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师太、丁敏君和洛天的关系,在四女中惟有殷素素清楚,其余三女根本不知道洛天已在打灭绝师太和丁敏君的主意。对纪晓芙和贝锦仪甚是失望,连自己夫君的秉性都不了解,她又不能明说,不然地话,会引来洛天的不快。
万一洛天生出不喜,只怕她每晚都将成为洛天重点照顾的对象,但凡跟在洛天身边,她每天都要在榻上躺着。她从不怀疑洛天做不出来,而且明知洛天是在报复她,她还不能说甚么?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
韩姬被洛天抱着放到了宽大的马车里,而洛天则坐在车外赶着马车,一边谈着今晚发生的事。殷素素道:“朝廷就是朝廷,底蕴很深,像这样的高手不知凡几,尤其大内侍卫更是高手如云。”
就连天鹰教在江南立足,朝廷为了警示天鹰教,并派出了所豢养的鹰犬击杀。虽然双方都损失不小,但天鹰教也折损了好多殷天正培养出来的中坚力量。所以殷天正才不敢举起打起做那只出头鸟,任由白莲教的人如何游说,许下多少利益,殷天正就是不同意现在起事。
这也是殷天正为何夺得屠龙刀却不要屠龙刀的缘故,在他眼里屠龙刀就是一个火药桶,谁得到它谁倒霉。虽然屠龙刀身上秘密很是了得,谁又知是不是朝廷的阴谋呢?作为一个势力庞大的大派,其实力不输于少林。当今武林也只有张三丰可以保住屠龙刀不失,而且朝廷也拿武当没办法,像张三丰这等级数的高手,朝廷豢养的那些武士根本无法阻拦张三丰的刺杀,所以朝廷才投鼠忌器,不敢明来。
这也是张天宝为何同张三丰定下了两人都不干涉江湖的规矩,若非洛天有恩于武当,且张三丰也不想武林因屠龙刀而自相残杀,得益的反而是朝廷,所以他才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况洛天的实力又在他之上,并不怕朝廷,有了这两个条件,张三丰才敢答应洛天庇护屠龙刀十年不失。当然,张三丰也不是傻子,一旦他公布出屠龙刀在武当,并会在旁边说明屠龙刀乃是为洛天守护屠龙刀,绝非他自己之物,唯有这样才能打消朝廷对他的忌惮。
洛天笑了笑,道:“高手如云着实不假,今晚我们杀的人,只怕不会让朝廷伤筋动骨,名利不是所有武人都忍受得了的,可以淡泊名利,有朝廷这棵大树在,好多武人便可借朝廷那雄厚的财力为其突破自身桎梏。”
洛天不信少林不知道成昆混迹在朝廷,而且成昆曾言加入朝廷乃是为了少林着想,只有覆灭明教,少林才能一家独大。武当虽然兴盛,但人数太少,高手除却张三丰外,唯有七侠算得上一流好手,对少林的威胁并没有明教这般大。
况且,现在天鹰教又从明教中分离出来,自成一派,明教已是自创教以来最为虚弱的时期,而且阳顶天又忽然失踪,金毛狮王、紫衫龙王倶都离开明教光明顶,青翼蝠王韦一笑更是一个羁傲不逊的家伙,不服杨逍管束,和谢逊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吸食人血,缓解自身因修寒冰掌而导致身体走火入魔的症状。
四大法王已有三大法王散去,最后一个法王更是自成一派,明教已然四分五裂,已自顾不暇,更不会关注天下形势变化。连江南屠龙刀现世,明教已派不出高手前来,还得杨逍亲自前往,五散人同样听宣不听调,我行我素,由此可见明教如今的惨状。
殷素素叹道:“朝廷当真是走了一步好棋,如此一来,武林根本无法团结,只要武林不团结,各自为阵,对朝廷而言就没有多大威胁,好让朝廷有精力剿灭白莲教,清除白莲教对朝廷最大的威胁。”
洛天不由一笑,道:“白莲教当真是个奇葩的教派,只要那个地方有些动乱,具都与它有关,无孔不入。自打白莲教立教以来,倶以造反为己任,堪称造反专业户。”
对于白莲教,洛天并无多大好感,在北宋年间,白莲教就已造了一次反,声势并不比明教在方腊起义时的小,西北地区差点就让白莲教的人占领,若非那时宋朝杰出将领甚多,兼且朝廷用人得当,所以才把白莲教起义剿灭,这也导致了北宋国库空虚,兼且徽宗玩物丧志,不然地话,北宋也不会让金人在短短时间内就灭了徽宗,甚而连自己都屈死在金人手中。
殷素素掀开帘子,笑道:“若非如此,我们天鹰教也不会这般快就能在江南立足。九大门派也不会如此安心的发展。”言外之意纪晓芙俱能听懂,不可否认,白莲教虽然都不讨武林中所有人的喜欢,但现在众武林帮派能有个喘息的机会,白莲教功不可没。
