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准备好东西,他就离开了,偌大的空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站在不是沙滩的泳池边缘。
他从远处游了过来,从水中探出身体,然后冲着我伸出手,“下来。”
我比划了一下,——,没有换衣服。
“下来。”
我弯腰,脱掉鞋子,走到泳池边缘,——我在这里踏踏水就好。
他看着我。
我坐下,真的把双脚伸进水中,柔和的温度让我感觉到很舒服,可是,他猛然向前一游,拉住我的脚踝,猛地将我扯深水中!我想要尖叫,只是压上来的亲吻如此强悍,吞下我所有的声音与呼吸!
两个人的身体沉如水底。
这里的水很清澈,让我可以把水面上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
奇妙的感觉,被水包裹着,似乎上面那个真实的世界是虚幻的,而我们身处的水底才是真正的世界。身体轻飘飘的,全湿的裙子在水中撒开,裙摆好像没有重量一般,随着水波一点一点飘荡着。
水最深的底部,我竟然都感觉到了漩涡的存在。
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扯出了水面。
他的面孔与头发都是**,这让他看上去有些迷离。
我凑过去,在他的嘴角边亲了一下,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攫住身体,向浅水区域游去。
这里相对很隐蔽,四周是垂入水中的植物,我的后背靠在平滑的巨石上,而在水下,内衣被他扯掉,然后双腿被分开,弯折起来,挂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前端强悍的顶入!
我拱起身体,随着他的抽送而微微颤抖着。他额角上的汗水微微渗了出来,他水下的动作极其刁钻,且深且浅,很折磨人,我的手脚软的不像话,用尽全力才能揽住他的肩膀,而他看着我,低下头,在我的脖子上轻轻舔舐着。
力量很轻柔,和他水下的那种强硬的撞击完全不同,我被他弄的无所适从,只能开始无意识的呻吟着。
最后的最后,终于感受到炽热的液体冲入身体!
这好像是在偷偷做坏事,没有人知道,可是似乎又有人知道一般。
可是,这又好像的确是一个秘密。
一个发生在傍晚,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
9pm.
京西宾馆。
我把带来的最后一颗小笼包放在嘴巴里面,车子停下,有人在外面拉开车,庭院中是停的整齐的黑色警卫车。这是一座始建于上个世纪50年代末的宾馆,几乎完全不对待开放接待,所以这里异常安静。
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会在这里见到勋家的五爷爷。
虽然平时看他一种在家里弄儿贻孙的老人家的摸样,可是,他却和这里似乎有着某种诡异的合拍。
我看着满桌子的菜,白色的瓷盘子装着,看着都很清淡。这些食材全是军队自己的生产基地弄出来的,外面的那些所谓的化肥、农药、三聚氰胺之流的一概全无,我晚上吃了包子了,就不敢再吃别的,只是弄了一小碗他们这里自己做的老酸奶,当然,这些牛奶全是他们自己的牧场的青草喂养的奶牛挤出的牛奶。
勋世奉并没有说话,他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沉默。
我想要用我的手机软件发音说话,被五爷爷大手一挥,“诶,别用这个鬼玩意儿,上次我听人用过,跟妖精讲话一样,难听。闺女,你慢慢说,我明白。”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哑的,我的声带虽然不能发出声音,可是,我张开口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细微的声响,好像是空气的声音。
我看着他,慢慢说,——五爷爷到北京是来看望老战友吗?
“诶,是,也不是,我是来送我们老班长一程的,他走了,今天刚开完追悼会,骨灰就要埋进八宝山了。”
我知道,这几天新闻有播放过。
一位老革命家,军事家,战略家,以93岁的年龄‘过早’的离开我们。
五爷爷,“我明天就回燕城了,今天晚上请你们吃顿饭,也是想着见个面。”
我给五爷爷倒点茶水,就听见勋世奉来了一句,“lance让您过来?”
五爷爷很无辜进而迷茫的看着他,“懒死?什么啊?”
勋世奉说,“是勋暮生请您过来。”这回,他连问句的口吻都不用了。他,“是三叔儿子的事情。”
五爷爷这回既不迷茫,也不无辜了,他搓着手掌说,“其实,我过来北京还是参加追悼会,然后小七跟我说了一句。老四,你听我说一句,你和老三之间的事情,我不明白,其实也明白不了,可是有件事情我明白,你真的不能让老三临到最后,没有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勋世奉霍然站立起来。
他把五老太爷这位老人家都吓了一跳,有些愣怔的而看着他。
而勋世奉话也不想在说,转身就向外面走,门口的服务员忙不迭的为他推开巨大的栗红色原木大门,他则头也不回,径自离开。
我赶紧对五爷爷道歉。
五爷爷摇头,“我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小七偏偏不信邪,还以为我能管得住他。他也不想想,美国的那些老骨头都不敢在老四面前多说一句话,我都算半个外人了,还能有什么用?老三的儿子,说到底,还是老三自己做的孽,诶。丫头,别听我在这里唠叨了,你也走吧,别让他等你,不然,他可能连你都气了。”
我又在三道歉,这才抓起来包包,来到外面。
他靠在车子上正在吸烟,看的出来,心情已经糟糕了极点。
他见我出来,就把香烟熄灭,拉开车门,“上车。”
……
回答郊外的时候,都已经快11点了。
他在楼下的办公室里面处理一些紧急的工作,我先上楼回卧房。
在我把包包扔到衣帽间,脱掉鞋子,拉开晚装的拉链,想要去冲澡的时候,被他从后面抱住,压在沙发上。
他掌控着我的身体,很突然就从后面顶了进来,继而开始强烈的抽动着!
