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州低低笑出声:“不是,我说你头发香。”
“咱俩洗的不是同款洗发膏吗。”乔露睨他。
“嗯。”下巴轻轻在她肩膀蹭动,动到她的经脉,痒死了。
“但总觉得你的比我香。”
乔露好笑,没好气用胳膊肘把人撞开,“还不走,要抱到什么时候,我这菜芯马上就择完了。”
“急什么,再抱会儿。”扭头就是一顿亲。
“唔——”乔露瞳孔放大,推开人:“你这人怎么这样!大白天的,门还没关呢!”
脸都烧红了,看得男人眸光渐暗,心思活跃了起来。
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吻下来。
“唔——”发什么春呢!这不是冬天吗!
“经常亲一亲才能促进夫妻关系融洽。”再说,好歹一天没见了,亲亲媳妇儿怎么了,合法合理。
“又是李红军跟你讲的歪理?”
乔露被他吻得差点窒息,离开时,相接的两瓣唇抽出一条暧昧的银丝,看得人心惊胆颤,脸爆热爆红,像一头烧熟了的白猪!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门都没锁!你又不是不知道院子里的邻居,不敲门就进来的。”说着,捏拳狠狠往他胸口锤。
“能不能别动不动亲人!”
徐海州笑地宠溺,大掌裹住她冰凉的五指,温度很高,没一会儿就包暖了。
“看见就看见,咱俩是合法的。”
“跟你真没话说了,以后少听李红军讲些不正经的话,他自己连对象都没有呢。来指点你?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觉得说得挺好。”每次亲过以后,觉得自己好像更爱老婆了……实践出真知嘛!
乔露:“……”
简直没话说。
“不跟你扯了。”无语地瞥他一眼,抬手一捞,把桌上的封信扔给他:“北方的信,打开看看吧。”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徐海州这才后知后觉注意到家里来了封信。
打开, 一目十行看完,收起来扔进了垃圾篓里。
乔露预感不妙:“怎么了,又是不好听的话?”
徐海州摇头, 在她身边坐下:“不是。”
“那看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乔露戳戳他的脸颊。
徐海州笑了一下,眼底流露出一丝轻松,乔露以为自己眼花了。
“怎么了?信里到底写什么了?”
“你想看?给你。”他忽然低下头, 把信递过去,乔露却负手身后不要。
“不想看, 你可以简单说说, 如果是不好听的话,那就别说了。”
他静默几秒,再次抬起脸, 是笑着的:“元旦过后, 让李红军看着店, 我带你回北方一趟吧。”
今年的春节来得比去年早, 二月一号就是了, 元旦后面再过几天, 回北方正好过春节。
乔露愣了一下,心想该来的总会来。
“嗯,你安排吧, 我都行。”
他缓缓摩挲她的手掌,指腹微糙,磨得皮肤怪痒:“他们要是不喜欢你, 我马上带着你和安安回来。”
一句话把乔露逗乐,心下忽而释然:“行了, 到时候去了再说吧, 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咱也不清楚。”
他俯身,在她侧脸轻轻印下一吻:“放心,我永远可以给你依靠,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嗯,我知道。”把菜篮子塞他怀里:“去洗洗。”
“好。”
望着徐海州远去的背影,乔露给倒了杯水喝,没注意有点烫,舌头微麻。
今晚徐海州下厨,手艺比新婚那段时间有进步,吃完带儿子上公园逛了一圈,回来洗个澡便睡觉了。
晚上的他很温柔,乔露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飘在平静的湖面,找不到岸的小舟,晃晃悠悠飘啊飘,目的地是何处,谁也不知道。
唯一明晰的是,躺在他的臂弯里,真的很有安全感。
……
生意忙起来完全忘记回北方这件事,要不是这封信,夫妻俩估计得到除夕前几日才能想起来。
收拾收拾赶紧制定抢购火车票的计划。
这时候可没有网上买票的说法,春节期间更是一票难求,经常能看见全家出动就为了买一张火车票的情形。
一般会事先制定好几个购票计划,兵分多路,一个人去一个站点排队。
这期间,甭管你去得多早,总能瞧见售票大厅里黑压压的人头。买一张票排三天三夜的队也是常有的事,挨冻受饿不说,心里干着急。
徐海州坐过火车,也在春节期间坐过,那滋味简直不想回忆,想起来就心里发毛。
你能想象所有人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个充满各种味道的狭小罐头里吗?并且挤个三天三夜乃至更长……那真是一段不愿提及的回忆。
“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买到卧铺,买不到就不回去了。”再苦不能苦了老婆孩子,大人能撑,小孩子可不能受。
乔露不明所以:“啊?不回去了?”
