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晓年起来给父亲打电话,白晓年父亲的意思是陆津楠和保姆营养师把白晓年照顾的挺好的,他考虑了一下,觉得要不然就住在家里,隔一天过去看一次白晓年!
主要白晓年父亲在那边儿照顾白晓年的事情插不上手,周围又没有认识的人,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想下个象棋什么的,高档小区里的老人都是练毛笔字打打太极拳,也都比较高冷独立,白晓年父亲住了一阵子觉得不太适应那边儿的生活。
白晓年也能理解,毕竟他父亲是个热闹性子,每次只有陆津楠的父亲那几个小时,白晓年父亲才能高兴那么一会儿。
于是,陆津楠和白晓年中午把白晓年父亲的东西收拾了收拾,给送回了老楼,下午决定就在老楼吃完饭再走。
午觉睡醒来,白晓年的父亲给她切了水果,白晓年吃了两口突然说想吃姑娘果。
陆津楠在白晓年怀孕这段时间,几乎对白晓年是百依百顺,二话没说拿了车钥匙就去给白晓年买姑娘果,可这东西不好找,超市都没有……
白晓年看着新闻频道,正吃着水果,就有人来敲门了。
正陪白晓年看新闻点评的白晓年父亲起身去开门,见门外站着一个看起来保养得宜的中年妇女,她臂弯里挎着名牌包,衣着得体,看起来像是教养良好的贵妇一般。
“请问,这里是白晓年小姐的家吗?!”贵妇问。
听到自己的名字,白晓年回头……
白晓年父亲问:“您是哪位?!”
“我是陆津楠朋友的母亲,我来找白小姐……”贵妇道。
白晓年已经有了起身的动作。
“我是白晓年的父亲,陆津楠不在,不知道你找我女儿有什么事?!”白晓年父亲戒备望着眼前的中年女性。
如今白晓年怀孕,白晓年父亲本能把女儿护在身后,陆津楠朋友的母亲来找白晓年,怎么听都觉得里面有故事,而且来者不善。
“我想和白小姐聊一聊我女儿洪锦芸。”洪锦芸的母亲微笑道。
听到洪锦芸的名字,白晓年就觉得厌烦,她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那就等陆津楠回来再谈,陆津楠应该就快回来了!”白晓年的父亲对洪锦芸母亲笑着。
洪锦芸母亲眼尖看到白晓年,仗着自己是女人就要往里挤:“白小姐,我是洪锦芸的母亲,我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
“唉唉唉唉!我说你这个人干什么呢?!”白晓年父亲一手扶门,一手扣住门框,拦住洪锦芸的母亲。
白晓年现在大着肚子,要是被气到或者这个女人推白晓年一把,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我一和洪锦芸不认识,二其实还挺讨厌你们母女俩的,能有什么好说的?!你不走要强闯我们家,我就报警了……”白晓年就站在离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保持警戒,笑着道。
白晓年话音刚落,这段时间保护白晓年的人其中两个从楼上下来,问白晓年的父亲:“叔叔需要帮忙吗?!”
关于有人保护白晓年的事儿,陆津楠已经给岳父大人报备过了,说主要担心白晓年怀孕没有人保护不放心。
洪锦芸的母亲也见过保镖,明显看下来的两个提醒魁梧的青年男人应该都是练家子,自然不敢硬往里闯。
她看向穿着宽松的白晓年,视线从白晓年微微隆起的腹部扫过,垂泪开口:“白晓年怀孕了,你和陆津楠有了孩子,可我的女儿却因为陆津楠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当妈妈了!”
白晓年还是微笑看着洪锦芸的母亲,半点要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十分客气的说了一声:“这位女士要是不走,麻烦帮我请走好吗,挺影响人食欲的!”
两个保镖得令,一左一右架着洪锦芸母亲的胳膊就往楼下请。
洪锦芸母亲大概没想到白晓年不按常理出牌,贵妇也装不下去,直接撕破脸,威胁两个保镖。
“我告诉你们放开我!不然我喊非礼!”洪锦芸母亲挣扎。
两个保镖十分有技巧的擒住洪锦芸母亲的胳膊,一人一边把人直接架起带人下楼,洪锦芸母亲不论怎么挣扎都只能双脚腾空胡乱扑腾没多大作用。
保镖一路把洪锦芸的母亲从楼上架了下来,原本打算装贵妇的路线看起来走不通,洪锦芸的母亲撒开了直接跪在楼下嘶嚎……
“白晓年,求你给我女儿一条活路吧!她已经快不行了!她为了陆津楠染上毒瘾子宫也切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那么多年!求你给她一条活路吧!”
