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拉着马车的马一阵嘶鸣,更是有一支短箭穿过马车的前端射了进来,还好朱少婷是低着身子的,只是擦肩而过。
就要开始了。
马车骤然停下,朱少婷都打了个踉跄,坐的不稳。
车夫一声尖叫,便没有了声音,只听到一声闷响,车夫的身影一倒就倒在了地上,大概是丢了性命。
朱少婷说是不怕,但还是止不住发抖的身体,现在的情况只能想着,相信朱少阳,更要帮忙保护何安的。
这马车一停,后边的何安所坐的马车也一并停了下来。何安不敢说话,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心中担忧着朱少婷的安危,还有自身这生死来临。
想要挑开帘子看个究竟,王爷抓住了何安要有动作的手,没有说话只是摇头,阻止了何安这种会暴露的动作。
若说是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前面坐着的可是自己唯一一个宝贝女儿,现在也只有等。
何安终是打消了念头,静静的坐在马车之中,只能看声音辨别外面的情况。
然而,王爷却敲了三下马车的门边,车夫扬起鞭子,调转方向,朝着另外的一条街口离开。
在朱少婷所坐的马车上。
一阵呼啸声过,接着就是刀剑相向,撞得尖锐声响,唐继的人还有朱少阳的人已经交锋,围绕着朱少婷现在所在的马车,都想着快一步接近马车。
偏偏两帮人互相牵制,每每有人靠近都会被拦下。
街上的平民百姓都已经尖叫着疏散开来,害怕成为一个不幸的人被牵连进去这场厮杀。
朱少婷左右相顾却不敢冒出头,一个是的确害怕受伤,也是害怕被发现自己不是何安的话,会将这战火引到真正何安那里去。
外面的情况,厮杀的声音逐渐逼近,朱少婷的心都揪紧了,这时候,似乎觉察到有人登上了这马车,朱少婷心跳慢了一拍,都忘记了呼吸。
不知道究竟是哪方的人,就在即将挑开马车门的时候,又被后面的人一刀毙命掉了下去。
混战的情况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方的人,连倚靠着谁都不清楚。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轻松的分辨出来,那就是朱少阳的人是不会特意的打开马车。
毕竟,他们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根本就不是何安。
这时候,又有人上来了,一到马车上就想着打开车门,这就肯定是唐继的人了。
朱少婷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尽管派不上多大的用场,总比等在这里要好。
只听见这个人并没有马上打开马车门,而是与身后的人开始了交战,只是武功更高一筹,后面的人落了下风最后失败了。
眼看着那人就要打开车门,朱少婷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最终还是叫他打开了车门,这一看不要紧。
开门之后,四目相对,朱少婷满是惊慌,而站在马车前的人则是一脸的惊讶,不知道做什么动作才好。
似乎是清楚的明白了,这个马车里坐着的并不是何安,而是换了别人,这目标突然消失,纵然是这杀手也有一瞬间的错愕。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疑,导致他最后的下场是一击毙命。赶上来的人看了一眼马车之中,随即将门关好,死死的把守在马车前。
在这混战之中,唐继也看在眼里,面对朱少阳的人这异常的举动,思考着。
若说这要是来抢人的话,不可能就这么任由何安待在马车之中,让她出来带走更方便,留在这里也只会是消耗战。
唐继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呼一声:“不好。”
转过方向就找着那两破旧的马车,原本跟在这相府马车后面的,现在却不见了踪影,一开始的引人注意,道现在的无影无踪,还真是找准了时机。
借着混战引人注意的时候,溜之大吉。
现在想来,何安大概就是在那辆马车上,而不在眼前,还真是玩了一手的灯下黑。
唐继也不管这战况如何了,连忙叫人:“去,给我找刚才跟在后面的那辆马车。”
那种马车在将军府很是显眼,到了这街上,但凡是一个能坐的上马车的人都是这样的样式,格外的不好找。
唐继也是清楚,看着地形,大概判断了一下马车行进的方向,提起轻功就追了上去,仔细分辨着马车的样式。
好歹是在一挑辅街上看见了一个异于其他的马车。
那辆马车行进快速,在街道上驰骋,明显就是在逃跑的样子。
唐继一挥手,六七个人就冲上了前面,将 马车团团围住。唐继也站在了马车前,开口说道:“想必,这辆马车里坐着的才是相府的大小姐吧。”
唐继猜对了。
在马车停下的一瞬间,何安就知道被逮住了,听着外面的说话声音,就表明了真相。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看向王爷,眼底也有些黯然,还是把唐继想的太过简单了,这样的伎俩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方才情急,倒是暴露了行踪。
马车里没有丝毫的动静,唐继也是为了辨明真假,一步步小心的走向马车,也怕是又落了一场空。
走进马车,没有马上打开车门,驻足在门前,看这车夫不慌不忙,哥哥印证了心中所想,伸出手去就要打开车门。
周边的人已经手握着刀剑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唐继一声令下,更是防备四周潜藏着的其他护卫。
何安知道即将暴露,索性做这缩头乌龟,倒不如挺拔的站在他面前,不害怕不慌张,更是相信朱少阳会保护自己,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
起身出了马车,王爷都来不及阻止何安的行为,眼看着这个女子雷厉风行,更是一身傲骨出去站在了马车前。
与唐继对视。
“何大小姐,这究竟是要去哪啊。”
唐继正因为自己猜对了而沾沾自喜,心中的杀意不减反增,竟然被她戏耍了。
“唐继,你这是明知故问。”何安坦荡毫无惧色,唐继心中也是佩服,本来以为只是以为一介女流,殊不知,会是这般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