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王逸以为这些人又是来找自己要财富密码的。
按照以往,他肯定是直接叫保安电棍伺候了。
但是这人一见面就行如此大礼,倒是让王逸一时间也不好采取强硬姿态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更何况人家这都直接跪下了。
诚意十足啊。
王逸觉得自己也还算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要是这些人真心实意请教,那给点儿财富密码,也不算什么。
没办法,就是这么实在。
“你们是什么人?来找我做什么?”王逸皱着眉头,直接发问。
那跪下的黑西装,则是黑着脸站起来,一脸羞愤,不知道怎么开口。
牛兴河大跨步走了过来,目光炯炯地盯着王逸肩膀上面的那只鹦鹉,恭敬地九十度鞠躬,说道:“船长先生,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
“它?”
王逸看向自己肩膀上的鹦鹉。
“船长先生?”
王逸一把抓住鹦鹉,翻转过来,屁股朝上,扒开羽毛一看。
“好像确实是公的。”
王逸打算将鹦鹉交给牛兴河。
毕竟,这鹦鹉自从上次半夜闯进来,到现在已经吃了他不少坚果了。
而且王逸这么长时间也一直在派人寻找这个鹦鹉的主人,打算把它给送回去。
王逸虽然是爱鸟人士,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相比较于活的,他更喜欢熟的。
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还回去也无可厚非。
然而,正当王逸打算将鹦鹉交给牛兴河的时候,那鹦鹉顿时挣脱了王逸的手,飞向空中,用尖锐凄厉的声音开始叫喊。
“别摸我,丑东西。”
现场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
“嘿你这家伙,怎么说话的?”
王逸说着,就跳起来准备抓那鹦鹉,牛兴河见状,吓了个半死,怒吼道:“你住手!要是船长少了一根毛,我要你好看!”
金老爷子走之前,专门为船长设立了一个基金会,然后每年产生的收益,抽出5%,用来照顾船长的生活。
这个基金会,资金部分律师已经委托了专业的金融团队去运营,而金老爷子名下的豪宅,豪车和游艇,在完成遗产交割之前,自然是牛兴河自己享受。
比如刚才开的劳斯莱斯,靠他的工资,一辈子不吃不喝都买不起!
可船长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挂了,所有的钱,资产,就会自动捐赠给鸟类保护基金。
因此,对牛兴河来说,鹦鹉的命也是命,甚至比他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哎哟我去,你丫的这是威胁我?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王逸原本以为这些人是来要财富密码的,后来发现这些人原来是为了这只鸟,现在居然还威胁起自己来了,顿时就不爽了。
然而,王逸衣着朴素,甚至于是吊儿郎当,牛兴河只当他是周围的一个普通闲逛的人,船长只是恰好停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已。说话自然也不怎么客气。
王逸一挥手,几十个保安瞬间从大楼里面跑了出来,将牛兴河等人团团围住。
“这……”
牛兴河傻眼了。
他刚才,终于见到了寻找已久的船长,心情激动不已,见王逸对待船长这么粗鲁,自然着急上火,说话也就有些情绪失控。原本以为王逸顶多也就是个在这周围遛弯的小年轻,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倒是牛兴河身后,一个年轻的小律师认出了王逸,便凑到牛兴河的身边,低声说道:“老板,他就是白云市现在风头最盛的亿万富翁,王氏地产的董事长,王家家主王逸。”
听到这一长串的头衔,牛兴河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赶紧陪着笑脸,真心诚意地过来鞠躬道歉:“原来是王总,我这是瞎了狗眼了,竟然第一时间没认出您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见牛兴河认错态度良好,王逸倒是也并没有过多责难,毕竟他也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他一伸手,鹦鹉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刚才听你说,这货,叫船长?你的?”
随后,他拍了拍鹦鹉的头,说:“就你丫的叫船长啊?”
鹦鹉则是昂起头,傲娇地应了王逸一声。
牛兴河见船长这么听王逸的话,心中也是羡慕嫉妒恨,赶紧说道:“不是我的,而是我的一个委托人的。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王逸朝就唐欢使了个眼色,说道:“行吧,那你跟我来办公室。对了,你们是什么人?”
牛兴河恭敬地说道:“我们是悬河律师事务所的。我是所长牛兴河。”
王逸微微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站在王逸身后的唐欢,心中一阵波澜起伏。
她刚才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就感觉到十分诧异,不知道这些人来干什么。
而当她知道这一只鹦鹉居然是船长的时候,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她可不会忘记,牛兴河刚刚才在金老爷子的葬礼上,宣布金老爷子的遗嘱。巨额财产,全部留给了船长。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这船长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人想到,这船长压根就不是人,而是一只鹦鹉。
办公室里,大家纷纷落座。
王逸往桌子上放了一包坚果,船长便自顾自吃了起来。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逸感觉到有些蹊跷。
一只鹦鹉,还特么能惊动律师事务所,这是打起官司来了吗?
莫非是,鹦鹉的主人找不到它,就直接报警,然后以为自己偷了他的鹦鹉,就找了律师过来?
这也太扯了。
牛兴河耐心向王逸解释说道:“这一只鹦鹉,名字叫做船长,是金文林老先生的宠物。老先生拥有一大笔财产,但是他的两个儿子都很不孝顺,所以老先生就把所有的遗产都交给了我们律师事务所保管,我们遵照其遗嘱,会在老先生过世之后,将所有的遗产都转移到船长名下。”
王逸听完眼珠子都睁得老大,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只鹦鹉要叫船长?”
唐欢撇了撇嘴,说:“难怪之前要给它起名字,它死活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