洪锦芸母亲这一嗓子喊的,街坊邻居都从窗户探头往下看。
做足了被欺负的可怜样
“陆津楠那不是楼上晓年丫头的老公么?!”
“是啊……怎么回事儿?!”
“我听说晓年那丫头的老公是凯德集团的总裁,人家都说有钱的男人都不是个东西,别不是外面找小三儿了吧?!”
“不会晓年是小三儿吧!小三的妈怎么可能这么张狂找到原配门上?!”
白晓年听到洪锦芸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嚎声,心口恶心了一下,但也没生气站在阳台看了眼……
“别看了!看什么!我下楼去找她说理!”白晓年父亲气得手都在抖,拿了外套就要往外走。
要是让洪锦芸母亲这样喊下去,指不定白晓年都成了别人眼里的小三了!
“爸你别下去!”白晓年从阳台进来问,“之前因为阿比多伟尼柳明晨被拘,你去看守所门口要求释放柳明晨时候用的那个喇叭在哪儿?!”
白晓年父亲不解,还是顺嘴说:“在浴室柜子上面!”
穿外套穿到一半的白晓年父亲见白晓年进了浴室,他不放心也跟了进去。
只见白晓年拿下喇叭打开试了一下可以用,他问:“你是打算在楼上用喇叭和她吵?!”
白晓年把喇叭递给父亲,端了一盆水拉开窗直接泼了下去,浇了洪锦芸母亲一个满头。
洪锦芸母亲满是不可思议瑟瑟发抖朝着楼上看去,做足了被欺负的可怜样。
白晓年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盆子,拿过父亲手中的喇叭,趴在阳台扶手上,举着喇叭慢悠悠对楼下跪着的洪锦芸母亲开口:“你想和我说什么?!想说你女儿没有陆津楠活不下去,所以让我把陆津那你让给你女儿?!”
“我们锦云原本和津楠就是一对!白晓年……你年轻又漂亮!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陆津楠呢!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锦云没有几天好活了!把津楠还给我们锦云吧!我们锦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和津楠结婚啊!求你了!求你了!”
洪锦芸的母亲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直响。
“这老白家的女儿真是小三么?!”
“我看晓年那个孩子不像啊!晓年之前还在美国救过她丈夫啊!”
“什么像不像的,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围观的路人和街坊邻居心里的天枰,已经倾向于这个跪在地上又被人泼了水的可怜女人。
“好好的当小三,真是不要脸!”
“小三都该死!尤其是人家原配都要死了……这么可怜还抢人,男的是个渣男,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人仰头看向楼上,咬牙切齿。
白晓年不在意这些人说了什么,举着喇叭:“你女儿离开陆津楠八年毫无消息,我和陆津楠认识两年,结婚不到一年,你别跪在楼下上嘴唇碰下嘴唇故意带节奏,把我抹黑成介入陆津楠和你女儿的第三者!”
“如果你女儿离开陆津楠真的活不下去,那么早些年就活不下去了!离开八年都活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现陆津楠成了凯德集团的总裁……你女儿没有陆津楠就活不下去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洪锦芸的母亲还是不够了解白晓年,白晓年是那种我不搭理你就不搭理你,我要是真的和你动嘴了你绝对讨不到便宜的那种人。
跪在地上的中年女人立刻意识到白晓年不是好对付的,开始卖惨:“白晓年,锦云没有多久可以活了!你可怜可怜她……”
“所以为了可怜你女儿,我就必须要和我丈夫离婚吗?!”白晓年不紧不慢问,“那么这个世界上得了绝症,想要凯德集团总裁夫人这个位置的人这么多,是不是每一个人来找我,我都得怀着一颗圣母心,把我的丈夫让给所谓可怜人?!”
“白小姐,我女儿是真心爱陆津楠,不是贪图他现在是凯德集团的总裁!否则她当年怎么会和一无所有的陆津楠谈恋爱啊!”洪锦芸的母亲哭出声来。
“就因为你女儿和陆津楠谈过恋爱,哪怕你女儿八年都没有再出现过,哪怕陆津楠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你女儿只要想要陆津楠,哪怕我是陆津楠合法的妻子,都得离婚给你女儿让路?!你女儿这么厉害呢?!”
洪锦芸母亲刚准备开口就听白晓年拿着喇叭继续说……
“我怀着孕大着肚子,你突然找上门不由分说凶狠的推开我爸进我们家门,能让你进来吗?!你可是从小就丢下洪锦芸不管,狠心离开洪锦芸的妈妈,发现有利可图了才守在洪锦芸身边的!万一你要是对我动手,我一个孕妇孩子出了闪失怎么办?!发现我不让你进门,你就跑到楼下跪在那里卖惨,想要抹黑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怕?!”
