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文生拨出的号,刚拨了一下,忽然又一伸手指,飞快地挂断:我就这样给马飞打电话,跟他说什么?就算真是这小子散布出去的,难道他会承认?他要是不承认,我又能对他怎样?
刁文生将马飞恨在心里,却无法质询,胸中憋闷到了极点。
马飞家的酒桌上,十几个人喝酒,一轮下去,就倒下去三瓶泸州特曲,大家虽然喝得痛快,但每个人心里都在犯抽:只剩下一瓶了啊!
最后,还是把那瓶剩下的泸州特曲匀了下去,然后马飞竟然又从车里拿出两瓶剑南春,这下子识货的李大棚及杨会计等人,都放下了酒碗,不好意思喝了。这么好的酒,喝一口价值就顶自己带来的那一瓶了!
马飞亲自倒酒,把两瓶剑南春又匀了下去,大家就只顾着吃菜了,真不好意思喝了。
最终,喝完那两瓶剑南春之后,由杨会计带头,大伙都表示,下午还要干活,绝对不能再喝酒了,马飞殷勤地劝了几回,但大伙太坚决,他也就只能吩咐吃饭。
吃完饭后,大伙散去,李大棚等五人又去了马飞的果园。
马飞独坐喝茶,思索着刚才喝酒的这些人。他非常明白,这些人虽然都来庆贺他当上村长,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跟自己是一心的,比如杨新海,他肯定还是跟杨大牙那边的关系更近一些,这是家族的原因。其他人恐怕也是各怀心思,如果自己不是能改造果树,别说当村长了,恐怕这辈子都是受欺压的命。
果然,杨新海从这里散了后,就去了杨大牙家,跟杨大牙说了些什么,呆了有半个多小时才离开。
李建彪则是把李二蛋和李大棚直接叫到了自己家里,沏上一壶茶,跟两人聊天。
李大棚有些发急:“建彪,我大棚那边还有活呢,你到底有事没?”
李二蛋笑了笑:“大棚,干活也不在这一会是不?”
李建彪说:“大棚啊,你觉得马飞这个村长咋样?”
李大棚拧起眉头:“什么咋样?李建彪、李二蛋,我告诉你们,马飞将来肯定是古树屯最好的村长!他能带给乡亲们的,是咱们村任何其他人都做不到的!相信我,准没错。”
李建彪沉吟着:“大棚啊,你就这么相信马飞?”
李大棚站了起来:“事实会证明一切!你们两个看明白没?李英姿是绝对力挺马飞的,杨会计也站在了马飞一边,马飞的能力谁比得上?就连贺二猛这样的人,也服了马飞,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马飞肯定是要带领乡亲致富的,难道你们愿意做绊脚石?愿意当古树屯的罪人?”
说完话,李大棚转身就走出了李建彪的院子,不再搭理他们。
李建彪凝视着李大棚离去的背影,喃喃地说:“太快了,马飞成长的太快了,都来不及眨眼,他就当上村长了。”
李二蛋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嘛,只要能带领大伙致富,再年轻又怎样?建彪啊,别乱想了,村里的工作,该支持还是支持,该干嘛就干嘛,我也得上班去了,走了。”
李建彪点点头,看着李二蛋出去,苦笑一声:“大棚这是中了马飞的毒了,看样子,马飞这真的成长起来了,以后要跟他走的近一些。”
马飞下午带上了李大棚,就去了支部果园那边转了一圈,又到即将接收的村委十亩果园那边看了一趟,村委的三十多亩自留地也看了一遍,这才回了自家果园。
张影一见他来,赶紧迎了上来:“马飞,你来了?快坐。”
春兰正忙着给大家伙做饭呢,看到马飞来,双手都沾满了面渣,笑着说:“马飞兄弟,你今晚就在这吃吧,我炖着排骨呢。”
马飞向春兰笑了笑:“你们自己吃就行,我就是来看看,顺便到大棚里面瞧瞧。”
张影跟着他,来到大棚里,张影疑惑地望着大棚里的茄子:“马飞,我总觉得,咱们这大棚里的蔬菜,长势太好了些,看这茄子,前两天刚结上了果,现在都鸡蛋大了,长得太快了,你不会让大棚哥他们用了什么催熟的激素了吧?”
马飞得意地眨眨眼睛:“哪能用激素呢!咱们种出来的蔬菜,要走高端路线,绝对不用违规的农药。”
张影的美眸,疑惑地盯着他:“那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妙招?”
马飞得意地伸手要拉她的小手,张影下意识地向大棚的门口望去,缩回了手:“别胡闹,说正事呢,赶紧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妙招?不会又是什么秘方吧?”
马飞沉下脸:“连手都不让我拉,我凭什么告诉你?”
张影嗔道:“你无赖。”她烫心地望向大棚的门,见没有人进来,便怯生生地把自己的手递给了马飞。
马飞立刻伸手握住,另一只手抚上去,在她软腻的手背上挠了几下,张影顿时羞红了脸,试图抽回手,但马飞握得太紧,只好就那么万分不自在地任他握着手,满脸通红。
马飞涎着脸说:“张影,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张影把马尾一甩,别过头去不看他:“你赶紧说,到底有什么妙招?”
马飞叹了口气:“我马神医的秘方,是传子不传女,对了,传媳不传女,你到底是我什么人呀?我能传给你?”
张影脸色大红,扭怩地甩开他的手:“你太坏。”
马飞‘疑惑’地眨眨眼睛:“我怎么就坏了?我这规矩,是自己定的,以后我的祖传秘方,当然要保密,绝不会传给外人。”
张影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我……我也不是外人啊。”
马飞上下打量了一下:“嗯,漂亮!可我们现在还没有什么关系呀?对不对?”
张影慑嚅着问:“咱们要有什么关系,你才能告诉我?我现在不是你的员工么?对自己的员工还保密?”
马飞故意的理她,蹲下去端详着一棵茄子:“嗯,这长势还不错,证明我的秘方还是管用的。”
张影气得直跺脚:“你到是说话呀!”
马飞睁大眼睛:“我说什么?你又不是我媳妇,佛曰,不能说。”
张影冲口而出:“我早晚还不是你媳妇嘛。”大棚外面,李大棚向春兰使个眼色,大家都自觉地给这小两口腾出了时间,谁也不会去大棚里面捣乱。
张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使劲低下了头去,玩弄着自己的衣襟,羞不可抑。时不时还偷眼望一下马飞。
马飞顿时来劲了:“我没听清楚,你说啥?”他故意装聋,将手放在耳边作喇叭状,“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