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一方通行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他这样念出来,会有一种像是蛇类黏糊糊的爬过去的那种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起来。
“嘁,别那样喊我的名字,听起来真是恶心啊!”
一方通行一边说着,一边操控着气流卷起风暴,想要把死柄木弔吹走。
他对于精神这一块的能力的应对不是多么精通,毕竟这种能力整个学园都市都没有几个。食蜂操析那女人太过于精明,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和一方通行正面对上——或者说,整个学园都市大概也没有谁想要和一方通行对上。
当然,十年记忆之中的上条当麻是个例外。那家伙是bug,不能够以常理去推测。
“没有用的。”
面对着在自己的眼前纠集起来的龙卷风,死柄木弔却是爆发出了一阵充满着恶意的笑声。
“我能够入侵你的梦境,这里自然变成了由我掌控操纵的空间啊!”
他的那一双猩红色的眸子里面闪过了疯狂的光芒。
“德瑞姆(dream)。”
在死柄木弔喊了这个名字之后,那些一方通行刚刚卷起来的风暴就像是被一只手按下去了一样,消弭于无形。死柄木弔将头转向一方通行的方向,那张脸上的表情如果能够被看见的话应该满是得意的神采。
“哈……哈哈哈哈……怎么,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我束手无策了吗?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一方通行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爆发出了巨大的笑声。
“轰隆——”
“咔嚓——”
从他的身边传来了闷响,像是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寸寸的皲裂。到了最后,这白色的空间就如同被打碎了的镜面那样碎裂开来,一方通行俨然处于那一个碎裂的中心点。
“不过是这种手段罢了,还想要困住我一方通行?!”
白发的少年冷笑了一声,身形从这里消失。
被留在原地的死柄木弔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焦躁不安的、习惯性的抓挠自己的锁骨处的皮肤,留下了道道的血痕。
“啊啊,不行,好像要啊……那个表情……还真是该死的骄傲,让人想要彻底的撕碎……!”
他就像是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发出了记仇的、不开心的声音。
“忍耐一下……稍稍再忍耐一下……要做好周全的计划,然后彻底的把那个家伙关在笼子里面拴上锁链才好呢……”
他的肩膀不小心动了一下,顿时从那里传来了痛入心扉的疼痛感。
“好疼!下手居然这么重吗!”
他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最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倦倦的喊了一声。
“德瑞姆!”
而下一秒,他也就从这里这梦境的空间里面消失了。
一方通行用手臂撑着床坐了起来,窗外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昭示着有一天的到来。
他左右看了看房间,终于反应过来……啊,这里是欧尔麦特的家。
……那之前那个死鬼是怎么一回事?!擅自跑到别人的梦里面大放厥词是一个什么操作?!
一方通行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缩抓紧了床单,看上去要是某人就在他的面前的话很可能会直接把这家伙的头摁倒地心里面去。
于是欧尔麦特过来喊一方通行起床吃早点的时候发现,后者的脸色……很不好?
这孩子难道还有起床气吗?
老父亲(bushi)在心底忧虑的想着。
“少年!一会儿和我一起出去一趟吧!”
“干啥啊?”
一方通行闻言看了看窗外才早上八点就已经很有威力了的太阳,打从心底不想动弹。
“我得去一趟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