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带着盛启琛去并购部。
并购部,秦朗跟崔佳也才刚刚到,听行政秘书说前台带着一男的过来,说是夏茉的老公来找她,便出去看了一眼,见到盛启琛的形象,以及他本人的气质,两人在心里都不由唏嘘,没想到夏茉老公这么极品。
盛启琛简单的说了下他来的目的,说昨天夏茉一晚上没回家,他电话也打不通很担心,希望他们能告知一下她的下落。
秦朗跟崔佳诧异的对视了一眼,秦朗说道:“昨天早上夏茉身体不舒服,在茶水厅突然晕倒,我们老大就送她去医院了,然后他们就没有再回来过,那他们人……会不会还在医院呢?”
盛启琛一听夏茉晕倒,眉头不由拧了起来,“能不能把你们陆总的电话给我,或是你们帮我打一个,问一下具体情况。”
秦朗立马就要把陆翰的手机号报给盛启琛,被崔佳拦下,说她帮他给陆翰打个电话问问,跟着她拿着手机便去了茶水间。
陆翰接到崔佳的电话,得知盛启琛找到公司去了,他想着这事夏茉也不可能瞒的住,便把医院报给崔佳,说他们在妇产科住院部,让她转达给盛启琛。
盛启琛得知夏茉在医院,风驰电雷,恨不能把车当飞机开,等到了医院他车都没锁便直奔妇产科。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都在外培训没法加更,但我会尽量多更一些,不过这段高能明天再一章估计就过去了。
第74章 发狂
病房里, 夏茉刚刚做完手术,整个人虚弱的不行,缩着身, 伤口隐隐的疼,像似有一把利刃在里面绞,疼的她额头都冒出来一层冷汗来, 也只能忍着, 医生说,麻药过后肯定是会疼的, 只能先忍忍, 说下午就会能好点。
陆翰见她面色发青,嘴唇发白,干的都有点脱皮,忙给她倒了杯温水,又把床位稍稍给她调高点,再扶着她的头,喂她喝了几口水,手势没扶好,水从她嘴角溢了一些出来。
陆翰放下杯子, 又从一旁抽了两张纸,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夏茉朝他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谢谢!”心想楚菲怎么还不来呢?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用力从外推了进来。
盛启琛一进门就见陆翰俯身在给夏茉擦嘴,夏茉嘴角扬着笑意, 两人那对视的眼神,瞬间让他失去一切理智,他冲上前,揪过陆翰的衣领抡起拳头便给了他一拳。
陆翰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了个结实,整个人被猛力甩在墙柜上,嘴里随即便闻到血腥味。
“盛启琛,你发什么神经。”夏茉从床上撑起身,掀开被子就想下地去拦他。
“夏茉你别动,快躺回去。”陆翰叫道。
盛启琛见两人,你护着我我护着你,有情的很,气的肝都要炸了,他又一把揪起陆翰的衣服连着就是两拳,在他要再抡起第三拳的时候,后背被人推了一把,力道虽不大,但也让他往边上跄踉了一步,便见夏茉弯着腰护到陆翰面前,杏目瞪着他,大吼道:“盛启琛你有病吧?”
盛启琛胸膛高高隆起,面色煞冷,眼底赤红欲喷出火焰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夏茉你快回床上躺去。”陆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没事的。”
“你们在这吵什么呢?”护士长从面外进来,瞪着他们,“这里是医院可不是你们打驾的地方,还有,病人才做完引流手术,你们在这闹什么,还让不让她休息了。”
盛启琛一听到“引流手术”眸子顿缩,整个人都惊怔住。
“好好照看病人,你们要是再吵我就叫保安把你们轰出去。”护士长厉色骂了两句,见他们不再吵,便转身退出去。
“你做了什么手术?”盛启琛拳头不由攥的更紧,抬起眼眸直直的盯着夏茉。
夏茉撇开眼,不看他。
盛启琛咆哮:“你说呀?”
“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陆翰喝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恰巧这时,楚菲过来,一进病房就见水杯甩在地上,病房内气氛剑拔弩张,陆翰眉骨全是淤青,夏茉护在他前面,整个人虚弱的好像随时都要倒下,而盛启琛看着夏茉的样子,像是要把她先吞活剥了,面色冷的吓死,她微怔了一下,“怎么了这是?”