“你胡说!”洪锦芸的妈妈起身指向白晓年的方向,她想否认的是她不是因为有利可图才守在洪锦芸身边。
“我胡说吗?!我那一句话是胡说……胡说我怀孕了,胡说你要往我家里闯?!还是胡说你在洪锦芸四岁的时候就丢下洪锦芸和所谓富豪私奔了?!”白晓年笑着,“如果洪锦芸有妈妈,至于染上毒瘾?!至于交友不慎被抓了之后强一暴怀孕,去黑诊所堕胎失去子宫?!这都是因为没有妈妈,爸爸也不在身边的缘故!”
“我们锦云明明就是为了陆津楠才会被抓!才会染上毒瘾!”洪锦芸的妈妈声嘶力竭喊道。
“真的要较真,我们不如让当初陆津楠杀人的真相公布于众好了!”白晓年声音平静,“我是做新闻的,最擅长这个!”
和白晓年家相熟的街坊,大声斥责洪锦芸的母亲……
“这都是什么人啊!看到人家晓年的老公是总裁这就冒出来抢人了!”
“就是!晓年说的对,消失了八年都活的好好的,只道人家老公是总裁……就说没了人家活不下去!”
“真是,生下孩子不要孩子,现在见有利可图……就追上来要拆散人家婚,真不要脸!!”
脸都不要了抢男人!
“就是!还要挤到人家妻子家里和孕妇动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太可怕了!”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的说,根本不给洪锦芸母亲开口的余地。
白晓年举着喇叭继续道:“如果你真的爱你的女儿,就应该守着她陪着她,不是在她快不行的时候跑到这里来,打着她的旗号来拆散别人的婚姻,别到最后你女儿离世也不得安宁……因为你让嫌贫爱富和拆散别人婚姻这样的名声落在她身上,那被你利用的洪锦芸多无辜!”
说完,白晓年转身回去,不再理会洪锦芸母亲在楼下的叫骂。
“白晓年你有没有同情心?!锦云已经奄奄一息了,你居然在这里咒她死!陆津楠知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蛇蝎毒妇!他知道了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你这人神经病吧!”二楼的大妈探出头骂洪锦芸的母亲,“有同情心就要离婚成全你女儿?!人家怀着孕你这样打上门来,人家不大嘴巴子抽你都是好的!你女儿有你这么个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上赶着让自己女儿当小三,那么不要脸的理由都说的冠冕堂皇!什么东西!”
“关你什么!”洪锦芸的母亲骂回去。
三楼的大爷也忍不住了:“我一个男人都听不下去了,和你女儿谈个恋爱这辈子就只能是你女儿的了?!你女儿那么能呢?!仙女下凡啊?!凭什么让人家离婚和你女儿结婚,你问过人家男人同意不同意你就来骚扰人家怀孕的老婆!你存的什么心?!要不要脸?!你这种人就应该让警察抓起来!”
“我们锦云和陆津楠是真心相爱的!要不是白晓年用孩子绑住了陆津楠,陆津楠能和她在一起嘛?!谁不要脸?!白晓年才不要脸……”洪锦芸的母亲争辩。
白晓年父亲气得手都在抖,直接拿着喇叭出了阳台:“人家正常夫妻结婚生孩子不要脸,你女儿跑来当人家的第三者就要脸了?!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
“夫妻?!什么夫妻!你也没问问陆津楠以前有多爱我们锦芸!就连过年都是在美国和我还有锦芸一起过的!你个老不死的你知道吗?!你女儿要不是耍了手段,陆津楠都离婚和我女儿结婚了!妈死的早就是死的早!有人生没人养,脸都不要了抢男人!”洪锦芸的母亲越骂约来劲,“白晓年,你妈要是知道你这么不要脸抢男人,能死得瞑目么!”
白晓年的母亲是白晓年和白晓年父亲的逆鳞,听到洪锦芸的母亲说白晓年妈死的早,白晓年父亲血气一下涌上头顶,抱起阳台的花盆向朝楼下丢,刚抱起花盆脑袋里嗡一声响,花盆落地的同时,白晓年父亲也倒地不醒。
“爸!”白晓年睁大了眼,惊慌失措朝着阳台跑去,“爸!”
白晓年父亲人就倒在花瓶碎片旁边,划伤了脸部,却毫无知觉。
“爸!爸!爸你别吓我爸!”白晓年脚下一滑跪在父亲身旁,花瓶碎片扎进膝盖里疼得白晓年几乎要晕死过去。
白晓年慌张的声音从阳台传下来,四楼的大妈忙问:“晓年,你爸怎么了?!要不要帮忙!”
几乎整栋楼都知道白晓年父亲的身体不好,且平时白晓年父亲的为人很好,邻里都不想看到白晓年的父亲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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