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越他们三人匆匆忙忙的赶往禹州,不过在找到曹节之前倒是前遇到了一人,说是被找到要更为贴切一般。
柳越越对秦岩的到来那叫个喜出外望,他之前之所以被宇文渠那厮耍的团团转,就是因为对信息的掌握不对称,现在有了他在身边,自己心安了许多。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柳越越笑眯眯的给亲眼倒茶,对他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越越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秦岩笑道,其实他虽然应了柳越越的要求不叫她圣女了,只是越越这两个字他是断然不敢当着楚寒灏的面叫的。还记得有一次三人一块谈事情的事情,他当时一时疏忽竟然唤了主子一声“越越”,当即楚公子就用一种看着敌人的目光瞪他,把他吓出了一声冷汗。
秦岩笑着在三人的面上过了一遍,又道:“其实还有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之前不是一直在找尤晖么?近日才得到了一些消息,首先是他在北狄过的还不错,之所以我们一直难以查到了,就是因为有北狄贵族暗中阻挠,而且他也来到了南唐,目前在广陵内的赵王府,成为了赵王的幕僚!”
“什么!”柳越越心中一沉,“没有想到他的动作居然如此迅速!我跟他肯定是不能给共存的,如果他现在已经成为赵王的人,那么一定会动用赵王的力量来对付我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越越,我很好奇你跟尤晖为什么会同时在这个时候来到南唐,并且都想要进入广陵,按理说你们之间是不可能有联系的,这只是凑巧吗?你们要去广陵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可以相告吗?”
柳越越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我想要找一样东西,双虎环,而现在尤晖应该也在找这样东西,他既然已经抢先到了广陵,我不知道双虎环是否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不过现在他既然露面了,那么最好的打算就是能够将他身上的双鱼佩也得到!”
“听说你之前还费力得到过双凤钗,你拼命要将这些东西收集起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秦岩继续追问道。
“我只能够告诉你们我在找这些东西,至于找到这些东西之后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就不要问了,我不想说!”柳越越垂眸说道。
“那好,我就不再追问了!”秦岩想了想说道,“我们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势吧,尤晖现在还颇得赵王的信任,故而我们想要抓到尤晖的话,那么我们要做的就是要么离间他与他的靠山赵王,要么打到他的靠山。而现在的情况对主子你不是很利,有着杀了赵王女婿还劫了他的生辰纲的嫌弃,在你跟尤晖之间他肯定会选择相信尤晖的,那么只能够选择后一种,后一种就更加的困难了!”
“我虽然是皇后,可是不能够让楚寒灏调兵过来吧?”柳越越蹙眉想了想,“赵王不得民心,不过是纸老虎,或许可以靠一下他的敌人的力量,如果大周的力量不宜牵扯进来过多的话,那么只能够借力打力了!”
这个时候柳越越倒是想起了宇文渠,裕王现在所在的护都得兵力是赵王唯一的威胁,且以宇文渠如此阴险的个性而来,不会打没有把我的仗,说不定还有机会。
以前若是要暂时依附于宇文渠的话,柳越越是不情不愿的,现在倒是有些想要利用他的意思了。
不管如何,在秦岩强大的情报能力之下,柳越越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曹节,而此时那送信的人的信件应该还没有到达禹州总兵那里。
曹节到达发生血案的客栈之后就开始着手调查,但是那客栈事后被人放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几十具烧焦的尸体。
虽然这一场大火几乎烧了一条街,但是也不是丝毫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黄冈将一个没有被烈火烧的融化的箭头递给曹节,她接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上浮起一抹疑色:“虽然改进过,但是此物原来还是属于军用。”
“如今赵王权倾天下,调动禹州兵马又有何难?”黄冈分析道,“据说禹州总兵万虎豢养了一支敢死队,训练成为冰冷的杀手,若是与敌军交战的时候,则可以执行刺杀敌军主将的任务,虽然没有目击者,但是所有的证据还是只能够指向万虎。”
“是谁做的不重要,反正我们心里面也有数,躲在幕后的那一只大老虎是谁!”曹节说道,“现在最为紧要的还是找到宇文渠,保证他的安全最为重要!”
曹节现在能够确定宇文渠还活着,但是派出去的人却丝毫消息也打探不到,如果宇文渠没有出事,那么就是他故意躲着不见人,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想进京为质还是想要引发起赵王与裕王之间的争端?
曹节是隐瞒了身份来到小镇的,故而没有住进官方安排的地方,而是自己找了个小客栈下榻,不过客栈是被其包下来的,故而客栈内出了店家是不可能有其他的人。
她在自己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直觉以及从战场之上培养起的敏锐告诉她,屋子里面有人!
