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几日而已,段傲阳就不顾大臣们的多番进谏,终于还是遣散了后宫的嫔妃,独留林绯叶一人,这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以为帝王。
林绯叶不需要再管理那些嫔妃了,时间便空了许多出来,照顾三皇子段清安与子拂的时间也多了。
这段日子三皇子皮得很,不知为何,之前在清漪那里的时候,他很乖巧,回到林绯叶身边后,便渐渐的调皮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他之前出于自觉,知道自己不在母亲身边,于是不敢吵闹。
如今回到了母亲身边后,性子便渐渐养出来了。若是清漪能看到这番景象,想必定是十分吃惊。
而子拂相比段清安,则是乖巧得多了。大概是因为身患喘疾,所以他也不爱多动。他这个疾病,虽然林绯叶帮他医治了一番,但是还没有痊愈。这一类疾病向来棘手,林绯叶虽然医术高超,但还没有研究出治愈的方法,不过她相信,以她的医术,迟早会找出方法来治好子拂。
因为子拂很乖巧,且又代替三皇子段清安落入了那阁主手中,是他的救命恩人,林绯叶对他的关注也不比段清安少。毕竟一个既安静乖巧,又眉目清秀的孩子,总是极其讨人喜欢的。
时光匆匆而过,大轩朝的百姓皆安居乐业,诸事顺意。
在这一片安稳的岁月里,段清安与子拂很快便长到了一岁。
段清安一直古灵精怪的,有时真让林绯叶觉得甚是头疼,而子拂小小年纪却异常沉稳,大约是因喘疾的缘故,林绯叶一直在用药给他调养身体,直到现在都未发过病。除了身体有些弱,再注意不要感染上风寒,便没什么大碍了。
这日天空好不容易才放晴,绿衣正带着也满一岁的墨陌进宫来了。因为是冬日,墨陌穿得严严实实地,看起来像一个小团子。
宫里的人都知道绿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对她与墨陌都十分恭敬。刚踏进宫门便有宫女一路领着她和孩子到了林绯叶的寝宫里。
林绯叶见着绿衣,十分欣喜。在宫里甚是无聊,段傲阳这段日子忙于政事,没有多少时间来陪她。但所幸有绿衣时不时地进宫来陪她,不然她要无聊得发霉了。
“绿衣参见皇后娘娘。”绿衣虽然同林绯叶关系很好,但该有的礼仪她依旧是一丝不苟地遵守着。
“墨陌见过皇后娘娘。”墨陌也学着绿衣,奶声奶气地向林绯叶请安。
林绯叶顿时被墨陌逗得笑了起来,忙让她们坐下。她对此也很无奈,跟绿衣提过多次见到她不必行礼,但她说礼仪不可废,林绯叶便拿她没办法了。而墨陌这般懂事,想必也是她教导的。
林绯叶让宫女把段清安与子拂带了出来,他们见到墨陌,便兴奋起来,向林绯叶请过安后,便忙向他走过去。因为墨陌十分聪慧,段清安与子拂都喜欢同他一起玩耍。三个小家伙常常一起相处,感情好得很。
三个小家伙都差不多大,相处得很融洽,凑在一起便闹了起来,连一向沉稳的墨陌与一向安静的子拂都活泼了一些。林绯叶和绿衣看得甚是满意,小孩子就该这般机灵。
林绯叶与绿衣一边看着他们,一边聊起了知心话。
“绿衣,这些日子所幸有你进宫陪我,傲阳他最近忙于政事,都没空陪我,甚是无聊。”林绯叶笑道。
“娘娘,皇上是明君,忙些也是寻常事,你以后若是觉得无趣,随时都可以让我进宫陪你。”绿衣亦笑着说。
“这可不行,若是天天让你进宫,墨源怕是会不满,我总不能让你们夫妻总是分开。”林绯叶打趣道。其实她也就发发牢骚,这段日子段傲阳真的是忙过头了,也不能怪她!
“娘娘,你少打趣我!”绿衣对于这些话,抵抗力还是差的很。
……
现下虽是冬季,十分寒冷,但寝宫内的炭火很足,三个小家伙在一旁闹了会儿便冒出了汗来。因为还小,林绯叶与绿衣都给他们穿了厚厚的棉袄,如今出了汗捂热了,白嫩嫩的小脸都发红了。林绯叶见状,忙命人带他们下去换衣裳。
因为子拂的缘故,林绯叶极其担心他们会生病,眼看着宫女把他们都带下去了,她才放下心来。
又吩咐了御膳房做点糕点送过来给小家伙们吃,糕点很多便送过来了。此时,三个小家伙也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定睛一看,三个小家伙竟然都穿着同样款式的衣裳,这是林绯叶特地吩咐制衣坊的宫女做的。看着三个可爱的小家伙,林绯叶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如她所料,这衣裳十分适合他们。
看到子拂精神不大好,林绯叶便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还亲自拿了一块糕点来喂他。他也安静地坐着,慢慢吃着糕点,不吵不闹。
段清安见状,撅起了小嘴,自己拿了一块精致的点心吃了起来,然后跑过去挨着林绯叶:“母后,你只疼子拂,都不疼我,每次你都抱着他,我也想要母后抱着!”
说完,他还轻轻地打了一下子拂,并没有使多大力,他也怕打疼子拂。其实他也就醋一醋,并没有怪子拂。林绯叶与段傲阳告诉过他子拂的身世,而且子拂的身子不好,他还是很心疼他的。
他的话惹得林绯叶与绿衣直笑个不停,因为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林绯叶也不恼。
绿衣倒是打趣他说:“我们三皇子年纪小小的,也懂得吃醋了啊?”
小家伙头一仰:“谁教母后总是偏心子拂,虽然子拂比我乖巧,但我也很可爱呀!母后还整日说我调皮。”
林绯叶笑着说:“你就是调皮,常常让母后操心。”
“母后!”小家伙有点气恼,不过眼珠子一转,又道,“不过,想到子拂比我小,身体又弱,我就不吃醋啦。”
看着段清安傲娇的小模样,林绯叶与绿衣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小家伙总是道理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