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顾寻安的心情本就不好,听到她这么有意的向着靳昭烈之后,便一下子又想起了之前和她为什么闹翻的原因。
一时间,心内的火好像燃烧的更加旺了。
顾天昊在一旁一直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顾寻安问题。
最后,她干脆就烦了起来。
“你能不能不烦我了!”顾寻安大声喊道。
这一声,吓得顾天昊顿时不敢再说一句话。
他的大眼睛对着她一眨一眨的。
顾寻安本来已经硬起来的心,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马上意识到要给哥哥道歉。
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难以说出口。
兰雨蝶心里因为她刚才的举动而变得有些生气,却念在她刚生产完,还是要宠着,便也没说什么话。
“没事,顾天昊一会儿就会好的,他不记仇。”兰雨蝶说。
顾寻安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今天就是看不惯兰雨蝶这副为了这个人好,为了那个人好的样子,觉得十分虚伪。
因为靳昭烈一个人的缘故,她现在变得谁都不想给一个好脸。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顾寻安说着,望向窗外,口气十分的冰冷。
兰雨蝶本就一片好心,没想到,现在却被她当成是个孩子一样,呼来喝去的。
“顾寻安,你到底是在任性什么?不就生个孩子嘛,你至于吗?”兰雨蝶的一句话,让顾寻安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你没有生过孩子,我不怨你,所以你压根就不知道我现在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顾寻安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她只希望现在兰雨蝶能明白自己所说的这些话。
当护士小姐进来一看顾寻安现在的状态之后,马上折回身去找医生。
兰雨蝶气哼哼的带着顾天昊走了。
病房里,就有只剩下了顾寻安一个人。
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生完了孩子以后,心里面就像是堵了一颗大石头一样。
医生来看她的时候,正好在门外遇到了靳昭烈。
“您好,是不是我太太出了什么问题?”他赶紧走上前问道。
“您好,靳总,我也只是听护士说,靳太太的情绪有些不太稳,所以来看一下。”医生说着,就将病房的门给打开了。
一进去,就发现顾寻安在那里伸着脖子看向门这里,一脸的期待。
但是在看到靳昭烈的时候,她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看向了另一边。
医生过去了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将靳昭烈有一次叫出去了。
“您要注意一点了,这几天,要多注意产妇的心情,不然的话,很可能患上产后忧郁症。”医生说。
这种情况还是很多见的,靳昭烈也听说过。
“她今天才刚刚生产。”靳昭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
那种病,毕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顾寻安这么开朗的人,应该是不会遇到那种事情的。
医生摇头。
“从今天下午的时候,护士小姐就给我反应了靳太太的情况,我觉得,是有那方面的可能的。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们家属也应该注意一些。”医生的建议,靳昭烈都记在了心里。
现在最当紧的就是让顾寻安将心里面的不满都说出来,不然一直堵在那里,也不是个办法。
没想到他一走到跟前,人家顾寻安就直接将脸转向了另一边。
“怎么了?”靳昭烈一脸担心的问道。
他并没有意识到,她之所以这样子,其实就是因为醒来的时候他不在。
顾寻安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掉眼泪。
这个时候,护士也将孩子抱了进来。
她拒绝喂奶了。
靳昭烈抱着孩子,示意让护士先出去,这里就先交给他来办。
“儿子,你妈妈不给你喂奶,怎么办呢?你还这么小,就没有奶吃了。”话刚说完,顾寻安就轻轻地将孩子给抱走了。
“你出去一下,我要喂奶了。”她转过身子,说。
“好,那我睡一会儿。”他现在都要累惨了,今天的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的,一直到现在,他才完全的松懈了下来。
顾寻安并不知道他下午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现在她还在生气中。
“你还知道自己有个老婆,有个孩子吗?”她边给孩子喂奶,边说道。
靳昭烈听了以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顾寻安也已经不想理他了。
“今天下午,实在是事情出的太急了,我不得不早早就去集团,要是有任何缓和的地步,我都不可能去的。”他说。
顾寻安冷笑。
这次,她算是看透富家子弟了,只要孩子一生下,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没有一点点的用处。
她现在只觉得靳昭烈这个人一点都不诚实,不像自己起初认识的那个人了。
“在你的心里,是这个孩子最重要,对吗?”
“你和孩子一样重要。”靳昭烈不假思索的回答,这是他的心里话。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敷衍!敷衍也不用回答的这么快吧!我还没有可怜到,要你贡献出所有的时间来陪我!”顾寻安说。
靳昭烈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的一腔热情,现在全都被这个女人给浇息了。
一时间,他竟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说与她听。
“我自己有本事将孩子生下来,那我就有本事将他好好的抚养成人,你走吧,不要在我的面前晃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呢!现在才回来,是来干嘛的?”说着说着,她就开始喊了。
就连孩子都被她的声音震的吃不下去奶了,开始大哭。
“今天下午真的是因为公司有事。”靳昭烈想等着她的情绪稳定了以后,再将事情都说清楚,毕竟她现在的样子,显然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顾寻安将孩子哄好,等到护士将孩子抱走了以后,她才回头看了一眼靳昭烈。
“乔寻和赫连城不见了,乔国安去靳氏打闹,简没办法,只能临时叫我去了。”靳昭烈解释道。
只希望她能够相信自己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