“嗯。”徐海州解释道:“你没坐过火车不知道,从黎安到鞍城起码要三天三夜,中途还要转车,里面人挤人,有时候呼吸都困难,我怕你和孩子受不住。”
想想所有人像沙包一样紧密贴合的画面,乔露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那你去找吧,没有卧铺咱就不回去了,我估计我是受不了的。”
徐海州出门找人去了,乔露也不知道他要找谁,估摸着是候才军,毕竟那人神通广大……
早上出的门中午就回来了,乔露忙迎上去:“怎么样,卧铺票有人能买到吗?”
徐海州疾步进屋,唇角微微上扬,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眼神:“嗯,搞定了,厉玉的父亲可以帮我们买。”
“太好了!”高兴之余难免又有点忧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人家。”
徐海州毫不在意地笑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都是朋友,今天他帮我,明天我帮他,一样的。”
现在这个社会真就应了那句话:多一个朋友多一个路子。
“不过现在还不能买,一月中旬,大概十□□号的时候再给我们买,二十号以后的票。”
“那时候买的话,到北方差不多马上就春节了吧?”
“嗯,回去过个年再回来,带你和安安感受一下北方的春节。”
乔露挑了挑眉,在他身边坐下:“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期待了。”
乔露打小就是南方人,去过北方旅游,但没在北方过过年,不知道北方的春节会不会很有意思呢。
……
晚间,洗漱完,乔露坐在梳妆台边数钱。数的是今天一天的营业额,再对照售货单看看卖掉的都是哪些衣服,算一下成本,一减,今日有六十八的利润。
“我算算……给红军的分红是一千八,咱有三千多,加上结婚之前你的存款,存折里已经存了差不多五千,每个月的利润如果能一直维持在一千出头,偶尔爆个单……再有半年我们就可以买房子了吧。”
半年,想想可真近……终于能摆脱公共厕所了吗?
不过得腾出至少两千,当生活费和进货费。
“正月里得麻烦红军看店,到时候多分他一点。”把玩睡着了的乔安抱到小床上盖好被子,徐海州说。
“嗯,那是肯定的,正月里一个星期估计能挣一个月的量,到时候给他大头。”
笑了笑,徐海州走上前从身后环住妻子的腰:“数好了吗,该睡觉了。”
“急什么。”乔露胳膊肘戳开他,起身到堂屋瞧了眼:“才八点半,你困了我可不困。”
“我也不困,所以来做点能困的事。”二话不说横腰把老婆抱了起来,惹得乔露惊呼出声,也不知道隔壁邻居听见没有。
“呀!你急什么,我自己会走!”
徐海州轻笑:“怕你走累。”
“滚蛋!”没好气地扭他脸:“怎么这么贫呢,是不是被李红军教坏了?”
说着,食指指着他的鼻子,徐海州脖子弯下来,牙齿咬住她的指节,轻轻用力压下去,传来微微的刺痛。
“你不喜欢?”男人勾了勾唇,满眼戏谑。
“我还是喜欢你在我面前特害羞的那种状态。”调戏小狼狗什么的,那才刺激!
而不是被他调戏好吗!
伴随他低低的笑音,很快,身上就被剥地一干二净,手速之快,一看平时就没少练!
目光恍若粗粝大手,将乔露从上到下抚了个遍,看够以后,才支起身子,缓缓送往。
刹那间,整个身体混似被电流涌过般,酥麻了一片,他对如何刺激她越来越精通,这一下好像打通了她的神经中枢,脑子‘崩’的一下炸开。
从尾椎骨到大脑皮层,都是麻的……很麻……
“砰——”
“哐啷——”
房间门被大力合上的声音和瓷器被打碎的声音。
“回来!你跑哪儿去你!你给我回来!”
“嗯?外面怎么了?”边承受某男迅猛的攻势,边抬起脑袋往窗户边张望了一下。
因为窗帘拉地严实,一点也看不见外面的景象。
“……不知道,你别动。”扣住她的肩膀,摁下她的脑袋,徐海州毫不在意外面的动静,只一心沉浸于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