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情况,可是他没有动,依然坐在座位上,
如果六个人罗西都对付不了,就妄为一个吸血鬼了,所以还用不着他出手。不过林天很佩服这些人,不但安排人在半路拦截,连大门口这道最后的关口都埋伏有人,不得不说,对方出谋划策的人非常谨慎,也非常周密。
同样能不受逆光影响,能看清古楼大门情况的还有肖曼雪。她一发现六人突袭,体内真气马上运转,就要飞身下楼。可是她在动作之前,瞥到林天却喝着茶,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又把真气压下了,依然站住不动。
真气勃然而发,悠然而收,收放之间更加得心应手,肖曼雪也发现了自己这个巨大的进步,心想经过林天这个混蛋的锤炼,收获还是很大的,虽然对练时经常被这个混蛋揩油。
没有人出手阻拦,突袭的六人中计谋得逞,纠缠罗西手脚和脖颈的五人同时发力,要把罗西第一时间放倒,抢箱子的人也同样发力。
在这种情况下,人都会下意识地去保护手上重要的东西,而他们就可以趁机放倒罗西,同样可以轻易抢夺保险箱。
可是六人一起发力的时候,发现罗西身体纹丝不动,别说身子,连手上的保险箱都没挪动过哪怕一寸的距离。
“你们还可以再用点力,我能承受得住。”罗西也不管六人听不听得懂,自顾自地说道,口气和林天如出一辙。
林天听闻自己这句装叉的口头禅出现在罗西口中,“噗”的一声,一口茶水又喷出来了,又把对面的周博通喷了一脸。
罗西是一个吸血鬼,应该是神秘高贵加高冷的模样,可是林天觉得他跟自己日久,似乎吸血鬼的高冷渐渐消失了,多了更多人性。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林天心里感叹。
“林兄弟,你又不听我的话了,乱喷茶水是不好的,是浪费钱的可耻行为,就算不浪费钱,喷到人也是不好的……”周博通又开启了滔滔不绝的模式,林天是听得非常无奈加无语。
“停,门口有人抢劫,你再念,翡翠就被人抢跑了!”林天故意吓唬道。
“啊……什么抢劫?”周博通凡人肉眼,根本看不清门口的状况,以为林天开玩笑的。
他的话音刚落,大门口突然飞进一个人影,摔在大厅坚硬的水磨石地板上,半天起不来。
众人这才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可是没等他们想清楚,接着又飞进一个人,同样是摔进来的,这回砸却在了第一个人身上。
紧接着,不断有人飞进,全都摔作一团,足足六个人堆在了一起。
原来是罗西不耐烦,一提一个,把突袭的六人全都甩飞了。
大厅内外的保镖和保安也终于反应过来,想冲进场内,林天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你们退下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可以了。”林天淡然说道。
保镖们经过早上的典礼,都知道了林天的身份,天雪珠宝的幕后老板,也就是说林天是他们的雇主,雇主发话,也只能退了出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看清了地上摔作一团的六人,疑惑地问。
“对啊,怎么会有人闯进来?”很多人都是满脑子疑问。
事情转变太快,拍卖师刚宣布最后的压轴拍卖,一转眼,大门就打开,接着飞进六个人,太突然了。
林天走到六人面前,罗西也过来,站在林天身后,手上依然提着保险箱。
林天环视一周大厅,目光最终停留在白玉泽和福田真也身上,两人被他的目光笼罩,心里一颤,脸上表情很不自然。
“各位朋友,你们大部分人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刚才,我们的负责人携带翡翠进来,却在大门处遭到这六人拦截,意图抢夺。但是他们低估了我们天雪珠宝的实力,别说是六个人,六十个人都别想得手。”林天冷笑着说道,目光转动,望了一眼楼上的白正初。
“抢夺?谁这么大胆,敢在众多大佬面前如此放肆?”有人议论道。
“是啊,别看大佬们平时和和气气的,但要是得罪了可不得了。”有人附和道。
他们议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林天却听得清清楚楚,这些人还真可笑,大佬怎么了,别忘了这里是岛国人的地盘,要真有什么仇,放个炸弹一锅端了这些大佬都有可能。
当然,这些大佬身边都有保镖,想要如此做不容易,而且肖曼雪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林天提声说道:“发生这种事不外乎两种情况,仇人或者竞争对手,我想有些人,也不是第一次使用非常手段对付竞争对手了。”
他说这话时,看了眼白家的位置,大厅内的人都不是傻子,马上就明白了林天意思,暗指这些人是白家安排的。
“听说肖家和白家前段时间闹矛盾,都到了撕破脸皮的程度,想不到消息是真的。”有人小声说道。
“不是吧,肖家不是一直都仰仗白家的翡翠毛料吗?肖家什么时候有这个魄力了?”消息落后一点的人不解道。
“你消息真是闭塞,看到那位年轻人没有,刚才说话那个,叫林天。他就是最近翡翠玉石界风头最盛的赌石人,中海市赌石节的无冕标王就是他,还有极品红翡,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他在,肖家何愁没高档翡翠。唉,那种盛况我亲眼所见,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如此激动人心的盛况出现。”一个玉石商人感慨道。
“小弟我刚才国外回来,消息确实落后,多谢兄弟的提醒。”那个消息落后的人感谢道。
林天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把所有人的矛头指向了白家,虽然大家的原始资本积累都好不去哪里,都使用过非正常手段,一丘之貉,但如此大庭广众做事,他们还是很鄙视的。
所谓众口铄金,白家被众人议论,一直淡定从容地白正初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