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玥宁浅笑:“蹦吧,蹦得越高,日后就越好收拾。”容擎天成年的儿子一个一个都不容小觑,而容擎天对容峥的偏爱又是如此的明显,这一场兄弟之间的厮杀从一开始就不容易。前路漫漫,自己日后总要陪着他一起的。
既然如此,现在就先收拾收拾大皇子和周家,把最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给收拾了,再把其余几匹狼放在一起。既然是狼,总是要厮杀的,谁也别想着在背后躲躲藏藏。
容峥闻言,认真看着华玥宁:“你就是我的天下。”
若是没有她,有天下又有什么用?
他要的,始终只有她。如今已经得到了,往后余生更要放在手心上护着,疼着。
华玥宁闻言瞪了容峥一眼:“指不定你日后看到有比我更美的姑娘,你就变心了。”说完后,她的视线落在容峥的心脏处,她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看着,让容峥瞬间觉得毛骨悚然,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时间可以作证。”容峥上前牵着华玥宁的手,小声说道:“你要去小环庄就得要小心一点年天祥,这个人有点邪气,我现在担心他被人夺舍了。”
他把冥部这段时间监视年天祥时发现的一切说了一遍。
华玥宁听了后不断回想关于年天祥的事,她记得自己把人救回来时的样子。
她笑了笑:“就算真的被人夺舍了又如何?事情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和洛家到目前为止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若年天祥真的别有用心,我便让他魂飞魄散。”她的手轻抚上男人的脸,忍不住因为这个男人的多想而有种沾沾自喜的感觉。
因为在意才会这样担心,这种时时刻刻被人惦记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心像是被什么填满了。
陆氏从陆家回侯府就去见了华耀,她一进门就泪眼汪汪。看到这里华耀挥挥手让屋子里的人全都出去,看着女人这个样子就想起了阿宁今天那苍白的样子,他皱眉:“让你回娘家你还觉得不满?若是这样,你日后就不要回去了。或者,你现在就收拾收拾滚回陆家。”
陆氏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居然让我滚回陆家?”
“你的心都不在侯府了,你留在这里作甚?我出事时你都没有哭得这么凄惨,怎么,我还比不上你大哥重要?还是觉得为我落泪委屈了你?”华耀冷笑一声:“你们陆家把九筋断骨草拿走了,赤麟出现后,你们明知道眼前就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我恢复,可你却因为害怕而不去求赤麟。这一次若非阿宁,大概变成废物那个就是我了。”
陆氏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一块一块的了:“你这是埋怨我?你可曾知道当天我生病了,我真的是病到起来不来。”
“所以,你现在觉得华玥宁好了,觉得委屈你大女儿了,然后使劲儿来打压我?”泪水不断落下,这一刻她真的死心了,自己爱着的男人居然如此看待自己:“我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我大哥的药上动手脚了?”
华耀听了后,突然哈哈一笑:“你居然会问这样幼稚的问题,还是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没有这样想,可外面很多人都这样传,说是你动手脚了,所以才会导致我大哥如今真的成为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了。”她真的无法说出自己大哥是废物这样的话,这样的话真的太残忍了,残忍到他无法开口。
华耀冷笑:“行了,你滚回自己的院子去。”
他现在真的不想见这个蠢女人,外面的人说什么她就去相信,而自己这个枕边人她却不相信。
两相对比之下,又觉得阿宁比别人都要好。
毕竟这个女儿是无条件信任自己的。
陆氏哭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夫人和世子爷吵架这件事侯府的人都知道了。有人在背后嘴碎,华玥宁让青竹给大管家传话,若是听到有嘴碎说世子爷和继夫人的事,直接发卖出去,侯府不需要嘴碎的丫头。
青竹去传话回来后小声说道:“都要去庄子上休养了,小姐为何还要操心府中的事。”他们都知道一旦小姐去了小环庄休养,世子爷肯定会把中馈交还给继夫人。
华玥宁点了一下青竹的额头,无奈说道:“自然是要立威,好让他们清楚即便小姐我不在侯府里,可要卖了他们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这样他们才会对我有敬畏之心,也不会这样轻易就向陆氏靠拢。”
她的确是要去庄子上休养,可谁说去庄子上休养就不能让这侯府变得热闹一点?
陆氏这一次想要轻易收复侯府的人,呵呵,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如此费心思做了这些事,若还让陆氏轻而易举就把人心给收了去,她还不得呕死。
华耀对于华玥宁要去庄子上养病的时一开始是皱眉,心里想着这个女儿又想要干什么,可想到她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最后还是摆摆手对华柏说:“你亲自带着人护送小姐到小环庄去,顺便去小环庄附近看看,把所有有可能威胁到小姐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
这女儿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若自己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待她,未免显得太薄情寡义了。不管出于什么心态,总不能袖手旁观。
出城时,青竹掀起帘子看了看在最前面的华柏,撇撇嘴说道:“没忘记让人来护送。”
青兰和华玥宁对视一眼,华玥宁只是笑了笑。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里面有几分真心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这样就足够了,她从来未曾指望华耀的真心,再说了,真心那玩意儿华耀有吗?
到了小环庄时,她要居住的院子已经收拾起来了,华玥宁让青兰和青竹把她们带来的东西归置一下,自己则是在小环庄里闲逛起来。
走着走着,突然到了和洛家庄子相隔的围墙下,她听到了墙的另一边有人在练剑,想了想走上了不远处的阁楼上,站在阁楼这里正好可以看清楚对面。
对面练剑的是一个消瘦的男子,只是一个背影华玥宁就认出对方是谁了。
想到曾经听说的那些关于年天祥的事,她是知道年天祥只是一个书呆子,可短短时间一个书呆子居然变成一个剑术这么厉害的人,这怎么看都觉得匪夷所思。
对面的人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停下来,转身。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