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
薄烬正想彻底淹死姜虞,他就听到了百里雪菱那痛苦的求救声。
而她的声音,显然是从对面的小木屋里面发出来的!
薄烬脸色大变,他太过在意百里雪菱,他生怕她会有什么好歹,他现在也顾不上继续狠虐姜虞了,他直接将她扔进荷花池里面,他就快步往那小木屋的方向冲去。
“救命!烬哥哥,救我!救我……”
“小雪,你在里面是不是?”
听到薄烬的声音,百里雪菱更加拼命地呼救,“烬哥哥,救命!”
两扇坚硬的木门,中间被一把粗重的锁锁住。
想要直接踹开,没那么容易。
而此时,薄烬也从这两扇并起的门的缝隙之中,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百里雪菱,正被好几个男人,肆意折磨。
房间里面的木质地板上,有大片的鲜红晕开,显然,那些都是百里雪菱的血。
而且,这血液之中,还混杂着许多污物,他站在门口,都能闻到,混杂着血腥气的浓烈的恶臭。
百里雪菱,已经被折磨到失禁。
她的小脸,此时看上去惨白得可怕,如同,一个被摔碎的搪瓷娃娃,似乎,随时都能离他而去。
百里雪菱现在的模样,看上去真的是要多么狼狈,就有多么狼狈。
不仅狼狈,还恶心。
可因为薄烬对她感情太深,他丝毫不觉得她此时的模样恶心,他只是觉得心疼。
他抬起脚,就想要狠狠地将木质的房门踹开,好救出百里雪菱。
他踹了好几下,都无法将房门踹开。
他急得直接红了眼,他一边继续踹门,一边厉声对着房间里面的男人威胁道,“放开小雪!放开她!”
“你们这般欺负他,信不信,我杀了你们!”
“烬哥哥,钥匙……钥匙在姜虞手中……”
听到百里雪菱的声音,薄烬慌忙转身,他就想从姜虞手中把钥匙夺过来。
姜虞还在荷花池里面挣扎。
姜虞会游泳,但她肚子疼得真的是太厉害了,再加上荷花池旁边太滑,她想要爬上来,没那么容易。
不过,她已经提前把钥匙,扔在了荷花池里面。
她今天,想要逃离薄烬的魔爪,难如登天。
但,就算是她死,他也别想,那么容易,把百里雪菱从那四个男人的手中救出来!
“姜虞,把钥匙给我!”
薄烬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威胁,仿佛,若是姜虞胆敢不把钥匙给他,他就将她挫骨扬灰。
姜虞丝毫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眼中。
荷花池很大。
她快速游到远离他的荷花池的另一边,她累得舌头都麻了,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么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钥匙已经被我扔到荷花池里面,有种你自己跳下来捞!”
“靠!”
薄烬气得对着姜虞破口大骂,“贱人,你怎么敢!”
他跳下荷花池找钥匙,是不可能的。
这荷花池这么大,下面又都是淤泥,钥匙掉进淤泥之中,只怕找到明天天亮,他也无法把钥匙给找出来。
而等到那个时候,百里雪菱,不被那四个男人折磨致死,估计也得被折磨得丢掉了大半条命。
甚至,还得留下,一辈子都无法治好的后遗症。
薄烬低咒了一声,他不敢继续在这边继续浪费时间,他如同一只发狂的猛兽一般,疯狂踹门,过了几分钟,他总算是狠狠地将质量过硬的木质大门踹开。
那四个男人,还在争先恐后地动百里雪菱。
看到他们,以那般侮辱人的方式,占有他当成宝贝一般疼着的姑娘,薄烬那双阴冷的眸,更是红到几乎要滴血。
他凶狠地将刀子刺在他们身上,随后将他们踹飞,他们当下,就被他狠虐得一动不动。
越是靠近百里雪菱,那股子恶臭,越发明显。
对她,薄烬却没有分毫的嫌恶,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箍在怀中,就用他的外套,紧紧地包住了她满是伤痕的身体。
“小雪,别怕,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烬哥哥……”
百里雪菱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你别管我了!我好脏!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脏……”
“我那么骄傲,可是现在,我被这四个恶心的男人折磨、侮辱,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小雪,你不脏!在烬哥哥心中,你永远都是世界上最美好最纯洁的姑娘!”
“呜……”
百里雪菱泣不成声,她哭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是姜虞……烬哥哥,是姜虞害我!求求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你别管我!我现在,我只想,姜虞能付出代价!烬哥哥,算我求你,毁了姜虞!毁了她!”
“小雪,你放心,烬哥哥一定会将姜虞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看到百里雪菱这副凄惨脆弱的模样,薄烬是真的舍不得将她放开。
但,她这般恨姜虞,他更想赶快弄死姜虞,给她报仇!
快速将百里雪菱抱到隔壁的房间,薄烬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他就往荷花池的方向冲去。
姜虞已经从荷花池爬了上来,沿着小路,往后门的方向冲去。
薄烬的双眸,危险地眯起,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残忍至极。
她以为,从荷花池爬上来,她便能活下去?
他薄烬,从未想过,让她在这座城堡,好好地活!
“贱人,站住!”
姜虞肚子依旧发疼,她跑不快,很快,薄烬就到了她身后。
她现在,在一条很窄的鹅软石小路上,小路的旁边,有石凳。
可惜,她没那么大力气把石凳搬起来,锤爆薄烬狗头。
找不到合适的东西防卫,姜虞只能强忍着腹痛,咬着牙往前跑。
跑不掉。
薄烬已经再一次,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后颈。
她以为,这一次,她注定死在这只恶魔的手中,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重重地将她摔倒在地上,他手中的刀子,狠狠地对着她的心口扎下的那一瞬,他的身体,竟是猛然一僵,随即,不受控制倒地。
随着他倒地,她也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人。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可他给她的感觉,却依旧分外熟悉。
熟悉到,让她克制不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