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摆手让学生们安静下来,这才说道:“赖医生,请坐。”
赖修诚毫不相让,抬头挺胸地坐到了桌子前面,甚至不用林天提醒,把手伸到了桌子上。
林天其实不用看,因为刚才他已经把赖修诚透视一遍,不过他还是有模有样地把脉。
“赖医生,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务必诚实地回答。”林天故意严肃地说。
赖修诚也点头答应:“当然,大家都是学医的,这点不用你提醒。”
“你是不是经常饮用啤酒?”林天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当然,天气炎热,喝啤酒有什么奇怪的。”赖修诚承认道。
“晚上睡眠,你夜尿几次?”林天又问。
赖修诚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有时候三次,有时候四次。”
林天嘴角微微翘了翘,再次问道:“坐着看电视,超过过两个小时,你会有什么感觉?”
“腰酸。”赖修诚被绕晕了,这问题东一个西一个,搞什么飞机。
“走楼梯,一般连续走多少层?”林天继续问。
“三四层,你问的什么问题,别想着把我绕晕了。”赖修诚忍不住抗议道。
林天没理会他的抗议,说道:“很好,我问完了。”
“前言不搭后语,我倒是要看看你得出什么结果!”赖修诚冷笑道。
林天眼中露出一丝邪笑,然后大声说道:“很不幸地告诉你,经过我的详细诊断,你得的是……肾虚!”
肾虚?所有人都是一愣,但很快,男生们就反应过来了,男人肾虚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不行的意思。女生们也跟着反应过来,看向赖修诚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
男人被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肾虚,那不是明着说那方面不行吗?
“林天,你……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赖修诚气急败坏地喊着,是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肾虚。
“我胡说八道吗?看来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平时伤肾的食物和药物不少,其中草药的有雷公藤,苍耳子,罂粟壳,生草乌等,其中伤肾最大的是雷公藤。”
“西药中,消炎镇痛药,也就是抗生素,如消炎痛,阿司匹林,容易引起肾损坏,而饮食中,松软类的面包,含有一种食品添加剂溴酸钾,食用多了,同样会引起肾损。”
“至于烟酒就更不用说了,烟酒简直是男人最大的杀手,我观察过,你牙齿偏黄,中指和食指之间的皮肤黄褐色,这是烟瘾大的特征,而你承认自己经常喝啤酒。”
“肾虚,则骨骼不固,体质虚,所以你上楼梯才到三四层就得休息了,晚上夜尿三次以上,说明你肾功能不好,看电视两个小时,你就腰酸,还是虚……”林天逐个解释着刚才的问题。
每解释一个,赖修诚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到最后他忍不住喊道:“别说了,不要说了,我认输,我不要比了,我认输……”
林天其实还有好几个证据没说,比如赖修诚头发稀少,还有以赖修诚这种色鬼,肯定经常出去找女人,那种事做多了,不虚才怪。
这世界上,没有梨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三十岁前是男人体力的巅峰,过了三十岁就开始走下坡路,如果是有烟瘾酒瘾的人,还没到三十岁,体质就已经不行了。
郭恒看情况不妙,想偷偷地溜走,但哪里瞒得过林天,林天笑呵呵说道:“郭恒同学,别急着走啊。”
“我没肾虚,我没有……”林天还没说说什么,郭恒已经紧张地否认。
“哈哈哈……”他的紧张模样引得围观的学生阵阵大笑,郭恒幽怨地看了孙德才一眼,都是因为答应了他的事,才搞得这么丢脸,郭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地缝是没有了,他只能低着头,从人群中钻出去。赖修诚也醒悟过来,继续留下,只会让别人看笑话,他更知道,自己以后是没法在学校混了,自己“不行”的消息,不出一天,就会传遍整个校园,成为人们闲暇之余的谈资。
赖修诚所过之处,学生们纷纷远离他,生怕别人怀疑自己认识他似的,赖修诚已经成了真正的过街老鼠。
以前别人只是讨厌他而已,现在,不但更讨厌了,还多了鄙视。
林天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中毫无怜悯之意,同样身为男人,他本不想拿这种事出来说,可赖修诚的胡搅蛮缠实在是让人恶心。
对于肾虚这事,林天透视的时候就诊断出来了,如果赖修诚好好认输,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林天会保持沉默,让他带着男人最后的一丝尊严离开,可事与愿违,要找虐的人,你挡也挡不住。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要撞枪口上,林天绝不会手软,会把他直接踏入泥土之中,包括尊严!
郭恒和赖修诚一走,孙德才和白玉风一下就进入了学生们的视线,因为大家都知道,几人是一伙的。
“天哥,快帮他们诊断一下。”有人起哄道。
“哈哈哈……”大笑的声音响起,孙德才和白玉风几人脸色尴尬,也低着头,匆匆离开了操场。
他们当然不敢留下来,万一被林天诊断说是肾虚,那还用不用混了,即使不是,也挡不住流言乱传啊,还是早离开早安全。
“好了,讨厌的苍蝇都走了,义诊活动可以继续开始。”林天说道,赶紧几个人就像赶走苍蝇一样。
“林天,你太坏了。”紫烟笑道,肖曼萱也是一副看坏人的样子。
当然,林天明白她们的心思,就当这是赞扬了,被女人说是坏男人并没什么,被说是好男人,那才悲哀呢。
“林小哥,一个比试,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苗院长有些叹息道,他不知道林天和几人的恩怨,所以,对于一个医学上的诊断比试,最终演化到撕破脸的地步,有些感慨。
“我和那几人有些过节……”林天简单讲述了几句。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如此咄咄逼人,这样也好,让我看清一个医生,我想那个赖医生也没资格在医学界从事这行了。”苗院长严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