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回到屋内,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上又走出,只见刘大满已经带着众人撤了,一路上还惨兮兮地呻吟着,生生把那个坐在地上的腐女燕子给扔下了。
这丫头早吓傻了,双腿不能动弹,刚才那一下摔得看来不轻,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啜泣,见我气势汹汹地向她走过去,吓得猛哆嗦摆着手,呜呜啜泣却哀求不出声。
我很少打女人,但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不叫女人。我提起她本想放在左腿上狠揍她几下吓唬吓唬她,没想到这丫头“哇”地尖叫一声,象蛇一样扑进我怀里,伸嘴就吻了上来,一只手则伸向我下面一把攥住尘根。
嘴里则带着哭深惊慌地哀求道,“大哥饶了我吧,小妹让你x,呜呜保证侍候好大哥哥……”
或许这丫头平时就是这么对付刘大满等人的,此时她完全是反射动作,我心里厌恶透顶,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德性,便在失去理智之前,猛地攥住她的手抽出右手掣住她双手,左手挥掌对着她肥腚“啪啪啪”就是一顿猛揍。
嘴里气急败坏地小声怒骂道,“不要脸的臭娘们,我让你不知羞耻,老子替你妈教教你咋做女人……”
燕子吃疼杀猪一样尖叫着,嗓子都哭哑了,双手被掣住,嘴仍徒劳地不时反射性想伸上来吻我。就在此时,我身后老板娘的声音响起,“喂喂差不多行了吧,出出气行了,对个小丫头也下得去手!”
扔掉燕子,回身一看,只见老板娘手里拎着个暖瓶,腋下挟着个大纸包,正怒视着我。燕子象看到了救星,坐在地上凄厉号哭,道,“桃花姐,呜呜,我要死了……呜呜,大哥下手太狠,人家屁股都打烂了,呜呜……”
我怒不可遏,对老板娘怼道,“还有脸说,哪个正经人家闺女会这么不知羞臊?老子手下已留情了,要不我折了你的破店信不信?”
“切,看把你能耐的。想折就折吧,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你是来莱东耍威风的啊?她千不好万不好,与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很光荣啊?”
老板娘对着我回呛了一嗓子,将暖瓶和纸包重重地顿到屋内茶几上。
真是气急头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老子出手是重了些,这可是隐藏在山野之间的赌场,金桃花的一亩三分地!
好在老板娘金桃花没有得理不饶人,最起码没有下令让内保们来收拾我一顿。她走出屋径直走到坐在地上啜泣的燕子面前,“啪!”弯腰抽了一个大耳光,嘴里训斥道,“我就回去给干爹量量体温,你们就作大业。不学好,再跟刘大满搅和,给我滚回村里去!”
燕子被扇得身子一歪,还是战战兢兢地爬起身,揉着泥糊的小屁股,也不敢再哭闹了。金桃花又颐指气使地道,“赶紧去,让干爹把那几个混蛋绑起来,每人掌嘴二十,明天中午晚上饿两顿。唔,再让小四带人送点酒菜来!”
小服*务员一瘸一拐、抽抽泣泣地趸进黑暗中。我很尴尬,有点局促不安,但这动静让我确信,这个小丫头撒谎,她不可能是刘大满的亲妹妹。
金桃花大发雌威赶走燕子,自己却没有走,而是扭头对我啐道,“跑我店来撒野,你皮痒痒了?还发啥愣,滚去冲冲呀!”
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一晚上的晦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这下着牛毛细雨、潮湿闷热的天气,也让我汗流浃背一身泥水,浑身上下黏滋滋的。老板娘不但没较真,看来还要请夜宵,我便回屋端了脸盆走到石榴树下,拧开龙头接水哗啦哗啦冲冲腿脚、胳膊,再将全身擦拭一番,好不惬意。
但心里又飘过一连串疑问,这个夜晚真难过,刘大满的套路金桃花似乎不知情,请我夜宵?难道又是套路?
屋后树上扑腾一阵,一只被惊飞的鸟儿现在归巢了。远处村里传来犬吠声,不远处的麻将屋里响起一阵欢呼声,有人高呼自摸一条龙。
这排平房的西头,两个赌客尿憋,走出屋叼着烟赤着臂,在一株刺槐下轰轰烈烈地滋着,嘴里轰轰烈烈地议论着赌局。金桃花恰好拿抹布到水池淘一下,见状高声呵斥了一嗓子,“109的吧?不能多走几步滋茅厕啊?”
一高一矮两个大汉被店家捉了现行,滋完没敢回嘴,尴尬地讪讪一笑,嘴里连声说仙子姐姐对不起了,憋大了得罪得罪,便慌慌张张地逃回室内。
仙子姐姐?
站在毛毛细雨中,石榴树上滴落的水珠砸到身上透凉,十分惬意。两个赌客称老板娘为仙子姐姐,让我颇感意外。但这念头也只是一瞬,想到在许雁家厨房未找到线索,心里顿感惆怅仓皇,人便有点走神。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返回屋内,放下脸盆,点上一支烟想平静一下好睡觉。
金桃花身材高挑,面若桃花,一身青色长裙,飘逸妩媚的样儿,细看还真有点仙女味道。她掩好纱门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高耸的胸,说道,“干爹伤风发烧,我回去给她量量体温吃了退烧药。就这屁大功夫,几个猪尿泡儿不懂事,小店冒犯了,得罪了兄弟!”
说着,对我豪爽地一抱手。
兄弟?
我颇感诧异,但还是赶紧抱拳还礼,并赔礼道,“刚才我气急,下手重了点,抱歉抱歉,仙子姐姐!”
金桃花噗哧笑了,啐道,“别人乱叫,你也跟着叫。”
我问道,“为啥这么叫你,就因为姐姐长得好么?”
她抿嘴切切笑,花枝乱颤,解释道,“我叫金桃花,桃花坞小店是我开的,我住的小院原来就叫桃花庵,所以莱东人就起外号桃花仙子,莱东一枝花。笑死了,其实姐姐我就一普通烟火黄脸婆啵。”
我赶紧恭维道,“姐姐开着车马店,八方来客,日进斗金,怎么可能是烟火妇。姐姐美如天仙,黄脸婆都这样,男人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