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景生出现之前,他们并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可曹景生开始掌控东部军营后,他们做事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堂而皇之,反而要畏首畏尾。后来曹景生回辰都述职,东部军营的统帅变成了尉迟楠,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未曾想曹景生在一次回到东部,而且还是东部总督,总管东部全务,东部军营的尉迟楠还是他一手推上去的,算得上是曹景生的心腹。
到目前为止,可以说东部全然掌控在曹景生手上。东部的世家那些微薄的全力早就被曹景生架空了,这也导致他们要对人下手时需要谨慎小心,担心一个不慎就会引起曹景生的注意。上次要对丘家出手,那也是迫不得已。
若非那个藏在背后的人杀了他那么多邪魂,他也犯不着为了要给新的邪魂送 养料而让丘家灭门。
幸好丘家的事已经把尾巴扫干净了,就算曹景生真的出现,也查不到什么。
人都死干净了,财物全都转移走了,看他们要如何查?
白衣男人带着几个人绕着峡谷走了一圈,紧跟着走到了囚禁韩英他们的木屋里,华玥宁发现后,隐藏自己飞身而起朝着木屋而去。她感觉到白衣男人很强,不敢靠太近,只能在木屋另一侧顺着窗户看了进去。
白衣男人的视线落在木屋里被绑起来的几个人身上,他上前捏着‘闻燕绍’的下巴,冷笑一声:“我的人传信回来,说已经掌控了你们的船队。你说这一次我们能利用你们船队运送多少粮食回来呢?”说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我和冥泽见了几次,想要从冥家购买大船,可惜的是冥家居然拒绝了。这也导致我想要组建船队出海的计划落空了,现在你们却把船队送上门来,我还不用花一文钱,说起来这样的好处真的是从天而降呢。”
‘闻燕绍’听了后,朝着白衣男人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白衣男人见状挑眉问道:“他怎么不会说话了?”
跟在白衣男人身后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这里不是他们负责,所以对此一无所知。其中一人对身边的兄弟说:“赶紧把老 胡他们找来。”
闻燕绍伪装的老 胡他们几个很快便来了,在路上时他们多么庆幸这些天有华玥宁在暗中给他们身上的外伤上药。加上昨晚给他们的外伤药真的很有效,再用一点易容的东西在可以看得见的伤口涂抹后,没有人看出他们脖子和手心手背的伤。
闻燕绍版的老 胡听了后白衣男人的话后看了一眼正愤怒朝自己看来的‘假货闻燕绍’,只见对方眼神凶狠,一副想要把闻燕绍生吞活剥的样子。
他说:“他们想要咬舌自尽,还玩绝食,无奈之下属下只能找来一些药麻了他们的舌头。只要时间到了,他们就会恢复正常的。”
白衣男人看了一眼闻燕绍,随后淡淡说:“盯着一点,别把人玩死了。”
闻燕绍赶紧点头,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把平日里老 胡面对白衣男人的样子学得一模一样。所以白衣男人并没有怀疑什么,他的视线落在韩英身上:“韩英,只要你说出十二玲珑珠的下落,我便放了你,还放过韩家。”
‘韩英’不断的摇头,他想要告诉首领他不是韩英,可却说不出任何话。
白衣男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以为他不愿意说,他微微皱眉,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还真是该死。”
说完后,他抄起一旁的鞭子,狠狠朝‘韩英’身上抽去。
几个跟在闻燕绍身后的韩家子弟看到这一幕,都在心里庆幸一番,他们真的不敢想象用狠劲儿抽打小叔,他还能不能活下来?
这一刻,他们对华玥宁的感激更多几分。
只是不管白衣男人如何抽打,木屋里被囚禁起来的几个人都不愿意多说什么。最后白衣男人只能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华玥宁见状扫了一眼那几个已经被打成血人的人,这一刻她心里也是庆幸的。依照韩英如今的身体,被这样狠狠毒打一顿后也许就撑不过去了。
她远远跟在白衣男人身后,只见对方突然停下来,像是察觉到什么转身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这才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华玥宁看到这一幕被吓得不轻,看来这个白衣男人才是他们摧毁这峡谷最大的绊脚石,就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华玥宁在自己可以隐身的时间里一直都跟在白衣人身后,最后确定他要在五天后把那些怪物送走。得到这个准确的消息后,她微微皱眉,看来要尽快把消息送出去。她想到了大白,可又担心大白独自离开后阿峥会更担心在这里的自己。
思考了一个晚上,华玥宁还是决定自己先离开。
因为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她一直在观察,等了两天后才看到有人离开。她叮嘱了闻燕绍和韩英等人一番后,把大白留了下来保护他们的安全,自己则是跟在那些人身后离开了。
华玥宁回到戚家时,发现书房的烛火还亮着,她站在门外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男人。好些天不见,她觉得那男人瘦了。她叹息一声,缓缓走进书房从身后抱着容峥:“阿峥,我回来了。”
在她出现在门外时,容峥便醒来了,他转身过来,伸出手抱着华玥宁的腰。整个人的脑袋都埋进她的腹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抱着她时双手却微微颤抖。
华玥宁轻拍他的背,柔声道:“我把他们都救出来了,然后易容成峡谷里的人,再把那几个鞭打他们的人易容成闻燕绍他们。我还查到很多很多事,想必对你有帮助。”说到这里,她低下头去认真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我答应你要完好无损,我做到了。”
容峥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华玥宁彻彻底底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小别胜新婚,她想要告诉容峥的那些事全都被容峥堵回去了。翌日一早,她除了外身酸痛外,没有别的感觉了。
容峥看向累到不愿意起来的女人,他端着一碗粥到床前:“你是自己起来吃,还是要我喂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