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以为贺森会再次敲门,但是他没有,随着渐行渐远的步子,随即响起的是对门的房门开启声。
次日。
第二天清早,我哼着不成曲的调调在浴室里冲澡,刚洗至半截,扔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睨看一眼,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江盛两个字后,无奈的关掉淋浴,走上前按下接听。
“喂,江盛。”
“白洛姐,大老王跟他老婆离婚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
“听说是大老王主动跟她离婚的,她现在正在我们工地撒泼呢,说一定是工地上有狐狸精勾搭了大老王,您说说咱这工地除了您,哪里有女人啊!”
“江盛,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臭小子一点都不会说话,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跟大老王有点什么似的。
我话落,江盛赔笑,“白洛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比较犯愁,您说这该怎么处理?她一直赖着不走啊!”
江盛语气郁结,不像开玩笑,像是真的在犯愁。
“给她扔一顶安全帽,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如果她实在闹腾的厉害,你就报警,让警察叔叔请她去喝茶,不要跟她试图讲大道理,当然,也别试图跟她动粗。”我在电话这头叮嘱警告。
“好嘞,我听您的,白洛姐,你今天来工地吗?”江盛紧接着又问。
“不确定,白氏最近跟贺氏最近有合作,需要我督促跟进,我估计得去贺氏那边的工地一趟。”我回话,停顿数秒,看了眼镜子里皮肤泛红的自己,媚眼如丝,小模样还挺娇俏。
我正欣赏自己的美,江盛颇为失落的‘哦’了一声,“好吧,我还想着晚上喊你一起去撸串,那下次吧!”
“下次我请你!”不忍听江盛这个小青年满是失望的语气,我忙补了句。
听到我的话,江盛激动应声说‘好’,又跟我客套了几句让我工作之余也多注意休息,最后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恋恋不舍?
江盛这小子跟我打电话恋恋不舍个什么劲?
切断电话后,我看着全身几乎已经自然风干的水渍,索性也就懒得再冲洗,直接随手扯过浴巾裹在身上,走出了浴室。
我前脚迈出浴室,还没站稳脚步,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翻看我床头杂志的贺森。
卧槽!他怎么在这儿?重点是,他怎么进来的?
贺森背对着窗户而坐,阳光斜斜从窗户外洒落进来,在身后为他镀上一层金黄,他姿势优雅的坐着,气氛烘托刚好,让他像极了一个儒雅的翩翩公子。
我出神片刻,贺森闻声抬头,“怎么洗了这么久?”
我倏地回神,那些鬼迷心窍的心思收起,落眼在他腰间的一串钥匙上,赫然发现有我家里那一把,“你怎么会有我的家门钥匙?”
“昨天晚上我随手从门厅柜上拿的。”贺森回答的坦然,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合适。
我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彻底折服了,点着头上前,猝不及防的伸手抢夺他挂在腰间的钥匙,试图夺下,不想,被贺森一把扣住手腕,一个翻身压在了床上。
——“白洛,没有人告诉过你,清晨不能随便挑衅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