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虚一直在沉睡,完全不知道炼狱魔犬都干了什么,而见过的人都以为他是炼狱魔犬的猎物,反而对炼狱魔犬更加的畏惧了。
其实所谓的兽王的修为也只是比太元境百境的强一点而已,但是在玄奇境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王虚睁开眼睛,还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还在荒漠之中,于是便又呼呼大睡了起来,任由炼狱魔犬带着他一起信天游。
当王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烟雨古镇,细雨蒙蒙人匆匆,小街茶楼冷清清,炼狱魔犬载着他站在街头,丝丝的细雨被风吹到了他的脸上,感觉有些冰凉,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很安逸。
王虚下了炼狱魔犬,炼狱魔犬变成了和他的膝盖一般高的小萌宠,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进了街边的茶楼。
店老板热情的迎了过来说道:“客官里面请。”
王虚忙说道:“不劳店家了,我,只是避避雨,马上就走。”
店老板说道:“客官说的是哪里话,来者皆是客,今日这茶水算是我请。”
王虚:“多谢。”
茶楼无客,此时只有王虚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炼狱魔犬则乖巧的趴在他的脚边。
店老板提了一壶茶过来,坐在了王虚的对面,两人攀谈了起来。
“小兄弟是初来此地吧?”
“店家和以知晓?”
“小兄弟可知此为何处?”
“实不知,烦请相告。”
“此为玄奇界,说起来,也有好久都没人过来了。”
“玄奇界?”
“不错,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你的第一力环已近充盈了许多。”
王虚细查之下,发现确实如此,随即心下也疑惑了起来,难道玄奇境和混沌境一样,需要到特定的地方才能够修炼?
“赤火,走!”
“客官不喝了茶再走吗?”
“不了,多谢店家!”
未知对于修者来说是可怕的,王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喝那茶,就算它是味美可口无毒无害的,因为这个地方已经超出他的习惯认知,所以还需检验一翻,或者再确定一下。
混沌界里没有这样的地方,要想确认,就要把来时的路重走一遍。
他让炼狱魔犬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因为混沌界之下有很多像神域那样的地方,如过这里真的是玄奇界,那么在它之下一定也有很多像混沌界那样的地方,所以他必须回去,找到来时的路,他不能一个人走而把大家留下。
这玄奇界的确不同于其他的地方,此处奇峰险谷极多,而且也不知道有多大。
当炼狱魔犬走到一处悬崖索桥的中部时便停了下来。
“你是说咱们就是从这里来的?”
“哼唧!”
王虚闭上了眼睛,以最大限度的感知着混沌界的所在,终于,在片刻之后他们周围出现了一个混沌漩涡,下一刻便来到了荒漠之中。
他兴奋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这里,他终于回来了,他也很庆幸能够回来,那么古怪的地方,若是再迟疑几天,说不定还就真的回不来了,即便以后能做到,可到那时这里恐怕早就沧海轮转几多回了,他不想也不能离开大家,因为这是他最在乎的东西,是他的全部。
炼狱魔犬往回走了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因为它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就连王虚也愣住了。
面前山青河晏森林无边,这还是自己离开的那个地方吗,尽管许多的动植物他都认识,可它们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
会不会是自己来错地方了?
再和炼狱魔犬确认了很多遍之后,他肯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于是便让炼狱魔犬走了过去。
看来自己去了玄奇界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在这里真的就发生了沧海桑田的事件。
王虚一路走一路看,有大片的农田,有高墙厚垒的城池,甚至连洪荒境的异兽都被驯养了,这文明发展的速度也太快了。
王虚走在宽阔的官道上,炼狱魔犬在它后面跟着。
“请问,无明之地怎么走?”
“这就是啊,真是的,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还问。”
“哦,多谢!”
王虚向一个路人问路,结果却遭到了人家的白眼。
当他来到一座巨城时,立刻就眼前一亮,这是一座正常的四方城,而不是筒子楼那样的,它的名字叫做“死神城”。
王虚向守城门的士兵询问道:“请问,你们的城主是叫死神吗?”
守兵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虚,随后不耐烦的说道:“一边去,国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再敢到处嚷嚷信不信把你下大牢!”
王虚一看,得,还是自己上门去找吧。
于是王虚寻找着来到了国主的宫门外,气势恢宏的宫殿的确有几分的模样。
“让你们的国主出来见我,就说是他的大哥回来了!”
“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给我拿下。”
虽然这些守宫门的兵士都是洪荒境的,可哪里会是王虚的对手,他一路就闯到了正殿前,但王虚手上还是留了分寸的,并没有真的伤到他们。
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正殿里走出了一个锦袍华服的男子,此人正是死神。
“这是谁啊,竟敢如此的狂妄,这年头是越来越没有王法了。”
“死神,你还认识我吗?”
“你是谁,不认识,他是谁,你们认识吗?”
死神身边的人纷纷摇头说不认识,还配合着死神嘲笑起了王虚。
“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交代,交代什么啊,我都不认识你,跟你交代什么,交代我吃了什么,拉了什么吗,真是搞笑!”
死神身后的人又是一阵嬉笑。
“好啊,既然你现在过得这么开心,那就好,打扰了。”
“慢着!”
“还有什么事吗?”
“你当我这王城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得吗?”
“不然呢?”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死神说着就抄起大镰刀向着王虚横扫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那镰刀差一点就划过了王虚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