋里,还老半天不开门,立刻拔高了嗓门。
“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这话一出口,轩辕咫就觉得说错了。
他这样的语调,会不会让人觉得他是来捉奸的?
“关你屁事!”
刚酝酿的气氛被人打断,楼破非常生气,此时沉着一张脸,看上去很不高兴。
“你——”
一句话,更在轩辕咫的胸口,让他忽然觉得呼吸好困难。
当初楼破回京,皇后刘敏便提醒他要和楼破搞好关系。
寒王轩辕彻掌握了军权,若他这个太子能掌握楼家,掌握财富,也能和轩辕彻抗衡。
所以轩辕咫有意无意都想和楼破拉近距离。
可是轩辕咫万万没想到,这个楼破大约是身体不好,被楼家娇养着,惯坏了性子。
他不但脾气极差,还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口气狂妄……
让轩辕咫受了不少气。
之前为了楼家背后的财富,轩辕咫一直忍着,没发作。
现在,楼破这般说,还是当着轩辕彻的面儿,让轩辕咫瞬间觉得非常没有面子。
可楼家财大气粗,而且禾姜国唯一的那位地阶上品宗师还出自楼家,让轩辕咫暴走之余,又奈何不了他。
毕竟,楼破是楼家九代单传的独苗苗,而且身体不好,万一把他气晕厥过去了,地阶上品宗师发威,那可不是轩辕咫能预计后果的。
不能对付楼破,轩辕咫只好把目光锁定在司徒汐月身上。
好吧,柿子捏软的欺,他这次也只能拿司徒汐月开刀了!
“司徒汐月,你一个未婚女子,和男子在房里呆着,孤男寡女,难道你就不知道羞耻如何写么!”
“就你这样还想嫁入皇家,你省省吧!”
轩辕咫说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轩辕彻。
虽然他没弄明白寒王对司徒汐月的维护从何而来,可是能让他的冰山皇弟出手相助的,司徒汐月一定在轩辕彻心里占了重要位置。
“太子殿下,您的眼睛出问题了么?”
司徒汐月如何不知道轩辕彻这是把对楼破的气撒在自己头上,可她才不是任由人捏拿的软柿子。
“阿楼只是个孩子!殿下你不但眼睛有问题,脑子里的想法也很猥琐。”
“听说一个人说什么样的话,代表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莫非,太子殿下本性也是那般肮脏龌龊?”
“你——”
一天之内,两次被噎得说不出话,而且就发生一前一后,轩辕咫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司徒汐月,本宫才知道你这样伶牙俐齿!”
轩辕咫咬牙切齿地说道。
“彼此彼此!我也是才发现殿下这般无节操无下限。”
任旁边的寒王是冰山脸,这会儿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了一些,显示出他心情很好。
“大胆!”
轩辕咫一声呵斥,立刻有跟随他的御前侍卫上来,拔刀指向楼破和司徒汐月团团围住。
“给本宫把他们抓起来!”
即便轩辕咫想压下、体内的火气,可是在看到楼破看司徒汐月的那眼神,他心里的星星火点,瞬间被点燃成了燎原之势。
司徒汐月的的确确是把楼破当小孩,那楼破呢?
那分明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一想到这个暗恋了自己多年的女人,自从回到京城后对自己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但对他恶言恶语,冷嘲热讽,不理不睬,一副“我不稀罕你”的态势。
可转过身就勾搭上苏轻飏,轩辕彻,楼破,连出尘脱俗的九皇叔都被她迷惑……轩辕咫心里沉淀了很久的那股子怪味终于爆发。
他要让司徒汐月知道,这游戏不是她想退出就能退出的!
招惹了他,还想全身而退攀高枝,没门儿!
就连轩辕咫自己都不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叫吃醋。
若是他能早点儿明白这点儿,也不至于在之后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来。
“乘风——”
看着对着自己的那五把明晃晃的大刀,楼破懒洋洋地打了个响指。
只是一阵血雨腥风,轩辕咫还没察觉,旁边的五颗人头已经落地。
热乎乎的血偏巧溅了司徒新月一身,将她染成了一个血人,司徒新月大叫一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