我刚开始感觉极不舒服,我的手指抓住沙发的皮面,一道一道的痕迹,而他忽然低下头,在我的右肩上辗转的碾着,类似是一种亲吻。慢慢着,那种感觉上来了,而且越来越强烈,持续着,有一种让我目眩神迷的力量。稍后,一起冲澡的时候又在浴室里面做了一次,随后,我全身还是沾满了清水,就被他抱了出来,放在床上,这次用很古老的姿势,面对面承受着他。
我把身体放松,努力包裹他尖锐的力量。
做到最后,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分不清楚是水还是细汗,感觉到他越来越强悍的冲击,我拱起来了身体,身体内部顿时盈满了他的炽热。
……
可能已经到凌晨,或者黎明之前,我不知道时间。
落地窗外很暗,似乎整片天空都没有悬挂着半颗星辰。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他似乎也醒着,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耳朵,还有头发。头发很硬,据说,拥有这样发质的人全部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性格,尤其是男人。男人这种富有侵略性的动物,更甚。
我自言自语,——脾气这么不好,连长辈的面子都不给,把人都得罪了……
忽然说,“原来我以为五爷爷不会卷入这件事情当中,没有想到,……。我与三叔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勋家的法度就是王者生存,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看着他,很认真的告诉他,——,没有不对。你可以杀了三叔,可是,你真的不能让他没有儿子给他送终。
他看着我,眼睛中充满了不信任。
我,——,他可以死,但是,等他死了之后,必须有他儿子举着三炷香,逢年过节的在他的坟头或者牌位前面拜三拜,他才能安心闭上眼睛。
勋世奉,“为什么?”
我,——,很简单,中国人不信鬼神,也不信上帝,我们信的只有自己的祖宗。等人一死,也变成了祖宗。把名字刻在木牌位上,供在祠堂里面,有儿孙上香,这才是圆满。这样,即使死了,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仓惶。
他看着我,有些古怪的说,“当死亡降临,信奉上帝灵魂,会上天堂。”
我困了。
闭上眼睛,就这样拥抱着他逐渐睡去。
不过,我听见他似乎说了一句,“受洗成为新教徒,这样,死亡不会把我们分开。”
嗯,不会,无论再怎么相爱,死亡终究会把我们分开。
你上天堂。
我入地狱。
如果我不入地狱,那么我的灵魂应该会在天地之间飘来荡去,或者直接湮灭,进入永恒的睡眠与虚无。
☆、173
最近,好像比较嗜睡。
一睁眼,就是中午11点了,身边没有人。
照例,床头的水晶瓶子中放了一大把火红的玫瑰花,我抬起十根手指看了看,嗯,不错,光秃秃,神马也没有。只不过,当我磨蹭到浴室,坐在好像一个小游泳池一般的浴盆旁边点香精油灯的时候,发现我的左脚踝骨上有一条陌生的白金小链子,上面坠了一颗小小的珍珠。
随后,我才发现精油灯旁边有一个贝壳形状的盒子,里面是一张卡片,手写的花体字:
——alice,youaremypearl.
yoursarthur.
……
这段时间,勋世奉与我之间的sex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而我的例假一直不正常,所以,下午的时候我拜托max大叔帮我安排一次体检,我以为临时麻烦他,他会很抓瞎,结果,他似乎好像一直都有准备,我甚至不用去医院,就在这里就可以得到一位德国医生与他的小团队的高质量妇科医疗服务。max大叔真是世界这个系统中最完美的npc,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被他的上帝开了金手指。
检查结果需要过几天才会拿到。
不过我还是被告知,现在的生活很不规律,颠三倒四的工作时间,节食,外加若有似无的抑郁症,这些都不是合适怀孕的状态。医生建议,我应该停止工作,并且在家里全面修养一段时间,彻底调整身体和心理状态比较好。
医生用一口很奇怪的德国口音的英语说,“可以旅行,也可以到有温泉的山林,或者海边去度假。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的饮食结构应该做一些彻底的调整,碳水化合物和奶油冰激凌虽然是身材的杀手,不过它的确会让你的心情变的开朗一些。”
我在纸上用英文写,——我心情很好。
医生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我,然后说,“好,那请你给我唱一首歌。”
我,……
检查完,我端了一杯热红茶去给simon张聊qq,用qq语音听他抱怨了一下杨总裁的制霸et,还有就是最近奸商大大的有,我广告的价码不是很容易谈,——“怎么也要700万签两年的合约吧,你说,是不是?”
我鄙视了一下他小小的贪得无厌,发了一个烧焦的脸蛋,然后问他,——你心理真正的价码是多少?
simon张,——200万。
我,……
simon张,——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随后,我告诉他,奸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
剩下的时间,就是看菜谱,然后跟max大叔学着烤制黑森林蛋糕,其实我对做西点并不在行,不过我做的中式点心还不错吃,可是max却是西点方面绝对的权威。他对烤制蛋糕的各种材质的量把握精准到0.5克,是一个异常严谨的人。
勋世奉7点回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