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王献之与王肃之、王操之采摘了很多梨花。做了好几翁梨花酿。三人分别找地方藏了起来。
阿陌:……
阿陌劝道:“夜里寒冷,不如白日小奴再派人替七郎寻找那翁梨花酿?七郎先回屋休息!”
王献之忽然言道:“我想阿耶了。”
阿陌一愣,不知道王献之怎么忽然想起了王羲之。
“七郎?”
王献之说道:“我想将梨花酿挖出来,送回会稽,让阿耶尝尝。”
阿陌面色复杂,他低声说道:“小奴帮七郎寻找梨花酿。七郎回屋歇着吧!”
王献之摇头:“我要亲自找出来。”
阿陌无奈,只能由着王献之大半夜的在竹林里寻找梨花酿。
王献之打量着每一根竹子,漫不经心地言道:“几年过去了,当初六郎做的记号,早已淡了。也不知他记不记得,自己将酒藏在了何处。”
阿陌叹气:“不如修书询问六郎?”
这么大一片竹林,得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翁梨花酿!
王献之忽然指着一个地方,他说道:“此处,六郎曾经来过。”
王献之记得王操之有一回,在外面摘花的时候,忽然想上厕所,于是跑进了竹林里。
王献之当时觉得王操之去了太久,就进竹林里找王操之。后来,王献之在这个地方找到了王操之。
王献之让阿陌在这个地方挖。
阿陌无奈地掏出小锄头,开始挖起来。难怪今夜王献之让他带着小锄头出门。阿陌还以为是用来对付褚裒的,还未褚裒担心了一下。没想到,王献之是想挖出那翁梨花酿!
阿陌挖了许久,没想到果真挖到了一瓮酒!
“七郎!当真埋在此处!”阿陌惊喜地告诉王献之。
王献之笑着点头:“把它挖出来!”
死士忽然扛着一个人来到了王献之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王操之:拿我的酒,孝敬阿耶???
王羲之:官奴真是孝顺!来,六郎尝尝。
王操之:不了不了!
王羲之:味道不错,来试试嘛!
王操之:不了不了!
王徽之:莫非这梨花酿有问题?
王操之:绝对没有!
褚裒:王逸少!管管你家王七!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对待褚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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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闻所未闻
“王七!无耻小人!”
从被人掳走那一刻, 褚裒立马想到了王献之!
如今见了王献之,褚裒更是恼怒。
为什么王七这小子,每次都要这样对他!真是无耻!过分!
王献之笑着对褚裒说道:“褚公莫恼。正好挖了一翁梨花酿, 不如褚公来尝尝?此梨花酿埋在地下,至少五载矣!如此雪夜,起火炉煮酒, 温酒入喉,浑身温暖,岂不美哉?”
褚裒面无表情地盯着王献之。
王献之吩咐阿陌与死士,将红泥小火炉搬来。生起火, 开始煮酒。
褚裒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冷眼盯着王献之。
想起什么事,王献之告诉阿陌:“我记得宗塾里, 负责掌厨的陈翁养了不少鸡鸭。取两只杀好的鸡来, 再带上食用香料。”
褚裒听到这话, 喉结蠕动了一下, 他面色冷漠地盯着王献之, 语气冷冷地开口言道:“褚裒可没兴致与小人共饮温酒!”
王献之笑着回应褚裒:“那褚公在一旁看着献之饮酒吧!”
褚裒:……
面色微顿, 褚裒指着王献之说道:“方才还说, 要请褚某吃酒!果真是小人!言而无信!”
王献之一脸无奈地望着褚裒,对褚裒招手:“褚公, 何必站这么远。来,到火堆旁取暖。”
褚裒站着不动,甚是别开了头, 不看王献之。
王献之笑了笑,对死士说道:“再去找些柴火。”
“遵命。”
死士立马离开。
王献之伸出手,凑到火堆边,他笑着言道:“甚是温暖。”
听到这话,褚裒转头看了眼王献之,他的面色冷冷的。
火光明亮,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似水潋滟,波光粼粼。
褚裒微微一怔。
几年不见,王七这小子都长大了!
王献之拿出两个青瓷小碗,将绢布盖在碗上,围绕着碗口绕了一圈绳子,最后系上绳子。
听到水沸腾滚动的声音,王献之用工具把酒翁提起来,将酒翁放到雪堆里埋起来。
褚裒忍不住开口说道:“住手!”
乍然听到褚裒叫喊,王献之愣了一下,回头望向褚裒。
褚裒大步走过来,把那翁酒拿起来。直接将那翁酒先后倒入两个小碗当中。
王献之笑着看褚裒。
倒完酒后,褚裒把那翁酒放下。把绳子解了,将绢布过滤的东西丢到一旁。仰头喝酒。
王献之将那翁酒拿过来,放到身边。
“这梨花酿,是献之当年在宗塾上学时,与四郎、六郎亲手酿的。埋藏了好几年。褚公,味道如何?”
褚裒顾着喝酒,没理会王献之。
王献之解开另一碗酒系在碗口的过滤绢布,将绢布放到一旁。
王献之正准备喝酒,褚裒喝完了,他望了一下,见那翁酒在王献之身旁,便伸出手想把那翁酒拿过来。
见状,王献之抓住了褚裒的手,笑着言道:“褚公,剩下的酒,是留给家君的。”
褚裒瞪着王献之:“方才是何人说要请褚某吃酒?”
王献之点了点下巴:“褚公不是已经饮过酒了吗?”
褚裒被气到了,直接甩开王献之的手,面色微沉,目光幽幽地盯着火堆。
王献之言道:“家君年过知命,献之十载来,极少陪伴家君与家慈。如此雪夜,来到宗塾,便想起了曾经在此地埋过酒。便想着,将酒挖出来,送回家中,让家君与家慈品尝。”
褚裒轻哼一声。
王献之将他那碗酒递给褚裒:“若是褚公不嫌弃,可尝献之这一份。”
褚裒冷眼斜视王献之,喉结蠕动了一下。手不受大脑控制,伸了出去,将那碗酒接过来。
反应过来,褚裒面色微僵。
想到王献之如此对他,褚裒觉得不该跟王献之客气!于是,理直气壮的喝了王献之的那份酒。
王献之眉眼含笑地望着褚裒,轻声言道:“若是没有刻意打听过,只怕献之还不知晓褚公与家君同岁。”
褚裒听到这话,不高兴地放下碗,冷眼盯着王献之。
王献之缓缓言道:“家君如今生活惬意,寻到了适合自己的路。不知褚公是否寻到了自己的路?”
褚裒目光微沉,他继续喝酒,没搭理王献之。
王献之言道:“不知褚公是否知晓,尚书令已经辞官。”
闻言,褚裒喝酒的动作微顿,继续若无其事的喝酒。
王献之望着火堆,他问道:“褚公有多久没有见到顾公了?”
褚裒沉思。上一回与顾和见面是什么时候?
褚裒想不起来了。
王献之告诉褚裒:“顾公辞官前,陛下曾多次挽留顾公。想要升其为左光禄大夫,以此来挽留顾公。然而,顾公还是辞官了。褚公可知为何?”
褚裒不知道。
但是他觉得,肯定与王献之有关!
目光深深地看了眼王献之,褚裒没有说话。
王献之淡淡一笑,轻声告诉褚裒:“顾公年近古稀。早就该颐养天年,奈何受族人影响,为了家族利益,不敢卸掉重担。”
褚裒低声呢喃:“颐养天年……”
王献之转而问道:“褚公曾经想收复中原,如今中原已经收复。褚公还有何心愿?”
褚裒面色微沉,缄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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