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陵实在是抵抗不了那一种清奇的香味了。
他厚着脸皮说道:“景清,能不能让我品尝一点?”
徐景清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已经错过机会了!”
这时,杜银瓶从厨房里出来,耸了耸鼻子,问道:“啊,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徐景清抬手晃了晃手里的竹瓶,笑道:“天下第一茶!”
“银瓶,这里有大半瓶,徐叔就送给你了。”
“记住了,不要给你老爸喝,他没机会喝这茶了!”
杜子陵急得抓头挠耳的,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朝女儿迫不及待地说道:“银瓶,书收下你徐叔叔送的茶!”
那意思很清楚,只要女儿收下这茶,他还是可以喝到的。
“谢谢徐叔叔!”
杜银瓶接过徐景清手里的茶,放到了一边。
她又向老爸问道:“爸,菜做好了,可以端上来了吧?”
杜子陵连连点头:“银瓶,把菜端上来吧,顺便把我的那瓶珍藏二十多看的茅酒拿出来,让我和你徐叔好好品尝一下。”
在茶上他输了,他要在酒上好好显摆一下。
谁料,徐景清听了他的话,再次摆了摆手。
“我说老杜啊,你那什么茅酒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他呵呵一笑道,“我这里有现存的酒!”
说着,从袋里取出了一只竹瓶。
上面同样雕刻了一行字:回春酒。
徐景清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得意地笑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你那什么茅酒,在我这酒的面前,也就是垃圾。”
听他这么一说,杜子陵憋了一肚子气。
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极品酒,在他面前成垃圾了?
还有这么打击人的吗?
不过,这次他留了一个心眼,没敢贸然反击。
毕竟,他是有事要求于他的。
杜子陵耐着性子笑问道:“你这酒真的有那么好吗?”
徐景清呵呵一笑,说道:“好不好,喝过就知道了啊!”
不大一会子,杜银瓶就将自己所做的菜都端上桌子了。
桌子上有梅干菜红烧肉、芋头鸡块、黄焖牛肉、排骨海带汤、清炒茄子、白菜丝、红烧萝卜、青椒干丝。
在城市里,能像杜银瓶这样的年轻姑娘,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菜摆上桌子,是非常少见的了。
平时,徐景清也最喜欢吃她所做的菜。
不过,这次参加了程小麦所组织的活动后,他在看到这些菜的时候,多了一层挑剔的眼光。
别说与程小麦相比了,即使比起板桥村一般女人所做的菜,都差远了。
“来,尝尝我从板桥村带回来的酒!”
徐景清当即给每人的杯子里,倒了半杯。
还没喝呢,那盛在杯子里的酒,就散发出一种醉人的香味。
杜子陵忍不住端起杯子,咕嘟一口喝了下去。
这一喝,他整个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爸,你怎么了?”杜银瓶看他表情透着古怪,问道。
半晌,杜子陵这才从某种境界中还过神来,喃喃地说道:“好酒,真的是好酒啊!”
“真是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美酒!”
听了他的话,徐景清哈哈一笑,从袋子里又取出两只瓶子。
“老杜啊,”
徐景清笑着说道:“哈哈……就冲你刚才所说的话,这一瓶酒一瓶茶,就送给你了!”
“另外,家母的心脏病,你是知道的吧?”
闻言,杜子陵连连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据闻,她的心脏病很治疗。”
“唉,这都是命,老徐,你也别太难过!”
徐景清满脸笑容地说道:“其实,家母的心脏病,早治好了。”
“家母因为非常喜欢程员外的直播,在他那里免费领取了两瓶回春酒!”
“她只喝了其中一瓶,就把心脏病给治疗好了!”
“什么,喝酒能治心脏病?”
杜子陵惊叫道,“你不是在说天方夜谭吧?”
徐景清笑道:“老杜,你看我像在说天方夜谭吗?”
“我会拿家母的病来开玩笑么?”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老杜,感谢你盛情款待,我得告辞了!”
杜子陵听了,急了:“景清,你几个意思,一口菜都没吃,就要走?”
徐景清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要处理。”
“这次我们到板桥村参加活动的人,都是公司集团的老大。”
“我们约好了下午三点左右,将拟好的一份公告,发到全国各大媒体上,通告所有的人,我们所有的公司财务资金,都归程员外调动!”
“我们的公司集团,也就是他的公司集团!”
“以后,程员外就是我们所有人的老大!”
“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一切都听他的!”
“景清,你……”
杜子陵听了,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了脑袋似的,顿时僵在了那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徐景清笑道:“老杜,你看我像说假话的人吗?”
“下午三点后,你在各大网站上就能看到我们的公告了。”
他伸手拍了拍杜子陵的肩膀,“对了,老杜,我奉劝你别打程员外那只虎头蛟脑袋的主意了!”
“程员外不想卖的话,不论你用什么方式,都别想得到。”
“虽然你这个古生物学家在世界上都有名望,可与程员外相比,你我在他面前,就是蝼蚁!”
“请你记住我的话!”
说完,徐清景转身出了门。
杜子陵追了出来,他已经上了车。
吱地一下子,他的车子掉过头,便开走了。
回到了屋里,杜子陵望着一桌子没动筷子的那些菜,他摇了摇头,两眼发作,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见了鬼了,这个徐景清从板桥村回来后,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爸,你说的没错。”
杜银瓶说道,“我也感觉他变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说,这程小麦是不是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杜子陵挠了挠头:“我也觉得这事太过蹊跷了。”
“你这徐叔可是在商界滚打摸爬的老油子了。”
“能够让他将公司集团的资金拿出来,让别人来支配,简直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时候,我们两人去见一下那个程小麦。”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能够把一伙商界大佬给玩得跟白痴似的!”
……
这天下午,程小麦在西山坡上帮伍夫之搭建了一个茅屋棚子。
在这棚子的旁边,埋葬着伍夫之年轻时未过门就去世的未婚妻。
伍夫之把被子和床铺都搬过来了。
还有一些日常用品,锅灶碗筷什么的。
临未了,伍夫之对程小麦说道:“爷爷在这里住个三天。”
“三天后,我就下山!”
他又不忘叮嘱道:“小麦,你也让雪子和绘子,通知一下她们的父母,三天后赶到这里来吧!”
“毕竟认宗拜祖,在我们板桥村不是一件小事!”
程小麦点了点头,笑道:“爷爷,我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