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
陶莎连忙跑进来,得见儿子惊呼起来:“乐乐,你怎么来了?”
“我捐肾救我爸啊,我不想他死!”
陶乐乐很是孝顺道。
“爸不用你捐,你赶紧给我滚回米国去。”
孙惊罄沉声道。
“乐乐!你先回去吧,你爸生气了。”
陶莎在一旁说道。
“知道了爸,你别生气!”
陶乐乐说完就走了。
“孙…惊…罄…”
严姨眼眶中噙着泪,一字一顿地叫着对方的名字,叫完之后大声咆哮道:“你不让儿子捐肾给你,却要你女儿捐,你是怎么想的?”
“男孩子将来要负担整个家庭的重任,少了一颗肾怎么行?女孩子少一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惊罄觉得自有理回道。
“那你少两颗肾也没问题。”
严姨气愤地回怼道。
她对孙惊罄心中仍然存着爱,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跪求女儿龚芳给后者捐肾。
而龚芳作为报答亲生父母,也愿意做牺牲。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陶乐乐的出现改变了。
孙惊罄视陶乐乐为掌上明珠,而龚芳却毫无地位。
“我们走!”
严姨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去。
“严婷,你站住。”
孙惊罄艰难地开口道。
“你还有什么话?快说。”
严婷身体还是下意识的等候他。
“开个价吧。”
孙惊罄缓缓地说道。
“开什么价啊?”
严姨的心打着颤,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装什么装?买肾钱。”
孙惊罄冷笑道。
“买肾钱?”
严婷的心在颤抖,孙惊罄变成这样,究竟是为来什么?
“走吧!”
龚芳对生父的那一丝愧疚,早就消失的彻底了。
“一千万。”
孙惊罄高喝一声。
严婷和龚芳都顿住了脚步。
孙惊罄见二人停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没有人能扛住金钱砸!那些扛的住的,只是因为砸的钱不够。”
这是他一直信奉的金钱至上原则。
“孙惊罄你在说什么呢?”
严姨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陌生的可怕:“你是疯了吗?”
“怎么?嫌少?现在农村人的眼界这么高了吗?”
孙惊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孙惊罄…”
严姨本来想骂人,想了想将原本的骂词,吞了回去,又道:“再见!不对,是不再见。”
“站住,别装了,不就是嫌一千万少吗?这样你开个价。”
孙惊罄不以为然地道。
“这是金钱能衡量的吗?如若不是知道真实的你,我都准备捐给了,但是现在你把全部的家产给我,都没用。”
龚芳气愤地回道。
“哈哈!”
孙惊罄大笑起来:“你怕是不知道我们陶家有多大的家业吗?陶林建业听过吗?整个苏江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市值超过千亿。”
“你怎么不改姓陶?”
龚亦尘笑了笑道。
他还第一次见过做上门女婿做成这样自豪的。
“我当然想改姓,只不过我爱人一直不同意。”
孙惊罄目光透着沮丧。
“千亿是吗?我也不要。”
龚芳直接拒绝道。
“哈哈!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觉得我可能给你吗?”
陶莎冷冷地接过话来:“一口价,一个亿买你一颗肾。”
“不卖!”
龚亦尘淡漠地回道。
“年轻人?你知道一个亿够你们一家老小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了。”
陶莎蹙眉回道。
“老婆,你疯了,给一个亿。”
孙惊罄一阵肉痛道。
“我给你十个亿,你挖你一颗肾给我。”
龚亦尘突然语出惊人。
陶莎微微一愣,旋即冷笑道:“就你们这身打扮,你能拿出一万块钱吗?”
说话的同时,她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箱子:“这里是一千万现金准备好买肾的,你可以过目,余下的九千万,等手术过后,我给你写支票。”
“你是没听懂我说话吗?我十亿买你的肾。”
龚亦尘目光渐冷。
“呵呵!你疯了?先前说了一遍疯语我都没理会你了,还说?”
陶莎目光也冷了下来。
龚亦尘随手写下一张十亿的支票道:“割肾吧,十个亿,不少了。”
陶莎接过龚亦尘递来的支票,目光微微一动,大额支票的单子,作为陶林建业的项目经理,她可是经常经手的,至少支票是真的。
“给我看看。”
孙惊罄双目凝重地看了一眼,沉声道:“老婆,你打给金经理打去查查。”
“嗯!”
陶莎旋即拨通了电话。
听着电话另一边确认的消息,她的面色大变:“可以提取。”
“割吧!”
龚亦尘笑回道。
“十亿,你就想买我的肾?”
陶莎目光阴沉地仿佛要滴出水来。
“一百亿!”
龚亦尘再度出言道。
这时候,连陶莎也不淡定了。
想到公司在中都竞标的新项目,她有些心动了,于是问道:“你要我肾是给谁?你又怎么知道能匹配?”
“为什么要匹配,喂狗而已。”
龚亦尘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你…”
陶莎气的差点吐血。
很显然老婆与前妻所生的女儿找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估计身价不会比他们淘家差的,不然也不能这么嚣张。
“老婆你没事吧?”
孙惊罄关切地道。
“没事。”
陶莎神色复杂的看着孙惊罄道:“让儿子救你吧。”
“不行,我不要儿子的肾,我宁愿去死!”
孙惊罄一口回绝,而后面色狰狞地看向龚芳道:“小芳,老子当初就不应该把你造出来,真他妈的后悔,连一个肾都不愿意给我。”
“你混蛋!你养过她吗?连我都没有资格说小芳!你知道,在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刚刚找到小芳,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就被人拐卖了。”
严姨痛哭道:“而你,最为生父,竟然只想着让她割肾来救你,你还有没有良心。”
孙惊罄冷笑道:“像这种品质低劣的不孝女,当初人贩子没有杀而了她,真是对她的仁慈。”
“我们走!”
龚芳气的身躯瑟瑟发抖。
出了医院,严姨就跪在了地上哭诉:“小芳,对不起,妈让你遭遇羞辱了。”
“妈,没事你快起来。”
龚芳擦掉了眼泪。
“此行不亏,起码认清了一个人。”
龚亦尘宽慰母女道。
“是啊!”
严姨沮丧地道:“多年的幻梦都碎了,可惜坏人也终会走了。”
“不不不!严姨你太不会看人了,孙惊罄一定会让他儿子救他。”
龚亦尘一语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