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你们家跟我们家有世仇,那就别再来找麻烦了,我们并不欢迎你,好自为之,陆衍北。”
“别再来招惹我们家的人,白夏他们母子三人,不需要你多操心。”
……
最后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陆衍北说的话不多,邢森的态度也很坚决,他并不欢迎陆衍北,更不想看到他们有所牵扯。
进了屋后,邢森刻意找了白夏谈了一次。
察觉到白夏言语中的变化,邢森眉心越蹙越深。
她什么都好,就是心软这个毛病改不了。
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给害死。
邢森也不想跟白夏硬碰硬,更不想去强制性扭转她的思想。
跟白夏谈完后,邢森深感无力。
“表哥”
听到身后人的声音,邢森一怔,循声望去,就看到付彤拿着红酒过来了。
将杯子递给他,他伸手接过。
“你是在为了白夏的事烦心?”
“嗯”
“有什么好烦的?白夏年纪不小了,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再说,她跟陆衍北有两个孩子在,就算是没了一纸婚姻的束缚也还有血缘相牵。”
他何尝不知道,只要有孩子在,白夏跟陆衍北就断不了。
“我说表哥,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白夏跟陆衍北呢!正是感情最浓的时候除了裂痕,造成白夏心底一直对陆衍北念念不忘,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
“你以为她为什么那么憎恨陆衍北?还不就是因为忘不了陆衍北给她的伤害,恨的另一面就是爱,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心底还藏着谁,我们外人最多只能劝两句,插不得手的。”
“那是因为白夏还不知道三叔的事,要是她知道了……”
邢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付彤打断了,“要是她知道了,她只会更痛苦而已,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是两家人的事。”
“不过很可惜,白夏跟陆衍北是先婚后爱,事先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慢慢沦陷了,动了心的人,很难收得回去自己的感情,不然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自欺欺人的女人,一边指责对方不爱她,一边又说对方好对她很好。”
“那依你之看,我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要做”付彤微微抬起红酒杯,啜饮了一口,她说,“你越插手,白夏反而越容易跟你对着来,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白夏也不是个那么不识好歹,不知轻重的人,只是女人在感情这方面从来都是弱者,她会被感情牵着鼻子走也正常。”
付彤比邢森更加清楚陆衍北和白夏之间的事,再说,她跟白夏在多伦多住了五年,她看得出来,白夏真的从没对陆衍北忘怀。
她很理解白夏的做法,如果是她,也不一定就会比白夏理智到哪儿去,感情这种事,从来不能用理性来衡量。
掺杂的东西多了,那这份感情就变质了。
——
电视新闻正在播报游乐园发生爆炸案和枪击的事,影响恶劣,引起的社会舆论,反响剧烈。
白夏关了办公室内的电视,将搭在沙发上外套拿起穿好。
不知不觉入了秋,这桐川的气温降低的很快。
这都距离游乐园恐慌发生的时间已经一个多月了,警方还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也没有抓到背后主谋,这就导致事情愈演愈烈,对警力无能的抨击也越来越厉害。
她那天说,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她不想跟陆衍北分开,问他还愿不愿意接受自己。
陆衍北没有回答她,没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那个答案,似乎不重要,因为白夏隐约知道陆衍北想给她的答案是什么。
又好像很重要,没有切实听到肯定的回答,他们就算站在一起,中间也像是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看得到对方,又碰不到。
住的地方离公司也不远,为了方便,季斐然帮她找了套距离公司近的公寓,前不久刚办完手续,才领包入住。
所以每天上班下班,她都是步行。
这倒让她想起了,刚结婚的时候,她在杂志社也是每天上下班走回去,不同的是当时陆衍北会来接送她。
寒风侵袭,白夏这个格外怕冷的人缩了缩脖子,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起来。
街道冷清,偶尔有成双入对的小情侣擦身而过,白夏还能听到两人嬉笑调侃的话,蜜里调油的小情侣,做什么说什么,都透着浓如蜜糖般的甜腻。
路灯孤寒,衬着一个人的背影略显得寂寥。
一路走回了小区,在小区门外,有一人的身影停在了原地。
眉宇清冷,清癯的身影在暖黄路灯下变得朦胧起来。
寥寥几笔就能勾画出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她心上。
白夏就侧身躲在环卫室墙边,偷偷探头看了一眼。
看到他还没走,白夏也没挪动脚步,扒拉着墙边的手紧紧用力,清眸蓄了一层薄雾。
“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