她的眸色一沉,一脚将门踹开,冷喝道:“何人在我房内鬼鬼祟祟!”
柳越越正在喝茶突然听到一声呵斥声,吓了一跳,嘴里面还没有咽下去的茶差点从鼻子里面喷出来,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拍着胸脯叹道:“吓死宝宝了!”
曹节蹙眉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给你带个信儿,赵王想要禹州总兵把你弄死在禹州,总而言之不让你回京城就是了!”柳越越说道,“上回子你帮了我一次,我这一次算是来呢也是希望你能够有个心理准备,不要被贱人害了,毕竟这个世道能够能够遇到一个合胃口的人不容易!”
曹节略微沉吟了一下,暗想柳越越口中所言的事情并非不可能,但是前提是广陵已经发生了什么大事,老太师已经难以支撑了。但是她没有收到任何从京城方面传来的消息,难道广陵的情势已经难以控制,连最基本的消息都送不出来了吗?
“多谢!”曹节抱拳说道,心中泛起一阵浓浓的忧色,自己的亲人尚且都在广陵,若是广陵真的发生什么变故他们该如何是好?还有陛下岂不是更加的孤立无援,沦为赵王的傀儡了么?
柳越越想了想说道:“我只是来将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一声,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还有宇文渠没有死,我们前些日子才见过,他日子过的挺滋润的,你完全不必担心!”
曹节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小王爷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以自己为饵,暗自搅动了广陵朝廷为妙的平衡,而自己离京看来不是什么绝妙的举动,反而给了赵王可趁之机,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应该先了解京城之中是否发生重大的事情,不过既然现在身在禹州,那么对于禹州总兵也是不得不防了。
柳越越做了自己该做的,那么之后曹节再遇到什么危险的话,就与她无关,她也不必平添什么心理负担了。既然解决了曹节的这件心事,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应该去跟宇文渠谈谈了。
她本以为即便是有秦岩在身边,自己要找到宇文渠还是需要一定的功夫的,但是事实又一次超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每一个决定似乎都被宇文渠猜到了一般,因为在次日,她就收到了宇文渠派人送来的请柬,而邀她前去的地点,也十分的特殊,乃是在他们曾经被关起来过的万崖山庄。
既然万崖山庄抓过他们,那么是少说明万崖山庄跟赵王或多或少似有联系的,而他在禹州本身就处于被追杀的状况之中。而他在下居然大摇大摆的呆在万崖山庄,至少说明了一点,万崖山庄的人已经被他有某种手段完全的收服了,已经完全是他的人了!
不过段段时间而已,柳越越也不得不佩服宇文渠的城府,的确是手段了得,将来嘛,也定然是赵王最强劲的对手。
如今也似她与尤晖两人在赌博一般,尤晖将赌注下在赵王的身上,她则是将宝压在宇文渠的身上,自然宇文渠表现出的心眼子越多,手段越是了得,她越是觉得高兴了。
虽然柳越越是高高兴兴的前去赴约,不过该带的人还是都带着的,她对于宇文渠可没有那么放心。
柳越越上了万崖山庄准备好的马车,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了万崖山庄应该是为了避免跟踪。
一老一少两人在庄外相迎,应该就是万崖山庄的老庄主与少庄主了。没有过多的寒暄,他们直接将柳越越带到了花亭,还没有走到就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传来。
柳越越暗道宇文渠这家伙还挺会享受的,这个时候还不忘听曲子助兴,不过到了花亭的时候,叫她吃惊地事情弹琴的人居然是宇文渠本人,而听曲子的嘛,则是几位年轻的姑娘,约莫是万崖山庄的小姐们。看她们如痴如醉的模样,应该是被宇文渠这厮表面的风度翩翩给迷住了,看不出清楚他阴险狡诈的内在。
“柳公子到了!”宇文渠停止抚琴,优雅的起身行礼。
在这么多姑娘面前,柳越越也不好无礼,抱拳回礼,心中暗道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过场倒是很多,上回子是杨柳树下设宴,这回子又是花亭弄曲儿,还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
“宇文小王爷,久违了!”
宇文渠示意了一下,老少两位庄主就带着家眷退下,将此处腾给两人谈事,那些小姐们只好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
“向钰,你留下一下!”宇文渠开口说道。
那位少庄主微微一愣,停了下来,让父亲带着妹妹们先行离开。
柳越越看了一眼候在不远处的白婷婷还有欧阳还有秦岩三人,略微心安了些,问道:“不知道小王爷邀我前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