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光秃秃的田地,李蒙双眼圆睁,怒气攻心。
又去了其他的田地,也是如此,都被清理一空,没有一棵苗留下来。
跪在地头,满脸凶相,对于庄稼人而言,地里的庄稼就是他们的命,谁毁了他们的庄稼,他们就会找谁拼命!
就算是李蒙也不例外!
“一定是李修远那个小瞎包种干的!
这事没完,我一定要让族里替我出头,替我讨回公道!”
李蒙在地头上捋顺了气息,站了起来,朝着自己的家里走去,临去族里之前,他要先把这件事和自己的儿子李元商量一下。
李元是个读书人,有知识、有文化、有思想、有见识、有势力,见多识广,胸有谋略,是他们李家的麒麟儿。
这些年,李蒙遇到事情,就喜欢和李元商量,每一次,李元都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一个好办法。
瞪着眼,攥着拳,昂首挺胸,步履匆匆,李蒙很快回到家里,朝着椅子上一坐,李蒙的夫人看着情况不对。
就走上前,问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谁把你惹这么大的火?”
啪!
李蒙左手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面的茶杯乱颤,低声吼着,“还能有谁?李大山那个龟孙的鳖儿子,这鳖儿子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毁了我种下的庄稼!
这件事,我和他没完,势不两立,李氏一族从此以后,有我没他,有他没我,这一次,一定要做个了断!
我要让族里把他逐出族谱,断绝他和族里的一切联系,让他成为孤魂野鬼。
不出了这口气,决不罢休!”
李蒙的夫人听说李修远回来了,且毁了地里的庄稼,脸上就是一白,心中发慌,当初李蒙被暴揍的骨断筋折,躺在床上一年都不能动弹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头几天,不是说李修远没有回来吗?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就没有听到一点消息?
那是个狠人啊,练了武功,当初就当众把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这一次,咱们又种了他的地,他现在肯定正想着该咱们报复咱们?
不如咱们立即上山,向他赔个不是,他是个读书人,知书达理,想来一定会原谅咱们的。
可不能一错再错下去,都是一个村里的族里人,没有必要弄这么僵,那不是让外姓人笑话咱们整个李家没有一个懂事明理的人吗?”
李蒙听了,当场暴怒,狠狠的瞪了自己夫人一眼,“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这事儿,决不能退让,不然的话,我李蒙的面子往哪里放?以后我在村里怎么抬起头?谁还会敬我怕我?
你不用管了,把元儿叫来,我要和他商量一下这事情该怎么办?”
李蒙的夫人听了暗暗摇了摇头,偷偷的用衣袖抹着眼泪,不敢和李蒙硬怼,当即低头轻声的说着,“元儿正在学堂中读书,我这就去叫他!”
出了家,到了学堂,学堂距离龙隐村并不远算,坐落在广阴乡中,附近十里八村的读书人,都在这里读书人。
当初李修远也是从这里走出来的读书人,考中了广阴乡的第一秀才,如今李元也是从这里走出,高中秀才,且有着举人之姿。
“阿娘,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到学堂来找我了?”
李元一身青衣,身材修长,剑眉星眸,神采飞扬,看到自己母亲到了学堂,眉头就是微微一皱,他的母亲性格温润,却是个普通的乡下女人,言谈没有什么文化,都是村中琐事,对此他有些不喜。
甚至不愿意让自己的同窗知道自己的出身,感觉有些丢人。
“家里出了大事,李修远回来了,你阿爷让你回去,有事情商量,我看你阿爷气得不轻,也没敢问出了什么事情,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惹怒了你阿爷。”
对于自己的这个有出息的儿子,李蒙的夫人也是小心伺候着,就算是说话,也比平时要低了许多。
“原来是他回来,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让阿爷不必放在心上,我这就你回去,替阿爷好好的出一口气!”
“好好的在外面待着也就算了,还敢回来,这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一个破落户,无钱无势的,真是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还敢找咱们的麻烦?”
收拾了一下书籍,放在竹篓中,背着书籍,跟着母亲,坐着驴车,向着村子里走去。
到了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阿爷,孩儿回来了,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让孩儿回来。
孩儿正在学堂温书,为四个月之的乡试做准备呢?”
现在李元的心中,乡试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都要靠边站,唯有高中了乡试,获得了举人的功名,才算是真正的功成名就,有着许多特权,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也有资格做官,牧守一方,成为青天大老爷。
李蒙看着儿子,心气拔高了不少,“元儿,这一次我让你回来,是出了大事。
李修远那个王八犊子,回来之后,居然把我种的将要收割的庄稼全部毁了,足足十亩良田,得收多少粮食,我又费了多少工夫?
他太不是人,我们李氏一族都是良善人家,容不下这种不珍惜粮食的卑鄙小人!
必须让族里把他除名,从此以后,恩断义绝,不再是一家人,来个彻底了断!
当然,他毁了我们的庄稼,要赔钱,我们替他耕种多年,施展多少肥料,他也要照价赔偿,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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