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噩梦
李默白的眸光闪了闪,看来这位太后果然是猜到了皇上的身上,只是可惜了,她并不知道,将她囚禁于此,就连皇上也不知晓。
“你以为你做出了那样不堪之事,皇上还会愿意再见你?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儿待着吧。”李默白不再否认她太后的身分,只是承认了,又如何?
果然,太后在听到他肯承认她的身分之后,自然先是一喜,只是紧接下来,她也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现在的她,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是不是意味着,那个秘密,已经被皇上知道了?
太后的眸子转了转,最终还是没有再出声,身上的痛楚,并不至于让她哭天喊地的,身为尊贵的太后,自然当有太后的骄傲。
“李默白,就算是皇上命你将我囚禁于此,可我到底是他的生身之母,你凭什么就敢对我用刑?”
这一次,李默白转头直接选择了无视。
倒是十一轻叹一声,似乎是有些遗憾地说道:“太后?呵呵,你以为进了这儿,你还会有什么高贵的身分么?你是皇上的亲母又如何?你做了那么多的损皇上龙颜之事,皇上当真是恨不能亲手杀了你!”
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再度让太后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
李默白一直在静静地观察着太后,将她眼神的转换都看得仔仔细细。
“你胡说!我是他的娘亲,他怎么可能会杀我?”
十一轻嗤一声,面有不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现在皇上恨不能将你直接活埋了。你也不想想,你背着皇上都做了什么?别的不说,就冲着那几个男宠,你不觉得你就已经是愧对先帝了?还指望着皇上能念及你的好?你疯了吧?”
李默白自地牢中出来后,在阳光下站了许久,似乎是唯有如此,才能将自己一身的晦气给冲刷掉,不然的话,只怕自己就会发霉了。
许久之后,李默白似乎是觉得够了,这才甩甩衣袖,走了几步之后,又微有嫌弃地蹙蹙眉,“来人!”
早有小厮候在了一旁,对于主子的洁癖,似乎也是司空见惯了。
“公子,请这边沐浴更衣。”
李默白这才松开眉峰,点点头。
待到李默白沐浴更衣完毕之后,早已候在了门外的十一立马上前,“公子,刚刚收到消息,颂安长公主和驸马出城了。而且,咱们的人发现一路上似乎是还有其它人盯着这一行队伍。”
李默白微挑了一下眉,片刻后轻笑,“定然是顾轻眉!这次顾华章挨打之事,也算是让顾恒之的心硬了些,而顾轻眉不会想着让顾家的人就此白白受了欺负。”
“您说,顾小姐会对颂安长公主出手?只是为了那位与她关系一般的顾华章?”
顾轻眉在意的不是顾华章,而是顾家!
李默白明白这一点,不过不曾点破,顾轻眉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这口气若是不出,只怕她一直憋在心里,也是相当难受。
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个顾轻眉这一次到底会想出什么样的法子来出气了。总不会想着将颂安长公主给直接抓走吧?
她的性子,还真有可能会做出这等事来。
也罢,由着她吧。
反正身后还有他,有什么闪失,自有他来处理就是。
李默白猜测地不错,当天晚上,颂安长公主就被人给擒走了,而她身边的两名皇室隐卫,直接就死在了清风和青影的剑下,因为是在山上上香,二人直接就将他们的尸首抛入山下,也算是解决了后顾之忧。
颂安长公主身边没有了这两名隐卫,那些护卫,又如何还能起到保护的作用?
颂安长公主被人迷晕,又怕她使诈,所以青影又点了她的睡穴,这倒是让她睡得安生了。
顾轻眉为她诊了脉,发觉其体内的脉博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不过仅凭这一点,并不能辨别出她有什么奇特的。
顾轻眉想到了这个颂安长公主在兴城的名声不佳,极为跋扈刁钻,想着那些曾被她欺负过的女眷们,顾轻眉的玩儿心大起,直接就在香炉里放了些东西,然后躲到了一旁,看她的反应。
颂安长公主到这庙里祈福,并且顺带着求平安福,这都是事先就知会过住持方丈的。
一连七日,颂安长公主在这里都是噩梦连连,罗驸马也一直是不得安宁,夫妻二人,夜夜都是梦魇缠身,只觉得如同是被人给施了巫术一般。
颂安长公主原本是觉得住的地方有问题,一连换了三处之后,仍然如此,即便是请人在寝室外间给供奉了佛祖,仍然不成。
最后,还是颂安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有见识,“公主殿下,只怕这是上天对您和驸马爷的暗示呢。或许就是在这里,让您二位受些磨难,如此,方能解了公子身上的灾呢?”
这么一想,二人倒是觉得有几分的道理了!
之前一直夜夜安寝,为何到了这里,却是噩梦连连?
颂安长公主看了一眼驸马的黑眼圈,觉得自己都到了这个岁数,也只有一个儿子,总不能让他再有丝毫的闪失。
不就是做做噩梦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为了儿子,什么样的罪,他们都能受!
“小姐,您这样做是何用意?这能看出那个颂安长公主有什么不对劲?”
顾轻眉一扬眉,“不能呀!”
青影怔了怔,“那您这每天晚上让属下去添香?”
“哦,这个呀,本小姐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看着他们这对儿夫妇睡不好,我也就觉得踏实了。”
青影的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歪理?
或者说,小姐这是什么变态心理?
“他们明天就要回公主府了,那您看?”
“我瞧着那颂安长公主的样子是越来越丑了,你说,罗驸马还能对她下得去手吗?”
青影一时僵住,似乎明白了小姐的用意。
颂安长公主一连七日不曾休息好,眼圈儿乌黑,面色憔悴,罗驸马还能对她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