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计划着跟她生二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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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前一天的晚上,季云深跟威格信的员工都到了五星级酒店,眼看菜就要上了,他还不死心地继续打电话给乔稚楚:“你真的不过来?”
“我过来了啊。”乔稚楚却在那边笑道。
季云深微愣,他之前软磨硬泡了一周都没能让她答应跟他一起出席,怎么现在突然说过来了?
他下意识将目光移向门口,可看了一会儿都没看到那个身影,反倒是另一个方向忽然有一阵惊呼声传来,回头一看,那边的人不是乔稚楚是谁!
乔稚楚没答应季云深跟他一起出席是怕连累到他,她现在出现在酒店,所用的身份也不是他的女伴,而是知处律师所的股东——今晚知处律师所的员工们也在这里提前庆祝中秋节。
威格信定了五桌在一楼大厅,而她订了两桌跟他们比邻,她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拿着手机,原本被是想走过去跟他打招呼的,没想到一时没注意看,竟然撞到一个人,手上的红酒都倒在了对方的白衬衫上。
那个人顿时惊呼一声,这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乔稚楚连连道歉,那个人猛地抬起头——好巧不巧,竟然是杜舒云。
杜舒云早就看到过她,所以此时也不是很惊讶,她惊慌失措的目光落在乔稚楚身后一个点,乔稚楚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发现她竟然是在看她律所的一个叫张思翰的律师。
张思翰是刚入职不久的应届毕业生,高大帅气,听说还会弹琴,俘获了不少少女心,此时这边的变故他自然也看了过来。
杜舒云脸色一阵难看,咬牙切齿地看着乔稚楚。
乔稚楚用纸巾在她白衬衫上擦拭着:“对不起,我没注意看路。”
杜舒云直接甩掉她的手臂跑开。
乔稚楚微微皱眉,她和杜舒云从以前就有些摩擦,这次她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乔稚楚重新倒了杯红酒走到季云深身边,微微一笑:“我这不是来了吗?”
季云深擦去她脸颊上一点酒渍:“莽撞。”
他带她去见威格信的员工,这里有百余名员工,她还看到几张眼熟的脸,是当初她还在威格信工作时的老员工,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很古怪,而更多的都是陌生的面容,他们对她只有好奇。
可惜的是,今晚陈明没有来参加聚会。
季云深对她的介绍是女朋友,楚铭城今晚也在,他带头调侃,三两句后气氛也轻松下来,毕竟都是年轻人,几句话就能交上朋友。
陪他们聊了一会儿,乔稚楚跟季云深说自己去趟洗手间然后就走开了。
她的手刚才弄到了螃蟹的油水,黏糊糊的,有些难受,她想要去洗干净,但是没想到竟然在洗手间遇到了杜舒云。
说起来,她从刚才走了之后就就没再回去过,难道是一直躲在洗手间?
乔稚楚多看了她两眼,发现她的眼眶竟然是通红的。
杜舒云咬着后牙槽气愤地说:“刚才你是故意的吧!”
乔稚楚拧开水龙头洗手,懒懒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杜舒云大声道:“不是故意的怎么会那么巧,不偏不倚就倒在我身上,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吧!”
“你的思路很奇妙,我为什么要看你出丑?你出丑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乔稚楚摇摇头,觉得她是在故意找茬,也懒得多理会,将手伸在干手机下烘干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她了,杜舒云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乔稚楚!你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你就是故意来报复我的!”
乔稚楚一挑眉。
杜舒云捏着她的胳膊越来越用力,眼底又燃烧起那种莫名其妙的仇恨之意:“乔稚楚你怎么还敢回来,还敢否认自己的身份,你当全市人民都是瞎子傻子吗?”
乔稚楚直接甩开她的手,感觉手臂一定被她掐出红印,也没好气了:“你的逻辑很奇妙,我是不是乔稚楚,跟我是不是故意报复你有关系吗?难道你做了什么事值得‘乔稚楚’来报复的?”
她冷笑:“巧言善辩!”
乔稚楚猜测,她估计是喜欢上她律所里的张思翰,今晚是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来参加聚会,那种期望给心上人眼前一亮的星期她理解,她不小心害她出丑她心里也对不住她,所以已经当场跟她道歉了,哪想到她到现在的火气都那么大。
想了想,她说:“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爱信不信吧,大不了我赔钱给你。”
谁知这话让她听着,她竟然是一副受到巨大羞辱的表情:“你现在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吗!”
乔稚楚一懵。
杜舒云推了她一把:“就算是你怎么改头换面,你骨子里都是乔稚楚!都是贱女人乔稚楚!”
“抢别人的未婚夫,害云蓉变成残疾,现在竟然还敢缠着人家丈夫,你简直不要脸!”
“呵呵,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找到一个靠山就能麻雀变凤凰了?”
“野鸡就是野鸡,插上羽毛也变不了孔雀!”
她接二连三地骂着,就好像把她当成了发泄出气的对象,乔稚楚脸色已经一点点沉了,她原本就不是多好脾气的人,刚才看在是她先错的份上已经对她一再忍让,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能随便让她糟蹋!
教训她乔稚楚,还轮不到她!
“你说够了吗?”
“怎么,你敢说我说的都不是真的?!”
乔稚楚笑了,轻轻地反问:“是吗?可是那关你什么事呢?”
杜舒云原本嚣张的神色顿时一僵,像是忽然卡带的画面,定格在一个地方,说不出的滑稽。
乔稚楚抽了几张面巾纸擦手,嘴角挂着兴味的笑:“你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