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要拿我来喂鱼吧?”柳越越咽了口唾沫,估摸着自己这个想法被宇文渠实施的可能性。
“哈哈哈!”宇文渠十分愉悦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会讲笑话,拿你去喂那些鳄鱼,我怎么可能舍得呢?”
这个时候只见着一个活鸡被扔到了岸边,那只一直埋伏着的鳄鱼突然一跃而起,一口就将那只鸡给吞了下去。
以前只在动物世界看到过鳄鱼捕食,没有见过现实版的,宇文渠果然是个变态养什么不好,偏偏要养这么危险的生物。
柳越越回过神来才觉察出宇文渠的话有些暧昧,她顿了顿,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觉得我们需要明确一下界限,毕竟我们不止是男女有别那么的简单,而且我还是有夫之妇!”
宇文渠的嘴角一勾,几分邪气从眸底深处升起,就好像这才是那个真实的他一般,他面上的笑意逐渐扩大,隐去了原来那种足以叫人如沐春风的温和,反而显得咄咄逼人起来,他逐渐地靠近柳越越,将她逼到了凉亭内的角落之后方才低声问道:“你身为大周皇后,只身来到了南唐,但是你的丈夫,大周皇帝却一点表示都没有,没有打听过你的过得好不好,是否安全,你心里面有你的丈夫,你确定你的丈夫的心里面也有你吗?”
柳越越心中那一抹最柔软的地方被他戳中,冷不丁的一丝疼痛袭来,她略微蹙眉自嘲,这难道不都是自己自找的么?
她抬眸冷冷的不含任何的感情的望着宇文渠:“跟你有何关系?我们之间不适合谈论任何私人感情的东西吧?”
“何必这么的无情呢?”宇文渠准备抬手将柳越越脸颊上的碎发拢到耳后,察觉出她的防备与排斥之后,丝毫不尴尬的将手收回捋了一下自己肩上的搭上来的一律黑发,“我们可是有着同生共死的感情的!”
“小心!”宇文渠低呼了一声,一把环住了柳越越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
柳越越感觉到了似乎有从水中跃出了什么东西,她能够感觉到冰凉的水花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然后又是一声落水的水花声,应该不是鳄鱼,比鳄鱼的体型要小很多。
她立即转过身去,面色微微一变:“什么东西!”
“食人鱼!”宇文渠淡淡的一笑,用眼神示意柳越越看着湖水下面。
只见着碧绿色的湖水之中,一只灰褐色的奇形怪状的有着锋利牙齿的丑鱼正在吞噬着周围的金鱼,他如同帝王一般,那些小小的温顺的金鱼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只能够倒霉的被其生吞下腹,着绿色的湖水,顿时变作了红色。
若是方才被那丑鱼咬上一口,怕是得缺一块肉吧!
想到此柳越越将宇文渠狠狠的瞪了一眼:“变态!怎么养的全是些奇怪的东西!”他喂鱼不是喂那些可爱的金鱼,而是用那些可爱的金鱼喂那条食人鱼!
“啧啧,我放才可是救了你,你现在这个眼神,我怎么感觉是在恩将仇报呢?”宇文渠轻轻地将眉头蹙起,“着实叫人失望!”
此刻柳越越还被他抱在怀中,而他似乎没有任何想要放手的意思。
“要不是你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能差点出事吗?要是我真的被你养的可爱的宠物给咬了,你难道不应该负责吗?放开!”柳越越蹙眉厉色道。
“哦?”宇文渠在柳越越动手之前将她放开,双手无辜的举在胸前,“负责是怎么个负责法儿?下半辈子养你?我想我会非常乐意的,看来方才我不应该救你的!”
“我若是缺了一块肉,你也得割一块肉下来赔我!”柳越越不敢再离亭子的边上太近了,抱着手臂一脸怒色加防备的瞪着宇文渠,她盯了他半响,才开口说道,“虽然这个想法有点自恋,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句,你不会是在勾引我吧?”
“呃……有点难为情,居然被你看出来了!”宇文渠笑吟吟的说道,面上可是没有一丝羞愧的表情。
这兄弟两人到真真儿是两朵奇葩,柳越越心中冷笑了一声,不留余地的说道:“我很清楚自己的份量,你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一直想方设法的接近我,不是我的力量你有多么的看重,你更看重的应该是我背后的楚寒灏才是,但是你要记清楚一点,如果你想要跟楚寒灏寻求那么一丝合作的可能的机会,那么最好离我远一点,对于他而言,他的土地和女人,是绝对不会让人觊觎的!”
宇文渠面上的笑意轻微的收了一下:“不过玩笑而已,柳公子何必那么的认真呢!昨日我大哥前来找过你?”
