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夫人后,言笑笑也只能担起大任,毕竟她是最后一个,担子撂了没人接:“平安”
“三少夫人”平安连忙应是心中还在暗暗称奇,世上居然有人和三少爷如此相似,还记得三少爷干的所有事情,真的像是分身术。
言笑笑吩咐道:“你不是说,你家三少爷最近积累了不少账本吗?让他们两清一清,明早验收成果!”
一听这个任务,平安十万乐意的,实在是被余六催的烦了:“好呢,三少夫人”
成亲后,三少爷变懒了不少,天天替三少夫人想穿戴,想弄好吃的,都好些天没盘账,六爷都送了一摞账本来,还天天催。
言笑笑给出最后期限:“明早盘完!”
“明早?那我不用睡觉吗?”左边陌千辰猛站起来,指着言笑笑,你怎么这么狠心?
“反正也没事干是不是?”言笑笑招手:“小桃,把我那天研制的颜料拿过来。”
小桃没多久端来一个颜料盘,里面各种颜色都有。
“一人画一个”言笑笑和小桃各自拿起画笔,一人手腕上画了一朵花,左边一朵是红色,右边一朵是黄色:“两位,记得别擦掉,他们是你们身份标志!”
“这是什么花?”左边的陌千辰问,他没有见过,有些奇怪,又觉得挺好看,这花花瓣花蕊缠绕,尽显相依相偎,颜色亮丽,带着莫名的活力,惹人喜爱。
言笑笑端详手腕一阵,确认没什么问题:“血色曼陀罗!”
“天色不早,我该睡觉了!”言笑笑打着哈欠,言下之意,什么都等明天再说。
左边陌千辰晾干手腕的花,放下衣袖遮掩好:“快去吧!”
言笑笑带着人往外走:“行,平安,辛苦你了!”
留下平安伺候他的两位三少,平安左看看,右看看,明天真的有结果?
深夜皇宫内,一君一臣正在对话。
“你说有人闯入侯府找兵符,两三拨人,其中一波还弄出了一个世子混淆视听?”凤帝听完,感觉像是听大戏,对方这是盯着侯府盯了多久,你们一点感觉都没?还让人家给你们弄出了个儿子?
陌镇南也没隐瞒:“臣惭愧,对方了解犬子甚多,事无巨细,的确足够以假乱真,并且还知道今日犬子离家。”
凤帝被陌镇南的坦白差点气笑:“也就是你侯府成了筛子?”不知道你们侯府的东西有多重要?
天子脚下,侯府重地,让人查的底朝天,你们就不怕半夜有人要你们命?
陌镇南也不反驳,一个劲认错:“臣有愧于皇恩!”
凤帝对于这个一直认错的臣子,也是没办法,人家遭了这么大劫难,府邸都被人烧了,还多了一个假儿子,再责怪,似乎有点过分:“朕要知道幕后之人,而且,把那个妙华给朕抓住”
陌镇南一律领命:“是,皇上”
凤帝到这时候,终于品尝出一点不同味道:“怎么,因为飞琼林的事情怪朕?”
陌镇南心里有气,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只能忍着:“臣不敢!”
凤帝帝王之威散开,唯我独尊:“那就好,谁也不能妨碍朕的江山,臣子不能,儿女也不能,懂?”
“臣领旨”陌镇南出来,依旧是一身冷汗,这些年过去,皇上越发左性,也越发深不可测,谁也猜不透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想要把大凤朝带往何处。
太子重伤,九公主差点被糟蹋,这些事情,都不能阻止如今的帝王,说他冷血无情,是真的。
大凤这些年,百姓的确安居乐业,也是真的,只能忍着!
“陌家在怪朕!”凤帝晃动着玉佩,幽幽说道,下面的李公公垂首不敢接话。
凤帝站起来,他似乎有些怀念那个清冷的声音:“王爷,陌家是纯臣,也是大凤的守护神,您动他们,无异于自毁长城”
言家的那个王妃明明在他生命中出现的不过几年,也没留下子嗣,可近年来,有些话,总是会在耳边响起,难道是他老了?
凤帝的望着墙上的素梅,依旧鲜艳如初,可惜物是人非:“太子伤势如何?”
李公公赶紧回话:“太医说有好转,今晚还用了小碗粥,九公主出了宫一趟,找了世子夫人和舒将军的女儿玩。”
沉默片刻后,凤帝才开口:“让太子好好静养,九公主那边,把上次进贡的南珠送过去!”
“另外,把那支天山雪莲赏给西北侯!”
李公公连呼不可:“皇上,那可是留着给您用的!”凤帝已经挥手,不想多说,专心欣赏墙上的梅花。
清晨窗外传来鸟叫,唤醒沉睡的言笑笑,起来伸个懒腰,一觉天亮,睡得很是舒服。
习惯扭头,对面的床整整洁洁,不见陌千辰身影,顿时记起来,还要去判断真假陌千辰呢!
“三少夫人起了吗?”门外是平安问小桃的声音,小桃摇头:“还没,三少爷那边怎么样?”
“一言难尽!”平安扫过账册,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真的?”小桃瞪大眼睛,这么恐怖的吗?
言笑笑出来,拿过账册,这是平安找的两份以前的旧的账册,两份账册上面,跟陌千辰以前留下的批语,一模一样,连字迹都一样。
言笑笑看着都有些毛骨悚然:“啧啧,你们三少要是见了会不会做噩梦?”
平安摇头,以三少的猎奇心里,只会觉得好玩:“不会,三少爷估计想尽办法榨干他”算账的好手,怎么能放过?必须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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