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拢着衣衫,嗔眼瞪他,“我就吻了你一下,是你自己不自持。”
段萧低笑,“你奉上了香唇,我不回应一下,那总是不绅士的。”
宋繁花眯眼,“是吗?那下次有别的女子也奉上了香唇,你是不是也要回应一下,绅士绅士?”
段萧认真道,“除了你,没哪个女人敢不要命的碰我。”
宋繁花哼了一哼,面上不显,心底里却高兴坏了,她低头绑着扣子,不再搭理段萧。
段萧就坐在一边看着她,越看越喜欢。
其实刚刚段萧也没对宋繁花做什么,就是吻至情浓时,控制不住的想要她,但牢房这么脏,段萧又怕宋繁花再喝避子汤,所以,退而求其次,抚摸着她的身子,以此来缓解那股深层的慾望。
是以,宋繁花的衣服被段萧解了一小半。
段萧想到刚刚的情动,轻咳一声,别开眼,不敢再看宋繁花。
宋繁花将衣服整理好,又理了理发丝,屁股往杂草堆里一坐,打趣道,“怎么我老是跟你在住牢房呢。”
段萧笑着也拍拍衣服,往她对面坐去,两腿伸出来,十分闲适惬意,压根就不像是身陷牢狱的样子,他半个手臂撑在草上,冲她道,“在琅海的时候,那是我陪你住牢房。”
宋繁花哼道,“所以,你现在把我托着陪你住牢房了。”
段萧笑道,“礼尚往来。”
宋繁花瞪他。
段萧却看着她,神色里埋着深深的疑惑,他其实很想问宋繁花她是如何知道破解这三人的阵法之招的,可话到嘴边,他又吞了下去,一路走来,段萧已经让自己在适应宋繁花真的不是人这一赤裸裸的现实。
段萧抿抿嘴,身子一转,上半身往后仰倒,枕在了宋繁花的腿上。
宋繁花骂他,“重死了,起来。”
段萧不起,赖在她腿上不走了,闭上眼悠悠道,“抓紧时间学习御魔录,我帮你听着外面的动静。”
宋繁花恨恨地看一眼舒服到让人嫉妒的男人,不甘不愿地从袖兜里掏出那本御魔录,翻开看着,边看边问,“为什么非要在这么一个牢房里学习御魔录?”
段萧闭着眼不睁,只笑道,“你试试把王七唤出来看看。”
宋繁花狐疑地看他两眼,对空中喊一声,“王七。”
段萧笑道,“不是这样唤,用令牌。”怕宋繁花听不懂,他又解释一句,“手握令牌,心中召唤。”
宋繁花问,“这样有区别吗?”
段萧道,“你试试就知道有没有区别了。”
宋繁花哦一声,手握魔令龙,在心中念,王七,名字刚念完,一股黑暗力量从地底冒出,接着暗牢里就现出一人,那人是王七,可又不像王七,宋繁花吃了一惊,看着那人道,“王七?”
王七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单腿跪地,单手支地,对她道,“主人。”
宋繁花一愣,她伸手拍了一下段萧的脸。
段萧握住她的手,吻着她柔软香甜的手心,说,“这就是黑暗世界里的暗军,你若把御魔录学会了,他们能飞天遁地,但凡你召唤,不管你在哪里,他们都会立刻到你身边。”
宋繁花惊叹,“这么厉害?”
段萧笑着松开她的手,又闭上眼睛浅寐去了。
宋繁花让王七退下去,她专心地开始苦练御魔录,铁牢里的光线暗,宋繁花看的很吃力,但还是没日没夜地看着,遇到不解的地方,就求教段萧,段萧帮她解惑,也帮她把风。
一天一夜过去,苏欢、苏颜、苏喜听说元丰受了伤,段萧与宋繁花被抓了起来,她们就立刻赶了过来。
元丰的左侧肩膀上受了一剑,那一剑宋繁花下手根本没留情,只差一点,元丰的左侧手臂就要全部报废了,这伤虽不累及性命,却让元丰受了莫大的罪,至少要有大半年不能再动武,军医给元丰验了伤,洗了伤口,又压了药,缠了纱布又以木膏稳固着这条胳膊后交待了几项事宜就走了。
苏欢、苏喜、苏颜三个人赶到,到元丰床上看了看,见元丰气色非差,却无性命之危,倒也松了一口气。
三个姑娘坐在议事阁里,看着马怀燕与风香亭。
苏喜问马怀燕,“是谁把元丰伤成这样的?段萧?”
马怀燕说,“不是段萧,是他的那个未婚妻。”
苏喜一愣,皱着眉头说,“段萧的未婚妻?”
马怀燕点头,“嗯。”
苏喜转头问苏颜,“七妹,你上次说段萧的未婚妻叫什么来着?”
苏颜道,“宋繁花,就是在四表哥的玉京阁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被四表哥送进了大牢,又与拿了父亲遗物的宋阳是亲叔侄关系的宋繁花。”
苏喜眯眯眼,说,“原来是她。”
苏颜道,“可不就是她,当初在苏府,倒没看出来她竟是个练家子。”
一直没说话的苏欢道,“我们看不出来,只说明她的武功远在我们之上。”
苏喜脸色一沉。
苏颜冷了冷脸。
苏欢问马怀燕,“她是如何伤的元叔?”
马怀燕把刚刚在外面迎战的情况说了,包括宋繁花能破他与元丰和风香亭三兵奇阵的事,苏喜、苏颜、苏欢听罢,纷纷惊住,苏喜惊道,“她能破你们三人的奇异阵法?”
马怀燕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