夏茉一看到楚菲,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菲菲。”
楚菲忙走上前,把她扶到病床上坐下,满眼担扰的看着她,“早上那边交接了两件事,所以来晚了,你怎么样?”
夏茉抱住楚菲的腰,脸趴在她腰间便放声痛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扯到了伤口,痛的直抽气。
楚菲被她吓坏了,转头看身后的两男人,问道:“怎么回事?”
盛启琛面色阴森,一瞬不瞬的盯着夏茉,一夜没睡,他脑子抽抽的疼,整个人在疯癫的边延。
陆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突然上前揪起盛启琛的衣领毫不留情也给了他一拳。
盛启琛被这一拳打的往后退了两步,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像失去了知觉一样,只是目光定定的锁在夏茉身上。
陆翰喝道:“这一拳是我替夏茉不值打的。”紧跟着他上前揪起盛启琛的衣领,便往外拽,“走,我们出去说。”
盛启琛反手便甩开他的手,走到病床前上,一把掰起夏茉的手,迫使她从楚菲怀里抬起头来,他眼底布满戾气,问:“你做的是人流手术?”
楚菲被盛启琛的话吓一跳。
夏茉看着他,想着那几张亲密照,歇斯底里吼出:“是的,因为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盛启琛攥着她的手腕,力气大的夏茉感觉手腕都要断了,但她依然倔强的与他对视着。
盛启琛神精滞愣,好一会才放开她手,整个人微微晃了一下,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往后退了一步,轻点着头,低笑道:“你杀了我的孩子,是为了跟他在一起吗。”盛启琛双眸冷凛的吓人,低吼道:“夏茉,我告诉你休想。”话落他转头就走,连余光都没再看她一眼。
夏茉梗着脖子,见他甩门而去,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但她咬住唇没让自己哭出声。
**
第二天下午,夏茉就出院了,但没回碧水花园而是去了楚菲家,这事她自然也不会跟家里人说。
楚菲特意请了两天假在家陪她,因为她的状态很不好,楚菲从来没见她那么消沉过,靠在床头看着外面她能发呆一天,好像七魂少了一魂,像个空心人一样。
楚菲很想给她吼醒又怕刺激到她,忍到晚上,见她饭又是吃两口就放下筷子,楚菲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跟盛启琛把话挑明,明明有错的人是他,现在弄的好像是你对不起他似的。”
夏茉苦涩的笑了一下,“我已经无所谓了。”
“什么叫你已经无所谓了。”楚菲猛地把筷子扣桌上,“你要是无所谓,你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是为什么?你以为我瞎呀?”
夏茉抬眸望向对面好友,哽声:“菲菲,为什么喜欢上一个人会这么痛苦。”话落,她眼便红了,“我原以为他会是我的幸福,可我没想到……会是痛苦的源头。”
“终于认承了。”楚菲无奈,说:“想不想听我说句实话。”
夏茉抹了一把眼角的泪,“你说。”
“我觉得盛启琛他是喜欢你的,不然他不可能那么生气,特别是听到,你把他的孩子打掉那一瞬,我感觉他都快要哭了,你没看他那个眼神,看的我都有点纠心。”楚菲又说:“你真的不应该把宫外孕手术跟他说成是人流手术,你这样说他肯定以为你真的跟那位姓陆的有什么?原本明明是你有理的,现在好像你是那个出|轨的人。”
“反正我也没想再跟他过下去了。”夏茉吸了吸鼻子,“过几天,等我身体恢复我就跟他离。”
“你傻呀,就算你要跟他离,那也不能背着错呀。”楚菲快被她气死,“你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找他问罪。还有,你知不知道宫外孕手术有多危险,弄不好你以后都怀不上,你得让他知道你为他都受了什么罪。”
说到孩子,夏茉鼻子一酸,眼泪没控制住又溢了出来。
“其实吧,我觉得你应该找他好好谈一谈,万一那几张照片有问题呢。”楚菲拿筷子敲了敲桌,“你又不是不知道叶安欣那货之前喜欢盛启琛,万一她是嫉妒才……”
“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那几张照片,而是在那之前他就骗我,说他很忙,一周都没有回家,也不像以前那样给我发信息。那天下午我就跑去酒庄找他,就看到他跟那女的在一起。”夏茉苦笑了一下,“当晚又看到那几张照片,你觉得那会是假的吗?”
