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是真骚啊!
浪,是真浪啊!
贱,咳咳,算了,大家好歹相识一场,我还是不要用这样刻薄的词形容他了。
贺子聪话毕,钱经理先是怔了下,随即一把推开贺子聪的手,“老子喜欢女人。”
贺子聪不以为然的笑笑,直起身子,“没尝试过男人的好,你当然只喜欢女人,等你尝过男人的好,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喜欢女人。”
贺子聪这几句话说的风情万种,不比这里任何一个女人差。
钱经理涨红着一张脸,“把安排给你的人伺候好,不会亏待你!”
贺子聪闻声回笑,“您放心好了,回头您要是有时间,也可以来试试。”
“你……”钱经理语塞,坐在他身侧的女人扑哧一笑,“好了,钱经理,您别生气,这个臭小子,就那张嘴厉害。”
事后,我跟贺子聪并肩走出包厢。
在楼道里,我跟贺子聪边走边闲聊。
“你怎么来了?”我压低声音问。
“我原本也不想来啊,没办法,谁让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非得让我来呢!”贺子聪回话,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劲十足,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在嘴里叼了一根点燃。
“别说,这身还真适合你,回头你要是没了工作,来这地方找份兼职,绝对饿不死你。”我戏谑,调侃。
“我这不算什么,有人比我还骚包。”贺子聪提提唇,叼着烟低睨我。
“谁?”我狐疑发问。
贺子聪没回答,带着我走进电梯。
在电梯门合上又打开的刹那,我瞬间了然贺子聪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贺森!
贺森身上穿了件跟贺子聪差不多的衣服,只不过,他的是一件天蓝色。
贺森领间的纽扣解开两颗,锁骨跟喉结异常明显,此刻正背靠在墙壁上,半仰着头抽烟,看起来又魅又欲。
“帅哥,楼下的?”一个女人停留在贺森面前,饶有兴趣的问。
“嗯。”贺森回话,抬手,取下指间的烟,吐了口烟卷,“对我有兴趣?”
“两千一晚?”女人红唇潋笑。
“一万。”贺森接话,把指间的香烟捻灭。
“太贵了。”女人讨价还价,一只葱白似的手伸出搭在了贺森胸口前。
贺森闻声轻嗤一声,“就这个价。”
——“一万我要了。”
我站在电梯门口,冲口而出。
我话落,在场的几个人视线同时落在我身上,我身侧站着的贺子聪忍俊不禁笑出声。
“你身边都已经有一个了,你胃口这么大?”女人回过头,在看到跟在我身侧的贺子聪后,蔑笑着说。
“是谁规定有一个就不能有第二个了?你这是什么理论?”我踩着高跟鞋上前,对上贺森如墨的眸子,“一万,跟我走吧!”
“好啊!”贺森弯唇,应声。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带着贺森跟贺子聪进了一个房间,徒留下那个女人在楼道里骂骂咧咧。
在楼道里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一进房间,顿时就觉得格外尴尬。
——“你们两喝水吗?”
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大男人,清了清嗓子,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白副总,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呗,春宵苦短,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贺子聪揶揄打趣。
我脸闻声一燥,没吱声,接了杯温水,自己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瞧出我的不自然,贺子聪起身抻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我去隔壁先休息了,累的要死。”
贺子聪说完,也不管我跟贺森有没有应声,直接迈步离开。
三个人的时候只是觉得气氛尴尬,等到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便觉得连呼吸都尴尬。
“你……”
“你……”
我跟贺森齐声开口,然后又齐声沉默,我率先笑笑,“你怎么来了?”
“嗯,忙完那边的事情就过来了。”贺森回话,身子稍稍前倾几分,摸出烟盒,准备点烟,看了我一眼,又收起。
“那你怎么穿成这样?”我看着贺森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发问。
“老范说你被钱经理安排了一条龙服务。”贺森承应,说着,顿几秒,继续说:“我想看看他在搞什么猫腻。”
“哦。”我应声,沉默。
在这种氛围下,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跟贺森说点什么,静默了会儿,开口,“时间不早了,你要不去开个房间休息吧,有什么上,我们明天再谈。”
我说完,贺森起身,应了声‘好’,往房门前走,走上前伸出手开门,在拧动几下门把手后,回过头看我,“打不开。”
怎么可能会打不开?
