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金缕衣不是收在宫老爷子的书房中,哪里来的捐赠证书?
领队见宫栖梧一脸愕然,以为她是高兴坏了,便将证书跟奖杯强行塞进她的手里。
“宫小姐,感谢你对a国文物馆的捐献,这件金缕衣将对考古人员研究明史文化有着很大的参考价值!”
宫栖梧失控的翻看着那张证书,待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瞬间脸色煞白,手中的证书,连同奖杯都一起掉落在地上。
云卿卿弯腰将身边的证书捡起:“啧,宫大小姐果然是深明大义之人,这件金缕衣是皇族陪葬品,属于国宝级文物,辗转多年,终于找到了理应属于它的归宿。”
忽然,她的话音一转:“咿?难道这世上有两件金缕衣,一件被宫大小姐捐了,一件送给宫老爷子做寿礼。”
工作人员正色道:“金缕衣之所以珍贵,不仅仅是因为出土于明代,而且世上仅此一件。”
云卿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众人一片哗然。
“什么,金缕衣只有一件,而且还被宫栖梧捐了,这么说来,宫老爷子手上根本就没有了?”
“刚才这爷孙俩人是把咱们当猴耍了?”
宫越跳出来道:“宫栖梧,你真特么狡诈,一边说送给爷爷一份大礼,一边把金缕衣给捐了,你既当了孝女又当了圣女,可真能耐!”
宫老爷子正打算给孙女解围,宫越嚷嚷道:“爷爷,我知道您是被她耍了,毕竟谁特么也不想当这个傻逼!”
云卿卿差点为宫越拍手叫好,哈,宫老爷子若是再帮宫栖梧,不就是宫越口中的傻逼了。
果然,宫老爷子顿时一脸难堪,把将要吐出来的话立刻咽了回去。
众人纷纷朝着宫栖梧发难。
“宫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把礼物送给老爷子了,怎么转眼就捐给文物馆了?”
“我们是来给老爷子贺寿的,可不是来被你当猴耍的。”
宫栖梧握紧了手指,看向云卿卿的眼眸闪过一丝浓郁的怨毒。
她知道是云卿卿从中做了手脚。
此时宫栖梧的助理硬着头皮跳出来背黑锅:“抱歉,是我搞错了,其实栖梧小姐本来是打算捐赠另一件文物的,结果被我寄错了。”
宫栖梧厉声道:“平时我就警告过你们,在我手底下做事容不得半点失误!”
助理立刻躬身道歉:“宫小姐,对不起,我会引咎辞职!”
助理随即愧疚离开。
宫栖梧朝着众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抱歉,让大家见笑了。”
云卿卿漂亮的眸子中划过讥诮的光芒:“宫大小姐果然大气,二十四个亿说捐就捐了,助理犯错,辞职就完事了,难免让人有种贼喊抓贼的疑虑。”
“是啊,玉雕碎了时,宫大小姐可是不依不饶,还惊动了jing方,怎么这件事情草草了事了?”
“老爷子还帮着她一起扯谎,当真演了一手的好戏。”
“明明捐赠了,还诬赖云小姐,还想让保镖当众搜身,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宫栖梧见自己失了人心,随即对着云卿卿深深一鞠躬:“云小姐,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让您受委屈了。”
云卿卿笑了笑:“算了,宫小姐到底是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事,这种气度令人钦佩。”
那可是二十四个亿啊。
宫栖梧的心都在滴血,却忍痛笑道:“各位好好享受今晚的宴会,我先失陪了。”
大厅里的音乐响起,众人纷纷进入舞池。
封九枭箍着云卿卿的腰肢,将她拖入舞池。
“你是什么时候动了这个心思?”
“你是想问我,何时知道她手中有金缕衣,还是何时帮她捐赠的?”
“全部说给我听。”
“三年前我曾经在拍卖会上见过那件金缕衣,本想拍下来的,却不想被宫栖梧抢了先,但这件宝贝可是国宝,就算宫栖梧不主动捐赠,总有一天文物馆的人也会主动找上门,我不过是帮她做了件善事。”
“这么说,你当时想把它拍下来,就想着送去文物馆?”
“嗯哼,我虽然是名商人,但君子爱财要取之有道。”
灯光下的她,肤若凝脂,明艳动人,乌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衬得她那张小脸更显妩媚。
封九枭心中一动,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声音暗哑:“不愧是我的女人,眼里有宏图,胸中有丘壑。”
男人的气息逼近,云卿卿的舞步有些慌乱,就连心也乱了节奏。
“我猜想她必然会在这种隆重的场合借花献佛,便用暮暮的微型无人机找到宫栖梧的礼盒,悄悄置换了里面的东西,而真正的金缕衣则送去了文物馆。”
封九枭倏然绽放一抹笑颜,靡丽至极:“宝宝,你是妖精变的?既会洞察人心,又能步步算计。”
云卿卿抬眸便对上他眼眸中极致的温柔,似海似潭,几乎要将她吸进去。
“你就不怕将来有一天,我会算计了你?”
封九枭贴在她耳边道:“宝宝,但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捧到你的面前,何须算计?”
“如果……我带着你在意的人,从你面前消失呢?”
封九枭倏然咬住了她的耳垂,声音里满是森寒的警告:“那我就折了你的羽翼,打断你的腿,把你永远禁锢在我身边!”
云卿卿顿时浑身一哆嗦,她差点忘了,狗男人的外号可是人间阎罗,当年可是凭一己之力钳制住封家各方势力,以狠厉的手段坐上了封家家主的位置。
“呵……我开玩笑的。”
封九枭身上的戾气骤然消散,在她美眸上吻了又吻:“我惜你护你,宠你爱你,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给你,所以,不要背叛我,欺骗我,更不要离开我,否则……”
封九枭握紧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我也会疼。”
云卿卿的指尖传来他心脏的灼热与振动,耳边是男人脆弱的叹息,令她有些恍惚。
向来高傲的他,原来也会示弱。
向来坚毅的他,原来也会惴惴不安。
但她不知道,他只会把这一面展现给她,面对旁人,永远戴着一副坚硬的盔甲。
二楼的落地窗几乎将舞池里的一切收归眼底。
宫栖梧嫉妒的发狂:“你三哥快到了?”
宫娉婷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大姐,立刻战战兢兢道:“马上到。”
“听说这个贱人跟你三哥有些交集,你说,多年不见的旧相识,畅饮叙旧,会发生什么?”
宫娉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毒:“姐,我知道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