尤其是峨眉更是虚弱无比,整个峨眉派能拿得出手的高手唯灭绝师太一人。像纪晓芙在峨眉派中已是中坚力量,未与洛天相遇前,根本比不上武当七侠,而且又是女流之辈,先天上就被人看低了一成。
纪晓芙忧虑道:“难怪师傅会这般召集,而且一旦遇到江湖中人对峨眉无礼,倶是狠辣的出手,原来如此。”如果不是洛天和殷素素剖析了当今武林形势,她仍蒙在鼓中,且灭绝师太又不会名言峨眉危机,是故对武林才没有这般透彻的了解。
现在如今,虽然两女的修为与其师不相上下,如此实力,也仅仅是能守住峨眉不被灭罢了,想要发展壮大,又能抵挡住鞑子的围剿,没有七八个一流高手坐镇,实难有壮大的良机。
这也是灭绝师太为何在得到了桃花岛武学后,仍为峨眉派兴衰焦心。就是峨眉想要培养出人才,有了这些武学,没有二十年的时间,想都不要想。
整体实力,峨眉就连崆峒都不如,虽然崆峒人丁单薄,但崆峒五大长老虽死在谢逊手中一个,但还有四个,实力俱不在灭绝之下。虽然灭绝师太的名声胜过少林方丈,仅仅屈尊在张三丰之下,但真正的比起来,峨眉仅仅比华山强一点,如此而已。
而朝廷的实力又是所有武林中众高手的集合,只要一心对付一个门派,虽然损失很重,但不会伤筋动骨,所以所有门派,别看平时满口鞑子,满口驱除鞑虏,他们也只是吼吼而已,涮点名望罢了,真正的对朝廷出手,所谓名门大派比起明教和白莲教更是不如。
就连张三丰都不敢如此做,只是平时派出弟子在江湖上行走,偶尔杀几个江湖上有名的巨盗悍匪,或是杀几个作恶多端的官吏,绝不触碰朝廷的核心利益。
少林更是奇葩,直接默认了成昆混在汝阳王府,如果天下皆知,少林可以说是成昆派去鞑子中的间谍,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大用。洛天可以肯定,成昆的事空闻大师一定知道,隐藏再深的人,不可能做到这般密不透风。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其他门派应该也有耳闻,但大家倶都默认,装作不知道罢了。降妖除魔,鞑子算是妖魔一类的人物了,不见少林的人去做。反而尽是挑选些江湖上势单力薄的人出来杀,刷刷少林一心为武林谋福的表面工作,弄块好牌坊,而有识之士虽然知道也不敢说,担心少林的人找个借口把他们灭口。
洛天笑道:“口号大家都会喊,而且正派做得最到位了,如今不要脸的事儿在人家做来那教个得心应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正义的代表呢?”
殷素素转移话题道:“洛大哥,你说少林的人会不会对付你?”她不想继续这个问题探讨下去,当心纪晓芙和贝锦仪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行侠仗义,看到不平的事就要去做。
忽然听到洛天的评价,心中具都黯然,原先并未从洛天这种角度去看问题,大家都身在局中,并不是旁观者。如今作为一个旁观者,反而愈发清晰起来。
洛天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少林岂会放过杀我的机会,如果可以把我作为典型杀了,正好震慑江湖宵小,切莫与少林为敌,而且成昆又在其中,如果能杀了我最好,不能杀了我,也能削弱少林的实力。”
说到这里,洛天不由讥笑道:“真是奇怪,少林以为拿住了成昆的把柄,可以操控成昆去为少林做事,但少林不知道成昆实则也是在利用少林,为了修炼到少林九阳心法,他竟然有本事说动空见大师,并拜在其门下,把少林不传心法修炼到手,而且还能利用谢逊把空见杀了,可见成昆其心之歹毒,实是世间罕有。”
洛天把空见如何死的道了出来,直把众女都惊呆,实难料想到空见大师的死,其幕后黑手还是成昆所为,而空闻大师竟然没有察觉到成昆的狼子野心,少林和成昆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就会被成昆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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