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说完,我下意识的从他手里挣脱,向后推了一大步。
贺森剔向我,眼底满是嘲讽,“你至于这么害怕我吗?”
“贺森,当年的事情,对不起。”我深吸气,艰难开口。
闻言,贺森大笑,“白洛,你就这么怕我碰你?害怕到连让你说道歉的话你都愿意?”
我咬牙,“不是,这句对不起是我欠你的,这三年来,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我就说了。”
我话毕,长吁气,贺森迈着步子往我跟前走,“白洛,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这个问题,我说你这个人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你只要一说谎,你的眼睛就会不停的眨。”
“没有!”我冲口而出,抬头,贺森在我抬头的一瞬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对着我笑,“白洛,既然你心里也觉得对不起我,那不妨,你付出点什么,弥补我下。”
“你想要我付出什么?”我回看贺森,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就像要陷入深渊。
“我想要你付出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贺森说着,用另一只手探入我西服外套的衣角,“三年里,你有男人吗?”
“贺森!”我一把抓住他四处撩拨的手,呼吸一窒,“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贺森戏谑的笑,“你刚才不是还说觉得对不起我吗?怎么?难道你的对不起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贺森。”我咬紧牙槽,“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气,我也可以给你补偿,除了这个,我可以在贺氏为你无偿工作。”
我将自己的底线说出来,贺森在我衣角的手一抽,脸上满是痞笑,“白洛,你觉得我需要你为我贺氏无偿服务吗?想要为贺氏服务的人大有人在。”
“那你想我怎么做?”我看向他,笃定的说,“除了那方面。”
我话落,贺森嗤笑了一声,转身往沙发前走,落座,“白总,我该说你点什么好,我不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都三十岁的女人了,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对你还抱有那种想法,我又不缺女人。”
贺森说完,拿起茶几上的果盘继续吃,边吃,边一副恣意懒散模样的看向我。
我站在客厅中央,像极了任人宰割的牛羊。
贺森盯着我看了会儿,开口,“白洛,不如你白天在贺氏依旧做你的总经理,晚上给我当保姆?”
我,“……”
贺森话落,见我不作声,身子向后靠了下,双手懒洋洋的搭在沙发扶手上,“怎么?不愿意?”
“没什么不愿意的。”我吸气,“我同意。”
我答应,贺森脸上的嘲讽味道更加的浓,“放心,我只需要你为我服务一年,到时候咱们两就两清了。”
贺森讥讽着说完,从沙发上起身,往卧室走,走到卧室门口,回过头看我,“从今天起,我就在这儿住下了,你是睡沙发?还是收拾下隔壁,又或者你想进来跟我睡一张床,你随意。”
我,“我睡沙发,明天收拾书房。”
我话音落,贺森转回头,声音里满是戏谑,“你随意。”
随着房门‘咣当’一声关闭,我长吁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险些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怎么会变成这样?
贺森怎么会住到我这里!
我迈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心乱如麻。
我正在沙发上坐着出神,贺淮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回神,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贺淮的来电提醒,按下接听,“喂,贺淮。”
“白洛姐,你没事吧?”贺淮在电话里问,语气里满是担忧。
“没事。”我回答,浅笑。
“白洛姐,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今晚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如果早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就算是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去的。”贺淮在电话那头道歉解释。
“我知道。”我承应。
“白洛姐,你喝了那么多酒,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我现在正开车往你那边走,我给你买了解酒药,还让家里的厨子给你熬了点解酒汤。”贺淮说。
听到贺淮的话,我本能的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忙拒接,“不用了,贺淮,我现在已经醒酒了。”
“白洛姐,我都已经开车在路上了,还有几分钟就到了。”贺淮笑着开口。
在我眼里,一直都把贺淮当弟弟看,相处这么多年,说实话,面对他的好意,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贺淮话落,没听到我回话,又说,“白洛姐,你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顺便给你带过去。”
“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如果你饿的花,你就自己买点。”我笑着接话。
“好嘞。”贺淮笑应。
跟贺淮闲聊了几句,切断电话,我双手紧握着手机盯着主卧的房门看。
讲真,我不想让贺淮知道贺森住在我这里,我担心会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误会。
我前几年跟贺森的关系已经剪不断理还乱了,好不容易现在我们俩都妥协 ,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我想着,起身,提步走到主卧门口,抬手轻敲了两下房门。
卧室门打开,贺森只穿着一条休闲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单手撑在房门口看向我,语气里满是不悦,“怎么了?”
“待会儿贺淮要来。”我如实说。
“所以呢?”贺森眼底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我不想让贺淮知道你住在我这里,所以……”我喃喃的说。
我正说着,话还没说完,贺森脸色一变,脸上满是嘲讽,“白洛,不会真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贺淮跟你也有那种关系吧?怎么?就这么喜欢我们贺家的男人?”
“贺森!”我温怒。
贺森抬手,单手钳住我下颌,收紧,“白洛,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跟贺淮有什么,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你放心,我只把贺淮当弟弟看。”我回应,抬手,一把推开贺森钳制着我的手。
贺森脸色依旧冷着,“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