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人?
何安听到王妈这样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宫里的人要加害自己的母亲。
何安觉得自己的母亲只是相府的大夫人,怎么就招的皇宫里的人来陷害呢?
王妈继续说道:“但具体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当时相府上下都传着说这件事其实相爷是知情的,但由于某些原因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赵姨娘害死了大夫人。
大夫人当年的娘家也曾鼎和一时,但府中老爷突然就得暴病死了,留下的儿子都很年幼,尚不知事,朝中上下好多人都觊觎大夫人娘家的财产和权利。
而分在大夫人名下的财产在大夫人死后,悉数都被赵姨娘侵吞了。
并且据当时传说,将军府的秦将军和相爷互相都想侵吞大夫人娘家的权利,拉拢各方势力。
当时赵姨娘背后的那个人答应相爷,只要帮她除去了大夫人,在秦将军和他之间就让他荣升相国之位,辅佐国政,掌握大权,并允诺他良田万亩,黄金无数的好处,所以相爷就默许了赵姨娘的罪行。”
听到这里的何安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想不到如今风光人物的背后都是踩着多少人的头颅和鲜血爬上来的。
包括自己的父亲何章如!
朱少阳听闻朝野中的大事竟然是要后宫女流之辈控制的,不由得义愤填膺。
他随口问道:“那王妈,您知道当年我母妃的死是怎么回事吗?”
“德妃的死我也只是听人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那时都说相府大夫人的死和德妃的死是有一定联系的,但人们讳莫如深,谁也不敢瞎传,所以具体的事老身并不知晓。”
王妈年龄大了,说了这么会子话,累的想要上床躺着了。
朱少阳怕有人知道他们来找过王妈后加害与她,便打算把王妈接到王府中去住。
“三皇子,你就不要惦记老身了,我这都是死了多半截的人了,还怕死吗?他们愿意来尽管来好了。”
说罢,朱少阳和何安跟王妈告完别,起身离开。
临走时,朱少阳拿出了一包银子给王妈留下。
何安得知母亲真相后,心中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想到王妈回忆母亲的死状,何安决定不能轻易放过赵花荣,誓死要给母亲报仇雪恨!
一路上,何安和朱少阳依旧一言不发,朱少阳听闻母亲死时的传闻,心中多有难过,发誓要找到残害母亲的元凶。
两个心中都有仇恨的人走到了一起,自然是报仇心切,但纵使再着急,也得一步一步的来。
朱少阳看着旁边端坐的何安,眉头紧蹙,心有千言却口吐无语,心中很是担心,但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一把搂过何安,将她揽入怀中。
此时的何安依偎在朱少阳的怀中,感觉到无比的踏实。
她觉得只要有朱少阳在这一切就不会太难。
朱少阳他们马车后面的秦明月的车子一直跟在后面,因为刚才被朱少阳撅了面子,觉得很是难为情,于是派遣车夫跟着朱少阳他们一起到了茅草屋边。
而他们和稳婆王妈的谈话秦明月听得一清二楚。
她听到相府那么大的秘密之后,觉得报复何安就很简单了,马车里笑的很是得意。
“哼,何安,我让你得意,看看从今以后你还怎样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朱少阳车内,何安告诉朱少阳,她不打算再跟他回王爷府了,决定暂时回到相府,她要查清楚赵花荣残害母亲的所有罪证,并让她得到她罪有应得的报应。
朱少阳虽有不舍,但看到何安去意已决,便也没有挽留。
因为他们是一路人,凡事不追问清楚怎么能够罢休呢?
赵花荣自被何章如赶出相府之后,无颜再回娘家,一直流落在外。
东坑一顿西骗一顿的过日子。
在朱少阳的帮助下,当年赵花荣侵吞何安母亲本家的财产都被他悉数查到了。
何安找到赵花荣,要求她照价赔偿,赵花荣以为只要照价赔偿了大家就可以原谅她,她就可以重返相府。
她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所以满口答应着说不几日之内筹够就还。
但是这么一大笔钱她要怎样才能筹够呢,赵花荣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再去相府回去找女儿何柔。
何柔自上次时间之后,何章如对她更是爱答不理,老夫人就更不用说了。
就连同下人们看到何柔如今这般境地,也是该克扣克扣,该不给就不给,所以何柔在相府的日子也是如同夹缝中求生存,实属不易。
赵花容在找到何柔后希望她能够给她一些救济,帮忙还上欠何安母亲的那些财产。
“柔儿,你就算可怜可怜娘亲,我生你养你容易吗?就连落魄到这个地步不也是因为你嘛!”
“因为我?呵呵,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不是你一直想当正室,你会为了我?”
何柔看到赵花荣奴颜媚骨的样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亏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白把你养这么大,没想到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娘落难。”
赵花荣说着就要扯着何柔打她。
何柔本就在相府不顺心,苟且过日子,如今母亲又来叨扰她更是没有好心气儿!
“好,你打吧,你打死我吧,也省的我在这跟个狗一样的摇尾乞怜的过活!若不是你,我又怎的成为一个庶女,白白遭受人家的白眼!若不是你给我这个出身,单凭我的姿色她何安怎又能够凌驾我之上?”
何柔边哭边埋怨赵花荣给她的出身不好。
赵花荣哪里是什么正经娘亲,看到何柔如此指责她虽哑口无言,但仍旧没打算就此收手。
任凭何柔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赵花荣在何柔的闺房里胡乱的翻找着,把能够典当卖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包括妆奁匣子里的细软首饰一件不留的席卷了个空。
何柔看着那个不争气的娘恨不得把她的皮剥下来,她怨恨自己为何偏偏是个妾生的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