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句人话,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现在不是朕找他们麻烦,是他们要对朕动手,朕要是忍了,还不一下回到解放前。
安敬旭,你告诉诸位,你现在有多大把握?”李晔问道。
“启禀陛下,现在六万五千禁卫军,已完成编练,其中三万已具备初步战力,剩余三万五千人,也有一战之力。”安敬旭对于自己的专业,还是很自信的。
这半年来,他几乎是长在禁卫军大营,这次招募的新军,依然秉持着从军经历者优先的原则,当初承天门之战俘虏的五万禁军,安敬旭从中只筛选出六千人,其余的全都发放遣散费遣散了。
整个京畿道虽然经过多次大战洗礼,但仍然有着大量的人口,所以招兵并不是什么难事,这给了安敬旭极大的方便,按照计划,已经招收了五万新军,将原来的禁卫军全都下放到新军,以老带新,这就节约了大量的训练时间,只是没有经过实战考验,谁都说不好这些禁卫军战力如何。
“好!本来还想着放过他们,既然他们不识趣,那就被怪朕了。传朕旨意,禁卫军加紧训练,随时准备迎战!”李晔一句话算是给这件事划上句号了,既然定下来要迎战,内阁诸人也就不再多少什么,开始分头准备起来。
“陛下,刚刚接到消息,兴元节度使杨守亮、武定军节度使杨守忠、龙剑节度使杨守贞及绵州刺史杨守厚联合出兵十万,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正在兴元府集结。”
就在众人准备出去的时候,有人进来禀告道。众人听到消息之后,具是一惊,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啊哈,还挺快的,既然他们这么着急送死,朕岂能辜负他们。传旨,三天后,朕亲率禁卫军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前往骆谷关迎敌!”
“陛下万万不可!贼势汹涌,臣认为还是发函藩镇,共剿之才是。”杜让能率先反对。
“杜相所言甚是,贼兵十万来势汹汹,陛下御驾亲征如有闪失对社稷不利。”吉王李保也不同意李晔亲征,虽然他很希望李晔有什么闪失,但是现在他的外援还没有到位,有什么变故,他自己控制不了。
“些许小贼,不劳陛下亲往,末将愿携禁卫军三师将贼酋擒来献于陛下。”安敬旭跪拜道。
作为一个纯粹的武将,他认为李晔亲征首先是不安全,一旦李晔有什么闪失,他肯定是难辞其咎。
“你们不要说了,朕亲征期间,一应政务由内阁协商办理。蕞尔小贼竟敢窥视皇权,朕要让天下人看看,我大唐刀未锈。
安敬旭,朕亲征期间,你要抓紧时间操练禁军,严防其他心怀不轨之人窥视长安。崔湛在长安诸县调集可用之人,随时准备进驻兴元、武定、龙剑等地。”
“臣等遵旨!”
随着李晔的一声令下,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始有序地运转起来。不管是什么年代,战争永远都是用钱粮堆积出来的。
三天后,李晔果然亲提禁卫军三万,浩浩荡荡杀奔骆谷关。
而此时的长安百姓,全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作为京城百姓,他们的消息无疑是灵通的,杨复恭四个在外的义子,虽说算不上强藩,但根深蒂固的观念中,那也比长安的这些老爷兵强。
十万大军压境,三万禁卫军如何抵挡,就算是骆谷关天险,又能阻挡到几时,自己刚刚好起来的日子,看来又要没了。
李晔来到骆谷关没有停留,带着程溪、彭凡登上城楼。城外叛军营寨接天连地,营寨分布合理,防御到位,军容整齐,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卒。
“兄长,这次听说皇帝小儿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到省的我们去长安找他了。”武定军节度使杨守忠对李晔的到来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很高兴。
这也难怪杨守忠蔑视李晔,大唐禁军自黄巢以来,精锐损失殆尽,历代皇帝都在不断编练禁军,但也是徒有其表,根本没法和他们麾下的百战精兵相提并论。
大唐皇帝更是自肃宗以来,无人能再现太祖、太宗的雄风,好容易出了一个宣宗,也是昙花一现,至此,藩镇对朝廷的态度更是急转直下。
“守忠所言不假,李晔侥幸偷袭得手,关押义父,这次我们就让他知道知道,我们刀剑的厉害。”龙剑节度使杨守贞附和道。
“还是小心为妙,据说当时李晔只用了五千新军,就把义父他们的五万禁军打得落花流水一般。我等要慎防李晔坚守城关不出,召集其他藩镇勤王。”绵州刺史杨守厚倒是很清醒,他提醒着众人不可低估对手。
“怕什么,当初要不是杨守信那厮临阵叛变,义父又怎会如此狼狈。”杨守贞愤愤地说道。
他们现在对杨守信的恨意,就是倾黄河之水,也无法浇灭。
“通知下去,明日四更早饭,五更出营,点兵五万”兴元节度使杨守亮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杨守厚的说法,他准备安排明日出兵先试探一下李晔的虚实,可没等他安排完,外边就有军士跑进大帐。
“启禀大帅,禁军列阵营前。”
杨守亮吞下剩下的话,与杨守忠等人对视一下,大家都搞不懂,李晔从长安驰援骆谷关,他不在骆谷关坚守待援,起码要等士兵们修整一番,但是他现在反而出兵攻营,这就犯了兵家大忌。
“李晔小儿端是轻狂,奔驰至此,不加修整,就敢狂吠阵前,兄长稍坐,我这就去将这个无知小儿擒来。”杨守忠听到李晔攻营,一下就炸了。
“来人,全军备战,出营对敌!”杨守亮忽然起身,李晔的叫阵,让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就连一向沉稳的杨守厚,也觉得李晔过于急躁了,就算禁卫军战力再强,他也应该顾忌士兵奔袭而来的劳累,如此不顾及士兵身体状况的行为,就算是铁军,也要崩溃。
“程溪,你觉得朕这么急忙对敌,是不是过于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