楚菲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
夏茉在楚菲家休养五天。
这天,她觉得她得回趟碧水花园,毕竟她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哪里,而且她也不可能永远不见盛启琛,有些事还得当面说清楚。这几天她也想了很多,觉得楚菲说的没错,这一切本不是她的错,她没必要跟个罪人一样躲着他。
回碧水花园的路上,她想了想,还是给盛启琛发了一条信息:【我一会过去收拾行李,方便的话我们见个面。】
那头久久没有回她。
这几天盛启琛都没有联系过她,好像从她的世界完全脱离了出去。
夏茉想着他那天紧攥着她的手腕,质问她的话,那眼神……现在想想她都有点害怕。
她又想起他之前说的那段深情表白,她想他应该是喜欢过她,只是那应该是他年少时的一点得不到的占有欲在作祟,得到后,可能也就觉得她与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更普通。而那个女人不管从那方面看,似乎都比她优秀,男人选择她再正常不过。
夏茉想原本他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是她硬闯进去的,这一切都怪不得别人,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好在她才刚刚爱上……极时止损,应该还是来得及。
……
回到碧水花园,站在大门口前,她深深的吁了口气,这才按了密码进去。
一进门,夏茉被客厅一地的碎片惊怔住,整个客厅像是被龙卷风袭击过一样,一片狼藉。
夏茉不由惊呼:“天哪!”
她慌忙往卧室那头去,好在卧室里还跟她走时一样,想着之前的美好她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瘫坐在软榻上。
**
那天,盛启琛从医院出来,心口就跟开了一个洞一样,淌着血。他一路飙车回到碧水花园,一进门似疯了一样,把所以东西都砸了,他无法接受,他掏心窝子疼的女人,竟为了别的男人,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要,那跟拿刀捅他有什么区别,而这个女人却是他爱到骨血里的人。
那一刻他真的恨不能毁了这个世界。
发泄完,他瘫坐在地上,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至亲至爱的人,一个又一个都要这样抛弃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一个个的要这样嫌弃他?
在地上他呆坐了很久,回到卧室,他看着那张床,那上面有他跟夏茉的点点滴滴,甚至被子上还有她残留的味道,他们之前是那么的好,可为什么这一切都变了呢?
他想把有关她的一切都清除掉,可那双手就是举不起来,甚至连她的一件衣服,他都没舍着撕。
盛启琛从内心瞧不起自己,想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要对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情难自尽。
他知道那不值,但他一时又拔不出来。
……
那天阿姨买菜回来吓一跳,想收拾,但盛启琛没让,还给她放了假,让她近一周都不要过来。
这一周,盛启琛倒是也没有醉生梦死,只是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工作上,本身他也是一个自制力较强的人,不是那种一撅不振的人。虽说夏茉是他的软助,但男人的尊严他还是要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不在乎他的女人自爆自气,那也不是他的性格。
所以他歇尽所能,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个女人。而她对他所做的一切,他想他一定也会讨回来的。
白天他跟没事的人一样在酒庄里忙碌着,只是一到深夜那股锥心之痛便会折磨他,让他一宿一宿无法入眠。
每每一想到那个他都还没来得及知道的孩子,就那么没了,他就觉得有无数把刀扎在他心口。
而这一周,任谁都能看的出盛启琛心情差到了极点,他周围的人一个个的如履薄冰,特别是秘书,看到他那张冰山脸,签字什么都不敢进去。
徐克跟随在盛启琛身边将近四年,虽说这老板平时也是不怎么笑,但至少人还算温和,可这几天,他感觉他死气沉沉的,虽然一直在工作,却像一个冰冷无感的机器。
不用想他也能猜的出,一定是夫妻之间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
盛启琛接到夏茉发的信息,刚刚开完对陆清秋解除职务的会议,会上他毫不讲情面,让陆清秋自动请辞要不就等着接收法院通知。
陆秋清本想耍无赖,可最后还是败在盛启琛慑人的气势下,那是她第一次对盛启琛感到畏惧,显然他已不是小时候那个没有爸没有妈管的弱小孩子了,现在的他,她想要赢他已是不大可能。
盛启琛回到办公室,再看到夏茉发的那条信息,整个人更加阴霾。
小艾敲门进去的时候,就见盛启琛站在窗边吞云吐雾,背影孤傲清冷,浑身上下透着:谁也别来打扰我抽烟。
她站在门口,咬了咬牙还是迈了进去,轻叫道:“盛总我这里有两分文件需要您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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