“没错,他好像很想跟我交朋友,对于这件事情,我也需要提醒你一下,你的那位大哥有些特殊,但是我也不是你能够利用的,你最好不要为了引起你大哥与我或者说与楚寒灏之间的矛盾,将我算计进去,不然效果可能不会让你满意,我现在虽然在裕王府内,但是我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揉捏的!”柳越越冷声说道。
“我说过我可舍不得将你算计给那种人!”宇文渠微微笑道,“你的对我有点信心才可以!”
他的话锋一转,语气之中露着点点寒意:“不过你真的以为你对于楚寒灏就那么的重要么?我倒是先要见识一下呢!”
柳越越心中略微的一沉,在空气之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而在他们在亭中交谈的时候,裕王妃也在王府内慢悠悠的逛着,她身后跟着宇文护还有一位十七八岁的白衣女子,走到湖边的时候,自然湖心凉亭之中的景象落入了几人的眼中。而外人眼中看来,两人的举止亲密,俨然如同一对情侣一般。
裕王妃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甚至有一丝狂喜,这不是天赐的机会是什么?堂堂裕王次子居然好男色,此事若是传出去,宇文渠还有何面目留在护都?
而宇文护的眸子里面明显的闪过一丝嫉妒的恨意,拳头在袖子里面收紧,关节泛白,柳越那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有眼无珠,居然会选择宇文渠那种小白脸,他一定会证明自己比宇文渠强,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他心里面的恨意已经翻江倒海了,不过面上却是维持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对身后的白衣少女说道:“若若妹妹,我没有骗你吧,二弟已经不是以前的二弟了,你也看到他现在的爱好了,所以还是将他忘了吧,免得让自己伤心!”
曾若若的面色有些发白,淡然的一笑:“护哥哥你想多了吧,两个大男人而已,之间能够有什么?”
“是啊!”裕王妃悠悠的一笑,“你不要胡说,渠儿不过是在跟朋友谈话而已,那里容得你乱想,这话要是传到了你父王那里,你岂不是又是一顿板子?”
“我那里胡说!”宇文护丝毫没有领略到母亲的意思,强硬的辩驳道,“最近护都贵族之间兴起了一股龙阳之风,二弟怕是也被这股风感染到了,玩起了这时兴的玩意儿。你们是知道二弟对这个朋友有多好,亏的母妃将两人的住处安排的远,不过即便如此,二弟收罗了不少的好东西给那个姓柳的送了过去,连吃的都要与自己一样,这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吗?”
“护哥哥,请注意自己的措辞!好男风之事可大可小,你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就敢随意的将此事说出来,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传播了出去,对渠哥哥的影响,你负责得了吗?”
“我没有确凿的证据?”宇文护冷哼道,“那姓柳的已经承认了两人有不正当的关系,你若是不信,自可以去当面问去!”
“如此子虚乌有的事情,谁会当真!”曾若若哼了一声,转身快步的离开。
宇文护气的跺脚:“她明明是我的表妹,却如此偏帮宇文渠那厮,她还是我们家的人吗?”
裕王妃的面色倒是很平静,淡淡的一笑:“一个女人要是喜欢上的一个男人,那里再回姑娘自己家人的立场,还不得一颗心都扑在那男子的身上啊!”
她又板着脸教训道:“你也是的,即便是宇文渠好男风,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明明知道弱弱偏帮宇文渠,你却要在她面前说起,万一她去提醒,而教宇文渠有所收敛呢?既然能够将如此重要的把柄抓在手里面,既然是应该一击必中才是!”
“母妃是精明,但是也又想错的时候!”宇文护嘿嘿一笑,“咱若若妹妹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你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以前倾慕宇文渠的那些女人的下场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如此,她会放过那个姓柳的?”
裕王妃眸子里面闪过一抹精光:“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若若那丫头,真的对柳越下手的话,宇文渠必然会因为此事跟若若闹翻,到时候不用我出面,我大哥他们自然会跟宇文渠决裂的,如此正好断了大哥他那颗想要脚踏两条船的心!”
好不容易被母亲夸奖,宇文护得意的一笑:“我说过,我不是无恼之人,母妃就是老不相信我!”
裕王妃略微蹙眉,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尝试一些新鲜的东西,担忧的问道:“这护都什么时候兴起了一股龙阳之风我倒是不知道,你没有沾上这些下作的东西吧?”
宇文护急忙摆手:“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母妃你可不要吓唬我!”
“你虽然胆子大了些,可是母妃还是相信你在这些方面还是有分寸的!”裕王妃放心的一笑,“如此,我们可以期待一下若若的手段,如果有可能我们可以适当的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