我提步上前,在拧动几下之后,发现确实打不开,走到房间内线电话前打电话,被前台告知是钱经理打了招呼,只有到明天早上才能打开。
我槽!
钱经理这孙子是真孙子,估计是担心我诓他,所以才对我使出这个阴招。
房间门打不开,意味着今天晚上我就得跟贺森共处一室。
“钱经理给前台打了招呼,只有明天早上才能开门。”我困窘的说。
“嗯。”贺森回应,抬手,把领间的纽扣又解开几个,“介意我洗个澡吗?”
“不,不介意。”我回答,笑笑,把头不自然的偏过窗外。
如果这事要是换在我不知道万宁给贺森戴了绿帽子之前,我或许不会这么尴尬,但现在,怎么说我们两也算是单身的孤男寡女,这个气氛,莫名的暧昧。
贺森走进浴室冲澡,淅淅沥沥的洗澡声传出。
我站在房间落地窗前眺望外面的风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兜兜转转,从初识到结婚、再到离婚,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我思绪乱飞,浴室的淋浴声戛然而止。
“你要去洗吗?”贺森从浴室里出来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去。”我本能的应了句,一头扎进浴室。
在浴室里,我脑袋里浑浑浆浆,在淋浴的冲刷下,长吁一口气,嘴里碎碎念念。
“别想了,反正都离婚了,桥归桥、路归路。”
“他就算是被戴了绿帽子,跟你也没半毛钱关系,乱想什么?”
“你忘了人家陪着万大小姐孕检的时候见到你是什么态度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一阵的强烈心里暗示后,我深吸一口气,关掉淋浴,用浴巾擦干身子,穿了件浴袍走出浴室。
“今晚我睡沙发好了。”贺森主动请缨,走到沙发前。
酒店的沙发,虽说是vip套房,但沙发的那个长度也不足一米五,让贺森一个一米九的人躺上去,着实有些强他所难。
“我睡沙发好了。”我边擦拭头发,边往沙发前走,“我睡沙发刚好,反正我晚上也喜欢蜷缩着睡。”
原本我以为贺森会跟我谦让几句,没想到,在听到我提出要睡沙发后,贺森特别大方的同意了我这个要求,直接起身走到双人床,躺下。
我,“……”
深夜,寂寥。
我躺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块薄毯,憋屈的厉害,辗转反侧。
贺森在床上躺着,床头亮着手机,看样子像是在玩手机。
我突然间有些后悔跟他换地方,如果不换的话,现在睡双人床的人应该是我。
我紧抿几下唇角,心有不甘,最后清了清嗓子,“那个,贺森,我觉得我睡沙发好像不太合适,这要是传出去,会影响你绅士的名声。”
“不会传出去的。”贺森笃定回应。
我汲气,“这种事说不准的,万一呢?”
“就算是有那种万一,大家也不可能相信我们俩会分床睡。”贺森轻呲。
说的有道理!
我跟贺森‘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的碎念了几句,碎念到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
后半夜,我在起来上了趟洗手间之后,特自然的爬上了床,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正准备转身,忽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了个满怀。
我瞬间清醒,脑袋一片清明。
“贺森。”
夜色极深,我说话的声音有些稍稍干哑。
“你自己上来的。”贺森语气含笑。
“我,我是忘了房间里还有你,我误以为是在家。”我结结巴巴的说。
天地良心,我这几句话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我话毕,贺森没作声,只是把我抱得更紧,“我被戴绿帽子了。”
闻言,我紧绷的身子放松了几分,原来是在倾诉啊!
“没关系,她跟你分开,是她的损失,像你这样软件、硬件都具备的男人,蓉城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为之疯狂。”我动了动身子,在贺森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那你呢?跟我分开的时候,你觉得有损失吗?”月光下,贺森眸色微深,磁性的嗓音溢出。
“我……我当然觉得有损失。”我厚着脸回答,心里暗搓搓的想:安慰安慰他吧,怪可怜的,瞧瞧孩子都啥样了!
听到我的回答,贺森薄唇弯起,“白洛。”
人常说,深的夜,容易让理智的人不理智,这话半分都没错,我瞧着现在的贺森,就非常不理智。
“贺森。”我咽一口唾沫,微扬头,“我从不会给抛弃过我的人第二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